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世子,国子监到了。”

&ep;&ep;马车慢慢地停下,外面的顾宁打破了这般旖旎的气氛,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容肆慌忙收回手,脸颊阵阵发热。

&ep;&ep;姜酒不满地拧眉,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ep;&ep;不情愿地下了马车,姜酒意味深长地瞥了顾宁一眼。

&ep;&ep;“顾侍卫驾车挺快的嘛。”

&ep;&ep;不知何故,顶着她的目光,顾宁竟也生出了几分心虚。

&ep;&ep;他能不快点吗?

&ep;&ep;再不快点,他家世子都要被这女魔头给扑倒了。

&ep;&ep;天知道他刚才听到他们二人的对话,有多想冲进去,誓死捍卫自家世子的清白。

&ep;&ep;姜酒轻哼了一声,一个转身,不巧却看见了魏子安那个狗男人。

&ep;&ep;魏子安早姜酒一步到国子监,也正好看见了姜酒从容肆的马车上下来,一张脸顿时气成了调色盘。

&ep;&ep;“苏九!你还知不知廉耻?”

&ep;&ep;容肆下马车的动作顿了一下,目光冷淡地瞥了魏子安一眼,没有任何情绪。

&ep;&ep;魏子安可不怕容肆,他舅舅是当朝阁老张知遥,在这云京城,他就是横着走,都没人敢说什么。

&ep;&ep;容肆虽然是镇国公世子,但是如今的镇国公,与从前已然不同。镇国公一脉,只剩下容肆一个嫡出,又是病秧子一个,能成多大的气候?

&ep;&ep;虽然他与苏九已经解除了婚约,但是看着昔日的未婚妻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魏子安心里仍然不舒坦。

&ep;&ep;在他看来,苏九是他不要的,也容不得别人沾惹。

&ep;&ep;姜酒唇角勾起了凉薄的笑,美眸微眯,带着几分不屑,漫不经心道:“看来改日我得好好像徐祭酒提提意见,别什么狗都放进来,免得脏了国子监的地,污了他人的眼睛。”

&ep;&ep;此话一出,就连顾宁都忍不住对姜酒侧目相看了。

&ep;&ep;这位苏四小姐是吃豹子胆长大的吧,竟然当众羞辱魏子安是狗。

&ep;&ep;虽然云京城内也有不少人看不惯魏子安,但是谁都忌惮着他身后的张阁老,不敢对他有半点不敬。姜酒倒好,直接把人的脸面往地上踩,丝毫不留情面的。

&ep;&ep;“苏九!”

&ep;&ep;果不其然,魏子安怒得青筋毕露,双拳紧握。

&ep;&ep;前日的账他都还没跟她算呢,她今日又口出狂言,如此羞辱他,简直是可恶至极!

&ep;&ep;“早知你心肠如此歹毒,我再怎么也不会同你定下亲事!你瞧瞧你自己,哪里比得上胭儿?心思恶毒,手段残忍,谁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ep;&ep;姜酒倒也不恼,微微抬着下巴,轻蔑道:“谁娶我,就不劳你操心了。说来,我还要多谢你早早地与我退亲了,要不然,我怎么能遇上我家肆肆呢。”

&ep;&ep;容肆一脸冷漠。

&ep;&ep;他什么时候变成她家的了?

&ep;&ep;似乎是想要出口反驳,只是看着那小丫头冲着他眨眼,容肆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沉默。

&ep;&ep;魏子安被气得不轻,他竟不知,一贯懦弱胆小的苏九,几时变得这样伶牙俐齿?

&ep;&ep;“好狗不挡道,让开!”

&ep;&ep;在姜酒眼里,魏子安就是个小角色,还不值得她费心思。

&ep;&ep;魏子安捏了捏拳头,冷不防接收到容肆投过来的冷眼,那般淡漠而目空一切的眼神,似乎根本没有把魏子安放在眼里。

&ep;&ep;看着他们二人走进去,魏子安狠狠地踢了门槛一下。

&ep;&ep;“你方才为何不说话?”

&ep;&ep;二人走在小道上,姜酒偏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ep;&ep;容肆面色冷淡,“说什么?”

&ep;&ep;“就是我说我家肆肆的时候,你为何不否认?是不是在你心里也默认了啊?”

&ep;&ep;容肆斜睨着她,少女一袭红衣,在冬阳下甚是明艳,仿佛一汪月下寒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碎芒。而她低眉浅笑,没有了方才咄咄逼人的凛凛气势,乖巧得不像话。

&ep;&ep;容肆扯了扯嘴角,淡定地移开目光,“无聊。”

&ep;&ep;“是不是嘛?”姜酒还非要问出个答案。

&ep;&ep;冬日的清晨裹着寒风,吹落了一院的红梅,几朵落在她的发间,添了几分梅香冷艳。

&ep;&ep;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面色平静,心却不可控制地乱了。

&ep;&ep;容肆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姜酒只能失望地回了学堂。

&ep;&ep;苏月一瞧见她,趾高气扬道:“苏九,你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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