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请见谅,老奴没告诉殿下是您施针救了她,只是殿下心思敏慧,自己猜到了。”

&ep;&ep;“殿下不喜欢别人算计他,揣摩他,但是殿下他……心里是很看重您的。”

&ep;&ep;“府里给您住的屋子清扫干净了,比原先的大,更敞亮,置了许多书架,辽姐儿喜欢的瑞香花,仔细呵养在地窖里呢,这是殿下的意思。”

&ep;&ep;冯祥望了辽袖一眼,她确实清瘦不少,小脸苍白脆弱。

&ep;&ep;辽姐儿安分守己,一直想要的不就是个家吗?冯祥替她高兴。

&ep;&ep;“容老奴说一句,府里有些下人爱嚼舌根,辽姐儿您心思敏感,总觉得自己没个着落,如今一切都好了,等您回府了,那些碎嘴的都被打发出去,您就把淮王府,当作您自己的家吧!”

&ep;&ep;冯祥倒是真心宽慰,一双眼里欢喜不得了。

&ep;&ep;当作自己的家?

&ep;&ep;辽袖有些心神不宁,感觉自己被洪水猛兽盯上似的,或许他们是产生了什么误解,秀气的眉头微蹙,心底不是滋味。

&ep;&ep;“我知道了,您忙去吧。”

&ep;&ep;冯祥见她在走神,连声说:“好好好,姑娘您先试衣裳,老奴不敢再叨扰您了。”

&ep;&ep;辽袖听出了冯祥的弦外之音。

&ep;&ep;他以为自己这次回府,是为了文凤真。

&ep;&ep;她救了文凤真一命,天大的恩情,要个名分也不过分。

&ep;&ep;若是上辈子的辽袖,或许盼着他能给自己名分。

&ep;&ep;她是吃了苦,栽在他身上一次的人,心疾复发时的绞疼,到现在都记得,怎么肯重蹈覆辙。

&ep;&ep;再说,文凤真上辈子没收她,这辈子就会收她吗?

&ep;&ep;谁会放着首辅家正妻的位子不要,而去做他笼子里的莺雀,

&ep;&ep;辽袖摇摇头,眼眸的茫然逐渐变得清晰。

&ep;&ep;重生回来,她已经改变身边了很多人的命运,这回,她也一定可以换个活法。

&ep;&ep;*

&ep;&ep;正是最热的时候,这节令,不少膏粱子弟,驱马驾车去那些花楼船舫,偎翠倚红,极尽声色犬马之事。

&ep;&ep;斯时已夜深了,一路上熙熙攘攘,文凤真的眉眼在流金溢彩下有些平静。

&ep;&ep;张瑕道:“吴衡给陛下新研制出紫阳丸,此药效力神乎其神,陛下服用后精神大振,气血充沛,白发返乌,甚至可以出宫走动,传召各宫妃嫔,只是……我看不妥——”

&ep;&ep;“什么?”文凤真眼皮未抬。

&ep;&ep;张瑕面不改色:“我也是如今才知道,紫阳丸有催/情之效,药效倘若过于猛烈,只怕陛下的身子会提前……”

&ep;&ep;他抬头,一双眼眸深沉莫测。

&ep;&ep;文凤真揉了揉眉心,一根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

&ep;&ep;张瑕知道文凤真脾气自小很爆,不过因为喘气上的毛病,掩饰得风平浪静。

&ep;&ep;文凤真吐字阴冷:“谁准他吴衡擅自换药!让他立刻换回原来的方子,改不了就滚,我随便从街上拎个乞丐都能扶得比他强,这个谄媚的小人,只知一味讨好陛下,得势忘形,日日在陛下面前抹黑本王,忘了是谁给他脸的。”

&ep;&ep;张瑕低头,“太医院那边夜夜跪在殿外,提起陛下病灶严重,外盈内亏,提到要彻查紫阳丸,吴衡吓得六神无主,哭着说要求见您。”

&ep;&ep;文凤真眉头舒展开,喃喃。

&ep;&ep;“哪怕紫阳丸见效过快,太医院那边也不会事出反常,他们不敢忤逆陛下,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ep;&ep;他想起来曹密竹胆大妄为的刺杀,自信有人给他兜底。

&ep;&ep;一向窝囊的太医院冒死谏言。

&ep;&ep;是谁给他们的自信?

&ep;&ep;种种反常都指向了一个人。

&ep;&ep;文凤真神情不辨:“一切以陛下龙体为重,哪些人本事不行,就换,总有做得好的,我们做臣子的,不能以安危易节。”

&ep;&ep;张瑕牵起嘴角:“还有一件事很有趣,姜家被赶出京城后,第一个接见他们的竟然是陆尚书,他们两家一向势同水火,难道旧部之间要联系从军从伍的感情了?”

&ep;&ep;这帮老东西聚在一块儿,一窝毒虫蛇蚁。

&ep;&ep;张瑕低头,他清楚这些老东西对文凤真是面服心不服。

&ep;&ep;当年老淮王手握兵权,盘踞在北辽,天高皇帝远,没人能奈何他。

&ep;&ep;却在最凶险的时刻回了京城。

&ep;&ep;造成了惨绝人寰的京师围虎案,死在京城,与老王爷有牵连的诸大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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