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关诺扛着一堆大大小小的摄影器材,站在路边等着公交。

&ep;&ep;正午的太阳日照当头,虽不比七月份的毒辣,却足以将她晒得猛出汗。

&ep;&ep;现在的关诺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学车,指不定能把林启逸的车开回去过过瘾。

&ep;&ep;好不容易等来一趟回家的公交车,没想到能坐的位置已经坐满了。

&ep;&ep;还能怎么办,站着呗。

&ep;&ep;上了车后站到靠后门的位置,把器材放地上,用手背擦了擦流到下巴的汗,还顾不上将器材收拾好。

&ep;&ep;只是很突然,她觉得放手机的口袋好像少了些什么,伸手摸摸,果然是瘪的。

&ep;&ep;下意识地转头,瞅到旁边个正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大叔。

&ep;&ep;她抓住了那人的胳膊,放声喊道,“诶!你偷手机!”

&ep;&ep;“去你的,无凭无据,少在这里乱诬蔑人。”然而男女力量悬殊,她抓住的那人用力甩开了她的手,把她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

&ep;&ep;“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你手机了?真是莫名其妙。小姑娘,乱说话是要遭雷劈的!”

&ep;&ep;“我……”

&ep;&ep;霎时间,此情此景吸引了不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大姨大婶们,都指着关诺低声胡乱议论。

&ep;&ep;这种嘴碎的声音让关诺感觉像是突然冲上来乱咬人的狂犬,像好端端地走在路上却突然被人硬泼了一盆冰水。

&ep;&ep;她确实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大叔偷了她的手机,但第六感告诉她答案是肯定的。

&ep;&ep;“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ep;&ep;一位约莫二十五岁出头的年轻男子打破了这个时候的僵持氛围,像利剑一般锋利的话显得格外突兀。

&ep;&ep;他从大叔的裤袋里掏出一台手机,义正辞严地瞪着他。

&ep;&ep;“这……切!”大叔甩开了年轻男子的手,大放厥词,

&ep;&ep;“你没凭没据的,有本事我们一起去派出所,看看警察会站在谁这边?”

&ep;&ep;“巧了,”年轻男子没有被他吓到,相反,脸上还多了份笑容,“我就是警察。”

&ep;&ep;他亮出一张警员证,证件上的人脸与这位年轻男子毫无二致。

&ep;&ep;“PC5040403,怀蔺区公安局高级督察,刑羽。”

&ep;&ep;……

&ep;&ep;处理细细碎碎的事情许久,可算是搞定了。

&ep;&ep;林启逸拎着刚脱下的西装外套,低着头快步走向停车场。

&ep;&ep;与关诺约好的时间晚了半小时,对方指不定要怎么数落他了。

&ep;&ep;“启逸。”

&ep;&ep;然而,上午的那把尖锐女声突然叫住了他,只是这次他并没有对这个称呼感到诧异了。

&ep;&ep;“……”倒是对她这种一直不变的恶心语调感到无语。

&ep;&ep;“怎么了?你还想不起来我是谁吗?”那女人故作姿态地走到林启逸身边,拉长了撒娇的语气,“真是的……不是都说,男人最忘不了的是初恋吗。”

&ep;&ep;林启逸没有搭她的话,想绕过她去,却被她再一次挡住了路。

&ep;&ep;“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郑……”

&ep;&ep;“我知道。”

&ep;&ep;林启逸挡开了郑雅妍,与她保持距离。

&ep;&ep;“哦……那你不都不打算跟我叙叙旧吗,初恋?”

&ep;&ep;“我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是甲乙方。”他故意向她亮亮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表示他已经有人了。

&ep;&ep;可是对方却死缠烂打,故意屏蔽了他的信号,“但是没有法律规定过说甲乙方不能一起去喝杯咖啡呀。”

&ep;&ep;林启逸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知跟左耳入右耳出的人实在沟通不起来。他轻轻推开了她,抬眼却望到站在公司大堂门前等他下班的妻子。

&ep;&ep;比起被爽约半小时,她更是对今天公车上发生的事心有余悸。

&ep;&ep;后来她和偷手机的大叔跟着自称是警察的小哥到警察局,录了口供,才发现原来大叔是那一片区域的惯犯,专盯落单的小女孩作案。

&ep;&ep;后来还知道了那个叫刑羽的是这个片区的刑警,只是今天休息日刚好与她乘坐了同一辆公交车,又刚好碰上这种事,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ep;&ep;吼吼,这个社会上好人还是很多的。

&ep;&ep;她的思绪正飘飘然着,只见林启逸大步向自己走来,身后跟着一个靡颜腻理的女子。

&ep;&ep;被他一手拦进他的怀里,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身后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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