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内侍忙指点,“左边是陆琨,右边是王良。”

&ep;&ep;皇帝还在问东问西,却不是招式身法等武术相关,而是别人的身世背景和秉性等。

&ep;&ep;怀真脑海中警钟大作,却不敢主动发问,生怕是她担心的那样。直到第七名武士上台,皇帝才指着台上青年,温声道:“泱泱觉得这个如何?朕瞧着气度不凡,将来或许是国之栋梁。”

&ep;&ep;怀真道:“父皇选拔爱将,我瞧中瞧不中有何关系?”

&ep;&ep;皇帝一脸慈笑,“关系大了。今日名为选拔将领,实则是选驸马。”

&ep;&ep;怀真大为惊骇,“选……选驸马?”

&ep;&ep;皇帝忽略了她眼中的抵触,和声道:“你也不小了,朕得为你的将来做打算。”

&ep;&ep;“可是,给我找一个丈夫,就算为我的将来做打算吗?父皇,您上次答应过,说不会把我嫁出去的……”怀真又急又气,不由泫然泪下。

&ep;&ep;皇帝郑重道:“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而非一味娇惯,听凭其任性妄为。”

&ep;&ep;怀真还欲争辩,却被他抬手制止,语气严肃道:“前朝栎阳公主,深得帝后宠爱,骄纵成性无法无天,扬言终生不嫁。但父皇母后相继离世后,她无依无傍,先后被大将军钟衡和本朝淮安侯霸占,最后在承圣元年的中秋宴上触柱身亡。至此,她的遭际才为世人知晓。”

&ep;&ep;这件事怀真自然听过,但并不认同,恳求道:“父皇,本朝江山稳固,您拿前齐亡国公主举例子,这不一样的。”

&ep;&ep;皇帝轻叹道:“你还小,不知为人父母之心。朕如今日渐老迈,最放不下的便是你。朕得给你找个驸马,此人要文武双全,有经世之才,鸿鹄之志,还要有血性有傲骨,不畏强权,像父皇这样疼你爱你,护你一辈子。”

&ep;&ep;怀真破涕为笑,“父皇,世间岂有这般人才?若真有,又怎会甘心只做驸马……”正说着却鼻酸难耐,泪水倏然滑落。

&ep;&ep;也许他是真心疼爱她的,这一点假不了。

&ep;&ep;她探手入怀去摸帕子,待要抹泪时却见手帕上墨痕斑斑,心下一动,想起了方才元嘉那一抱,想必是她仓促留下的书信,忙又塞了回去。

&ep;&ep;侍臣早托来了棉帕和金盆,怀真侧了侧身,隐在珠帘后净手拭泪。

&ep;&ep;皇帝见她恢复如常,这才苦笑道:“这样的人的确是万万里挑一,可若非如此,也配不上朕的泱泱。”

&ep;&ep;怀真倚在他膝头,偎着他的手喃喃道:“父皇莫要杞人忧天,您自己保重,我便可一世无忧,何苦再转托给别人。”

&ep;&ep;皇帝是从菱荇苑丑闻之后,才萌发了为爱女择婿的念头。父女心生罅隙时,怀真还是个半大孩子,时光如梭,突然就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令他有些措手不及。

&ep;&ep;抱善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令他颜面尽失,一方面又痛又厌,一方面却在担心怀真,女大不中留,深恐她为人所诱,也作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事。

&ep;&ep;“你当朕舍得吗?”皇帝无奈道。

&ep;&ep;便在这时,场中喝彩连天,父女二人忙抬头去看,就见一名绿袍银甲身姿笔挺的小将傲然立于场中,提剑四顾。

&ep;&ep;裁判官员高声问道:“还有何人应战?”

&ep;&ep;“这是谁啊?”皇帝微微眯了眯眼,但隔得太远,实在看不清模样。

&ep;&ep;内侍躬身道:“护国公谢崇幼子,前太子太傅萧旷的外孙,左都候谢珺,已连败十一人。”

&ep;&ep;皇帝眉头微蹙神情复杂,并未言语,只是遥遥望着。

&ep;&ep;怀真听到这个名字时,心头微微一震,想着他还不知道比武的缘由,又觉得好笑。

&ep;&ep;忽听有人高声喊道:“本王来会一会。”

&ep;&ep;就见一名紫袍男子越众而出,昂然走上了高台,竟是四皇子鲁王。

&ep;&ep;怀真愕然道:“四、四皇兄?”

&ep;&ep;皇帝脸色微沉,冷声道:“真是胡闹。去,把他喊回来。”

&ep;&ep;自有传话人领命,转身去了

&ep;&ep;可还没等到皇帝的旨意传过去,那边就开始了。

&ep;&ep;两人各据一方,挥剑移步,互不相让,怀真心头紧张,手心里不由捏了把汗。

&ep;&ep;鲁王自幼好武,心高气傲鲁莽直率,是诸皇子中最为悍勇的。奈何身份尊贵,始终没有上战场的机会,因此满腹怨气,全都用在了好勇斗狠之上。

&ep;&ep;怀真不懂剑术,但也看得出鲁王招式凌厉,杀气腾腾。

&ep;&ep;对面的谢珺却稳如泰山,只是防守并不进攻。

&ep;&ep;十来个回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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