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面,两只手慌乱无措不知道放在哪里:“江辞,你......”

&ep;&ep;他的眼神陡然一变,神色变得冷峻起来:“殿下小心!”

&ep;&ep;一把剑正往她脖颈劈去,携一阵寒冷刺骨的风,即将刮过她的脖颈。江辞飞身下马,长剑直刺,只听砰地一声脆响,来者那把剑被冲到一边,他上马,坐在公主身后,接过她的马鞭,狠狠抽打身下的骏马,扬长而去。

&ep;&ep;江辞一只手握住缰绳,另一只手挥剑和跟上来的刺客厮打,还要小心护好怀中的少女,多方使力自然不妥,他想着速战速决,于是力贯剑中,用力刺入对方的心口。

&ep;&ep;杀了此人,他没有放松警惕,继续快马加鞭。她靠在他怀里,抬头看他,只见他目光坚定,下颌紧收,脸上尽是肃杀之气。

&ep;&ep;她问:“江辞,你可曾受伤?”

&ep;&ep;江辞道:“不曾,殿下不用担心。”

&ep;&ep;他向后一望,又有五名刺客如鬼魅一般跟着他们,怎么甩也甩不掉,可见其轻功之了得。二人共乘一骑大大降低了马的速度,指不定过一会儿就被追上。他凑近公主耳边,用气声道:“属下先下马解决他们,殿下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ep;&ep;话毕,他持剑下马,和那五人对战。

&ep;&ep;他早年随父亲习武,十六岁之后阿岐又教导他西凉剑术,二者融会贯通,呈现出来完全不是寻常章法,剑招奇诡难言,五人一拥而上攻击半天竟难以找到破绽。江辞率先要了其中叁名武功较次者的性命,和另外两名高手缠斗在一起,相持良久,难分胜负。

&ep;&ep;这二人虽武艺高强,但显然为争得头功,并不和睦,往往在一人要攻击江辞要害时,另一人又持剑刺去。江辞趁虚而入,在二人争执之际,反手用剑一击,将其中一人封喉。

&ep;&ep;只剩下最后一个人。

&ep;&ep;“你是何人派来的?”

&ep;&ep;那人不答,举剑朝他刺来,江辞以剑挡住,他膂力过人,这下使了十成十的力道,反而转守为攻,直接将那人的剑弹飞出去。

&ep;&ep;他以为此战即将结束,不料刺客又从腰际抽出一把大刀朝他冲来。

&ep;&ep;二人争斗不止,江辞还是头一回碰到这样难缠的对手,想这人必定是为取公主性命而来,哪怕自己死了也在所不惜,这样心存死志的人是最难对付的。

&ep;&ep;他故意露出破绽,那人心知肚明,却不得不陷入他的圈套,大刀从上往下往他肩上劈去。江辞攻其不备,一剑穿过他的左胸。

&ep;&ep;快如疾电。

&ep;&ep;两人皆后退数十步,刺客轰然倒地。

&ep;&ep;江辞半蹲下来,鲜血从他肩上的伤口不断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裳。

&ep;&ep;他躲得及时,才未刀伤入骨,只伤及皮肉,但那刀伤却极长,横贯在肩和胸口,若非及时处理,失血过多也会危及性命。

&ep;&ep;“江辞!”他听到一身熟悉的呼唤,转头看去,公主骑马返归,下马走到他身畔,看到他衣上全是血,失色道:“你受伤了。”

&ep;&ep;他摇摇头,微笑道:“不过是小伤,我现在就处理。”他笑得勉强,嘴唇苍白,却还在尽力安慰她:“殿下暂去一旁等候罢,属下怕吓到殿下。”

&ep;&ep;她明白自己帮不上忙,于是退回他身后。江辞扯宽衣带,将脊背胸膛全部露出。他的上身全是血,鲜红的血缓缓流过他的身躯,勾勒出背上漂亮的肌肉线条,又流入戛然收紧的劲瘦窄腰之下。

&ep;&ep;她是第一次见到男人裸露的身体,血像火焰一样焚烧着他那片宽阔的脊背,触目,刺眼,又充斥着难以言说的诱惑力。

&ep;&ep;她匆忙将视线移开。

&ep;&ep;脸却红得几乎要沁出血来。

&ep;&ep;半晌,他包扎好,穿上衣裳,她走过去扶起他:“我方才在附近发现了一个山洞,这里离父皇在的栖霞宫太远了,不妨等你恢复好再回去。”

&ep;&ep;那山洞想必是之前猎户暂时的住处,床、桌椅和灶台一应俱全。公主将他扶到床边,低眉道:“你躺下歇息罢。”江辞因失血过多,头脑昏涨,一沾床便沉沉睡去。

&ep;&ep;她坐在床边,看见他即便睡了,也睡不太安稳,一对长眉紧蹙,薄唇轻抿。不知道他是怎么能忍受身上痛楚的,竟然一声也不吭。

&ep;&ep;只一眼,她又生出好奇来。

&ep;&ep;悄然无声,她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跟着眼波的流转,顺着流畅的走势,从眉到鼻。

&ep;&ep;往下看,视线凝注难移。

&ep;&ep;是唇。

&ep;&ep;还没有碰到,她的手腕一下被他握住,整个人被拉到床上,她几分心惊,以为他醒了,但只是他身上发冷,觉察到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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