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葛衡小心翼翼护着解药,想着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就算只有半株洗颜花入药,至少也能解一半的毒啊。
&ep;&ep;哪知跑的太快,一不小心踩在石子上,身体一歪,手里的药瓶顿时脱手飞了出去,吓得他老脸一白。
&ep;&ep;天要亡我也!
&ep;&ep;隐在暗处的暗影也吓得够呛,争先恐后的去接药瓶。
&ep;&ep;恰在此时,北冥如玉突然出现,药瓶稳稳地落在了他手上,他微笑着看向脸色煞白的葛衡,“葛御医,小心!”
&ep;&ep;葛衡抹去冷汗,几乎抢的动作将药瓶拿了回来:“谢过丞相。”
&ep;&ep;北冥如玉淡淡勾唇:“举手之劳。”
&ep;&ep;暗影见药重新回到了葛衡手里,顿时松了口气,悄然隐去了气息。
&ep;&ep;北冥如玉清浅的眸划过一道微光,直到葛衡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方才转身离去。
&ep;&ep;而他手里赫然有了一个精致的药瓶,与刚才葛衡差点掉在地上的……一模一样。
&ep;&ep;葛衡将解药送过后,第一时间就要给叶琉璃服下,却被君临渊抬手制止:“慢着,再检查一遍。”
&ep;&ep;“殿下,有何问题?”
&ep;&ep;葛衡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谨慎地检查了一遍,“没有问题。”
&ep;&ep;君临渊皱眉。
&ep;&ep;难道是他多心了?
&ep;&ep;葛衡进来之前,便已有暗影回禀了刚才发生的小插曲,怎滴偏生那么巧葛衡滑到,又偏得是北冥如玉接住了药?
&ep;&ep;可他也想不出北冥如玉害叶琉璃的理由,或许真是巧合。
&ep;&ep;君临渊冷了冷眸,看见叶琉璃已经开始有继续衰老下去的迹象,赶紧取过葛衡手中的解药,给叶琉璃服了下去。
&ep;&ep;葛衡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开口道:“殿下,再配合洗颜甘露化于水中,替无名沐浴浸泡三个时辰上,婳骨枯颜的毒肯定能……化解。”
&ep;&ep;迟疑的语气,并不敢十分肯定。
&ep;&ep;君临渊俊脸稍霁,却问道:“你确定?”
&ep;&ep;“这……”
&ep;&ep;“罢了!虽不能全解,但至少性命无虞!”
&ep;&ep;君临渊挥手,示意葛衡退下,又吩咐人抬来了热水。
&ep;&ep;葛衡自知无名的身份,后面的事情插不上手,便躬身告退了。
&ep;&ep;刚走出小院,重楼重花两兄妹就围了上来。
&ep;&ep;重楼用力抓着葛衡的胳膊,焦急地问道:“葛御医,小姐的情况怎么样了,醒了没?”
&ep;&ep;葛衡替叶琉璃治伤解毒,必定已经知晓她的女儿身,重楼便没有刻意隐瞒,直呼小姐。
&ep;&ep;重花微眯着眼睛,也是眼巴巴地望着葛衡。
&ep;&ep;原来这两个浑身透着邪气的少年少女也是叶家小姐的手下,早先只以为他们听命于医毒天下阁无名公子,可如今看来……
&ep;&ep;能这般邪性的人追随奉主,这叶家小姐也是个深藏不漏的主儿。
&ep;&ep;如果不是九王殿下看自己嘴巴严实,让他给叶琉璃治伤,他无论如何都联想不到,无名就是叶琉璃。
&ep;&ep;葛衡皱了皱眉,瞥一眼胳膊上的手,“这就是你们问老朽的诚意?”
&ep;&ep;重楼面无表情地松手,冷邪道:“这下可以说了。”
&ep;&ep;若不是君临渊拦着他们,他也不至于逮着个糟老头子御医打探消息。
&ep;&ep;“解药已经给你家小姐服下去了,剩下的就是药浴治疗,不出问题,三个时辰后便会醒来。”
&ep;&ep;但醒来是一回事,就不知道打了折扣的洗颜甘露能不能恢复叶琉璃的容颜。
&ep;&ep;也不知道九王殿下会不会找他问罪?
&ep;&ep;“药浴?”
&ep;&ep;重楼拧了拧眉,眼见着一桶桶热水提进了屋子,那些丫鬟婢子就被全部赶了出来,脸色不善地道,“君临渊该不会要染指我家小姐?”
&ep;&ep;重花也get到了重点,猛然睁大了眼睛:“这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
&ep;&ep;葛衡:“……”
&ep;&ep;你们口中的九王殿下是叶家小姐的未婚夫君,人家也是事急从权。
&ep;&ep;重楼推了推重花,“你是女的,你去帮小姐沐浴更衣。”
&ep;&ep;重花砸吧了一下嘴巴,“哥,可君临渊不会让我进去的。”
&ep;&ep;重楼摸了摸下巴,“也对。”
&ep;&ep;如此难得的好机会,他咋会让给你一个黄毛丫头。
&ep;&ep;而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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