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秋雪梅只是有些膈应,这辈子只打算远离,并未其他想法。如今秋雪梅却是悔了自己好友姻缘的元凶之一,苏染染的想法自然就变了。

&ep;&ep;金如意与冯哲这一对,上辈子虽然偶尔会吵吵闹闹,却也算和美,孩子都生了好几个,冯哲更是连一个妾室都没有。苏染染今日撞见那场景的时候,其实比金如意更要震惊。往亭子里跑的那一点路,她的脑子里就不知闪过了多少想法,甚至连秋姨娘生的念哥儿会不会是她和冯哲偷情生的都怀疑过了。

&ep;&ep;只是再不相信,今日的事已经发生了,她们还要早做打算,多想想以后的事才行。

&ep;&ep;因此,苏染染等好友唠叨完,就蹙眉道:“我怼完那个秋大小姐,我看有几个穿着不太好的人一直在担忧的看着咱们,是不是那秋大小姐家世不一般啊?咱们要不要让人先去府城打听一下,弄清楚了,免得他们回去使坏,影响了你们的府试,而且以后,如意家里还要去府城做生意呢,这事会不会有影响?”

&ep;&ep;金如意闻言,立马坐直了身子,瞪着一双红肿的大眼睛看向了对面。

&ep;&ep;金子洛和顾策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顾策轻咳一声,对金子洛道:“染染说的对,通判大人若是知晓了今日的事,恐怕不会觉得有错的是他自己的儿女。儿行千里父担忧,不如你也写一封信给令尊,说一说这些途中遭遇?通判大人的惜才爱才之心,我觉得墨大人也会感兴趣。墨大人对我等一向关爱有加,这么大的事,也不该瞒着他,若是因为咱们,连累了安县考生的名次,那可就是罪过了。”

&ep;&ep;金子洛与顾策对视了半天,也不知是懂还是没懂他的言下之意,反正他是听话的也拿笔写起信来了。

&ep;&ep;苏染染又提点道:“今日那里的学子好多啊,他们好像都关系很好的样子,只有一个人提前走了,他穿的衣裳有点破旧,那些人都不和他一起呢。”

&ep;&ep;顾策也皱眉道:“还有刚才那些人,你看清楚了没有?好几个我都觉得眼熟,应该在文会上见过,如今竟然聚到了一处,倒是巧了。”

&ep;&ep;金子洛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如今经过提醒,想的就更多了一些:“何止是巧了,那亭上亭下可是齐聚了这次县试中的佼佼者,青州府治下除了咱们安县的头几名,应该都在那里了。你觉得眼熟的几位,都是奉阳县的,之前文会上见过。听说他们县这次的头名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农家子弟,叫孔文宣,极有才华,这次府试会是你的劲敌。染染妹妹说的那个提前离开的,应该就是他。听说他因为家中有病人要照顾,一向不参加这些聚会的,没想到这次竟然也来了。”

&ep;&ep;原来她刚才真的没有认错,那人真的是孔文宣啊。

&ep;&ep;苏染染听到孔文宣的名字,激动的手一歪,差点把茶水洒到小几上,吓得顾策感觉伸手将茶壶接了过去,苏染染十分自然的松了手,又看向金子洛,盼着他能多说一些。可惜他光顾着写信,根本没接收到苏染染的信号。

&ep;&ep;这边顾策倒完了四杯茶,似是不经意的问道:“这通判大人家的公子小姐带着这帮人赏花,却独独漏了我们,是因为咱们知县大人吗?”

&ep;&ep;“咳咳,可能吧?咱们是墨大人治下的嘛,这青州知府似乎与那边有些亲近,下面的官员八成也都站了队,自然与咱们不是一路的。”

&ep;&ep;金子洛这话说的隐晦,苏染染却听懂了。

&ep;&ep;苏染染到底在画中陪了顾策多年,有些事听得多了,慢慢就懂一些了。

&ep;&ep;墨大人出自墨家,是天生的太子一党,与他不是一路的“那边”说的应该就是二皇子党了。

&ep;&ep;这青州府的官员竟然都是二皇子一派的?

&ep;&ep;不对呀,她分明记得,上辈子青州府这边是太子的派系呀。青州府更是率先响应太子殿下大力提拔寒门学子举措的,上辈子顾策也是受益之人。尤其是秋雪梅她爹,好像还因为这个升了一级呢。后来太子殿下来了青州府,都是宿在秋家的,可见对他们很是信任。

&ep;&ep;如今怎么不一样了呢?

&ep;&ep;还有墨大人,他身为太子的表亲,却偏偏来了这里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令,这事儿也有点奇怪。

&ep;&ep;苏染染的一颗心呯呯呯的狂跳起来,总觉得她好像窥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ep;&ep;她等金子洛和顾策又聊了几句那些学子的事,这才歪头疑惑的道:“那戏文里不是说什么官员不能和学子们走的太近吗?不然就是结什么党,这位秋大人这样,没关系吗?尤其你们马上就要考试了,他是大官吗?他家里人能不能看到考题呀?要是说漏了嘴,可怎么办呀?”

&ep;&ep;金子洛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傻乎乎的看着苏染染,连磕到头也顾不上了。

&ep;&ep;顾策扶额,伸手去拉他:“你先坐下,染染不懂这些,你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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