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姜小姐为何要射伤我的鹰?”

&ep;&ep;姜楚勾起嘴角:“咦?你认识我,我还以为你不认识呢!这头畜生今日惹事生非,伤了你身旁的宋公子,扰乱仪仗,我不杀它就算我有好生之德!”

&ep;&ep;辽袖正想上前,陆稚玉却先她一步开口说话。

&ep;&ep;“姜小姐,我劝你不要太过无礼,这位辽姑娘是淮王殿下的表亲戚,我同你提起过的。“

&ep;&ep;凭心而论,陆稚玉不喜欢姜楚。

&ep;&ep;这种仗着美貌骄纵行凶的女子,成日混迹在淮王身后那群世家子中,不顾男女大防,看着豪爽大方,实则心思颇多。

&ep;&ep;但父亲曾对她说过,姜楚日后若做了侧妃,她得与她相处得来。

&ep;&ep;姜楚状似无心地笑道:“听说,上回陆姐姐问殿下要那柄骊珠,殿下却没给,哎,得了骊珠便可以得到徽雪营死士跟随,是淮王正妃的东西,想来就算是陆姐姐,殿下也一定很慎重吧。”

&ep;&ep;陆稚玉嘴角一僵,很快恢复如常。

&ep;&ep;姜楚勾起嘴角,她没想过陆稚玉如此无用,她就知道充好人。

&ep;&ep;射鹰这个主意,不就是她提醒的吗?

&ep;&ep;方才在廊下,陆稚玉指给她看。

&ep;&ep;“姜小姐,你有没有看到辽姐儿身边的鹰,正是方才闹事的那头,唉,可惜咱们生得文弱,不通骑射,不若姜楚妹妹出身骁勇,若是谁能教训它一回,殿下说不定会高看一眼。”

&ep;&ep;陆稚玉不动声色地坐回了宴席。

&ep;&ep;辽袖一手捂不住光阴温热的鲜血,眸光愈发冰冷。

&ep;&ep;“姜小姐,你方才那一箭是冲着我来的,倘若没有光阴挡着,中箭的只怕是我了。”

&ep;&ep;“哈哈哈哈,你胡说什么?”

&ep;&ep;姜楚回了马背上,居高临下,眼底丝毫没将旁人放在眼里,红唇扯起一笑,马鞭一指。

&ep;&ep;“不过教训一头畜牲而已,你管教无方,纵兽伤人,我在制止时一箭伤个不相干的人又如何,你没本事我便替你教,你还能跟我打一架?我们出身在马背上,学不来你那副楚楚可怜的本事——”

&ep;&ep;“让开!”

&ep;&ep;姜楚的马鞭险些挥落在辽袖脸上,她原本指望狠狠吓唬这个娇弱的表小姐。

&ep;&ep;辽袖却躲都不躲,面无惧色,倔强极了,不肯退让。

&ep;&ep;“让不让开!”

&ep;&ep;姜楚愠怒间,又想一马鞭挥下去,两旁侍从忽然下跪,世家子们脸色微变,谢明冲上去,拦住了姜楚的马鞭。

&ep;&ep;一道声音在姜楚背后响起,她蓦然凝固了笑意,脊背发凉。

&ep;&ep;“你是在教训我?”

&ep;&ep;这袭白袍出现在宫灯下,光芒削弱了三分,冷下来,眉眼间淡淡戾霾,投下一片暗影。

&ep;&ep;姜楚慌张回头,一下子气焰尽失,马鞭跌落。

&ep;&ep;“殿下……”

&ep;&ep;文凤真微抬下巴,神色淡漠,双眸携了阴郁。

&ep;&ep;“世人皆知,光阴是我的鹰。”

&ep;&ep;他眸光微转,落在辽袖身上,原本想说的是……那是我和她的鹰。

&ep;&ep;辽袖的鹰是文凤真送的?

&ep;&ep;姜楚面无人色,她常年久居北辽,确实鲜少知情,她竟然射伤了殿下的鹰……顿时冷汗大颗大颗冒出。

&ep;&ep;谢明冷笑道:“胆子真大,连殿下的鹰都敢射,你不明白为何今日这么大动静,御林军连弓都搭好了,旁的射了一堆下来,却唯独不敢射鹰吗?”

&ep;&ep;姜楚立刻下马,面色惨白,嘴唇嗫嚅,见到殿下,她眸子中那一点光亮被可怜地掐灭了。

&ep;&ep;“殿下……我真的不知道……”

&ep;&ep;她心乱如麻,知道完了,文凤真一向护短,那既然是他养的鹰,便不会轻易放过她。

&ep;&ep;她颤着心神,仍存了一丝希望,家里是老淮王的旧部,说不定文凤真会顾念旧情,不会从严处置。

&ep;&ep;陆稚玉袖袍下的指尖攥紧了几分,她太清楚光阴对于文凤真的含义。

&ep;&ep;自他父亲去世,光阴一直陪在他身旁,如同亲人。

&ep;&ep;他就这样轻易地送给了辽袖。

&ep;&ep;世家子们也不敢求情,都晓得文凤真脾气。

&ep;&ep;良久,文凤真抚了抚佛珠,面色温和,笑不及眼底,语气格外冷冽。

&ep;&ep;他不再理睬旁人,径直掠过众人,走在辽袖身边,凤眸微敛,伸指在她怀里探去。

&ep;&ep;辽袖抱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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