&ep;&ep;众将赞叹之下,脑中只划过这一个想法。

&ep;&ep;可他们皆是一生跟随侯爷的生死兄弟,但面前的青年如此惊才艳艳,却为何要与他们一同行这艰险之事?

&ep;&ep;当真是,不得其解。

&ep;&ep;肃衣侯笑了笑,道:“还是沈大人思虑周全。”

&ep;&ep;沈之言指向案桌上的一张地图:“诸位将军请看。”

&ep;&ep;“后日太子在东宫大婚,届时陛下和岳皇后皆会前往观礼,如若岳皇后那边不出变数,想必太子将于大婚之时动手。”

&ep;&ep;石将军看着地图上那一个红圈,不禁脊背一寒,倒吸一口凉气:“太子当真会...”

&ep;&ep;弑君?

&ep;&ep;然而这二字他却不敢说出声来。

&ep;&ep;沈之言的眉间涌上一层看不清的寒意,他望向帐外,向着京城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ep;&ep;“倘若太子以为自己还是太子,自然不会行此大不讳之事。”

&ep;&ep;如京只看岳皇后明日,能不能给出压垮太子的那最后一根稻草了。

&ep;&ep;灯火一直持续到深夜,待人声初歇后,沈之言回了自己的帐子。

&ep;&ep;万赖寂静中,青年突然扶在桌前咳嗽了起来。

&ep;&ep;帐外西风吹过,树枝沙沙响动。

&ep;&ep;他坐在靠椅上,从怀中取出一根不起眼的木簪,那簪头的桃花若隐若现,显然被时常抚摸,平了纹路,

&ep;&ep;沈之言往后一仰,疲倦的闭上眼睛,无意识的握紧木簪,喃喃自语:“妙妙...”

&ep;&ep;岳皇后看着面前的女人。

&ep;&ep;女人穿着一身绯红的双鹤云纹罗裙,头上插了数支通体翠碧步摇,行走间弱柳扶风,眼角眉梢皆是媚意。

&ep;&ep;若是其他嫔妃,放出冷宫之后拜见皇后,无不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

&ep;&ep;可她如今这副媚态,仿佛曾经被禁足冷宫的不是她一样。

&ep;&ep;也是,儿子犯下如此大错都还能复宠,她仗的不就是陛下的宠爱么?如此一来,做不做表面功夫又有什么要紧。

&ep;&ep;可当真是,令人厌恶。

&ep;&ep;“妹妹今日当真是容光焕发,好看得紧,本宫还一直担心妹妹的身子未愈,今日恐不能赴宴了呢。”

&ep;&ep;岳皇后笑意盈盈,邓嫔看了她一眼,福了福身子,不无得意道:“多谢娘娘关怀,既是娘娘的好意,妾又怎敢推辞呢?”

&ep;&ep;两人寒暄了几句,岳皇后才恍然大悟一般道:“瞧瞧,本宫光顾着与妹妹叙旧,都忘了先请妹妹进来,妹妹身子才好,吹不得风,这真是本宫的不是了。”

&ep;&ep;邓嫔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ep;&ep;她面上带着笑,亲热地拖着岳皇后的手进了坤宁宫,坤宁宫内处处摆件奢华,柱子上刻着九天飞舞的凤纹。

&ep;&ep;凤纹。

&ep;&ep;她渴望了一生的东西。

&ep;&ep;心底那一点不甘便逐渐扩大,岳皇后将她带到上首坐下,她才发觉自己失了神。

&ep;&ep;她虽被赦,可位份太低,除非传召,否则不得面见天颜,也不知这位后宫之主今日打得什么算盘,尽肯让她来与陛下见面。

&ep;&ep;岳皇后见她神色无常,可眼中的不甘是怎么都掩饰不住,不免在心中冷哼了一声。

&ep;&ep;几声慰问过后,岳皇后进入了正题。

&ep;&ep;她为难道:“其实今日,除了咱们一家人吃一顿团饭外,本宫还想对妹妹道声歉意。”

&ep;&ep;邓嫔一惊,道歉,岳皇后这是做得哪一出?

&ep;&ep;“妹妹。”岳皇后道:“陛下总责怪本宫,说本宫往日对妹妹实在太过苛责,本宫近些日子想着,从前确实对妹妹苛刻了些,还望妹妹切勿介怀。”

&ep;&ep;邓嫔道:“皇后娘娘说的哪里话,臣妾好是惶恐。”

&ep;&ep;心中却越来越疑惑,怎么今日岳氏这模样,竟透露着一丝讨好自己的意味。

&ep;&ep;能让一向自认清高的岳氏如此低声下气的事,会是什么?

&ep;&ep;“臣妾实在不解,皇后娘娘不妨明说便是”

&ep;&ep;岳皇后坐直身子,半晌笑了。

&ep;&ep;“今日来,除了与妹妹冰释前嫌外,本宫还要恭喜妹妹。”

&ep;&ep;邓嫔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敢问娘娘,何喜之有?”

&ep;&ep;“有。”岳皇后微笑道:“不仅是喜事,还是大喜。”

&ep;&ep;不待邓嫔反问,岳皇后冲身边人道:“拿过来。”

&ep;&ep;邓嫔满眼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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