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文凤真回想起今日撞见那一袭喜服后,脑子里出现的画面。

&ep;&ep;他不喜欢那股情绪,疼得喘不过气。

&ep;&ep;走马灯的画面里,他做了皇帝,那应该大仇得报了吧。

&ep;&ep;而且穿着大婚吉服,好像要成婚了。

&ep;&ep;根据梦境推测,他只收了辽袖一个人,那么他是跟辽袖成婚了,这难道是一个预知梦?

&ep;&ep;她打算何时提起救命之恩,何时跟他提要想要的东西呢?

&ep;&ep;京城里的贵女们都想要他那柄骊珠,倘若她提起要骊珠……

&ep;&ep;他正思索间,门外敲了敲,冯祥的声音传来。

&ep;&ep;“殿下,今日放蛇的刺客被抓住了,这个人……还得您亲自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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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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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第三十九章

&ep;&ep;文凤真前往刑部大牢时,已过了二更天气。

&ep;&ep;隔着甬道一边是厚重栅栏,石头垒砌,一盏风灯摇摇晃晃,火光幢幢,刑具阴森狰狞。

&ep;&ep;下弦月刚挤出天幕,寒光透过小窗口撒在牢房,暗影昏昏,冯祥跟在后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ep;&ep;文凤真鼻端嗅到一股潮湿霉味与血腥味,面不改色。

&ep;&ep;谢明在猛踹地上一个人影,这影子抬起头,浑身是血,一张倔强的脸——信国公府的曹密竹。

&ep;&ep;文凤真褪了外袍,一抬指:“谢明,不可无礼。”

&ep;&ep;他的鞋履慢腾腾走过几步,微微俯身,漫不经心一声笑。

&ep;&ep;“这不是曹公子吗?”

&ep;&ep;谢明擦了擦手上的血,嗤笑:“就是他雇了一帮人放蛇,混账玩意儿,以为家里能保他。”

&ep;&ep;文凤真转了转腕珠,眼眸垂敛暗色,淡淡道。

&ep;&ep;“你怎么知道本王的旧疾。”

&ep;&ep;曹密竹冷冷盯了他一眼,冷笑一声,不言不语。

&ep;&ep;文凤真坐在太师椅上,波澜不惊:“你不说本王也知道,你从至仪那里套的话是不是。”

&ep;&ep;他嘴角微牵,杀人诛心般嘲讽:“可惜至仪从前真心待你,你这样利用她,午夜梦回睡得可舒坦。”

&ep;&ep;曹密竹静默良久,吐字:“我有我的道。”

&ep;&ep;文凤真起身,一步步走在他身侧,手掌按上他的脑袋,俯身,眼眸一转不转,格外平静。

&ep;&ep;“信国公府养这么大的儿子,若是一朝失足落水,也实在可惜,总归咱们是亲戚,你信本王的人品,会好好替你照顾你的双亲。”

&ep;&ep;曹密竹听了这话,瞳仁皱缩,镇静的面庞倏然激动,满是怨恨之色。

&ep;&ep;他挣扎着想起来,又被重重按下,蒙上一层面罩。

&ep;&ep;他冷笑着嘶喊:“文凤真!你这个逆臣贼子!你爹拥兵自重,以下犯上,活该被凌迟处死,咱们走着瞧,你迟早也是这个下场……”

&ep;&ep;谢明一脚踹他肚子上:“胡说什么你!”

&ep;&ep;文凤真背过身,一路走一路随意交待。

&ep;&ep;“做干净些,别让至仪知道。”

&ep;&ep;谢明跟上来:“曹密竹这蛇蝎心肠的,死了也不可惜,竟敢算计殿下,只是不知信国公府是否也牵连其中,殿下要继续查吗?”

&ep;&ep;文凤真一面走,神情莫辨。

&ep;&ep;“这事不像曹密竹一个人做的,他不会不顾自己的父母和家族,倘若他这样做,一定是自信本王一定死,或是自信事发之后,有人能保他全身而退,他不过一枚送死的卒子罢了。”

&ep;&ep;谢明疑惑道:“那指使曹密竹的人是谁?信国公府吗?”

&ep;&ep;良久,文凤真落下一声冷嘲:“能让曹密竹认为可以保他性命的人物,整个京城还有谁,给我把他盯紧了。”

&ep;&ep;顶级捕猎者对于危险敏锐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