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狂风呼啸,黄沙漫天。

&ep;&ep;偏僻的小镇,零星的酒肆。

&ep;&ep;幡旗舞动,任由狂风蹂躏。

&ep;&ep;酒肆店门紧闭,不是拒迎客人,而是为了阻挡风沙。

&ep;&ep;一家门前挂着“忘忧”字样幡旗的酒肆,却与众不同。

&ep;&ep;这家酒馆的店门敞开着,尽管呼啸的狂风裹挟着飞扬的黄沙将店里的桌椅酒具弄的狼狈不堪。

&ep;&ep;可想而知,这家酒馆里没有一位客人。

&ep;&ep;甚至,看不到一个酒保小二之类的人。

&ep;&ep;不过,奇怪的地方总是会有奇怪的人到访。

&ep;&ep;只见一名身着紫衣的蒙面女子走进酒馆,径直走到左手边靠窗的第三张桌子那儿,喊了一声:“来人,把桌子打扫干净!”

&ep;&ep;“得嘞!”

&ep;&ep;后堂转出一个麻溜的小伙,熟练地关上店门,麻利的把女子身前的桌子椅子都擦拭的干干净净。

&ep;&ep;“客官您来点什么?”小伙做出请坐的手势,礼貌的问道。

&ep;&ep;“住店。”女子说道。

&ep;&ep;因为朔北地处偏僻,人烟稀少,很少有分门别类的专项营业服务,所以这些酒肆大多提供饮酒、食宿等等供来往行人方便的全套服务。

&ep;&ep;“这就为您安排!”小伙说着转头向里边喊道:“住宿一间——”

&ep;&ep;“这就给您打扫房间——”里边那头回应道。

&ep;&ep;条件苛刻,有地儿住就不错了,在这里住店是没有等级之分的。

&ep;&ep;“客官您的房间正在给您打扫着呢,您看看您还有其他需要吗?”小伙问道。

&ep;&ep;“暂时不用,用的着你,我自会叫你,你且去吧。”女子吩咐道。

&ep;&ep;“得嘞!有什么需要尽管招呼!”小伙应声退下。

&ep;&ep;关了门,风沙毕竟小了许多,看来,这家酒馆的服务还是很人性化的。

&ep;&ep;女子只身坐在酒馆内,足足有三个时辰。

&ep;&ep;期间,酒馆里没有再进入其他的客人,酒保小哥也没有在露面。

&ep;&ep;直到女子所在的那张桌子重新覆盖上一层灰蒙蒙的黄土。

&ep;&ep;毕竟,朔北的风沙不是开玩笑的,就算是关了门窗,时间久了,还是难免沙尘侵扰。

&ep;&ep;“来人!”女子叫道。

&ep;&ep;“来咯!有什么需要您吩咐!”酒保小哥麻溜现身。

&ep;&ep;“把桌子擦干净。”女子吩咐道。

&ep;&ep;“好嘞!”酒保小哥三下五除二,两下子就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

&ep;&ep;“您还有什么吩咐?”小哥把桌子擦干净,热情的问道。

&ep;&ep;“用的到你,我再来叫你。”不知是不是被酒保小哥的热情所感染,蒙面女子说话的语气似乎变得稍稍温和了些。

&ep;&ep;就这样,蒙面女子独自一人坐在酒馆里,又是几个时辰。

&ep;&ep;这时,桌子上又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沙土。

&ep;&ep;“来人!”女子叫道。

&ep;&ep;“来咯!”酒保小哥应声出现。

&ep;&ep;“客官您有什么吩咐?”小哥依然十分热情。

&ep;&ep;“擦干净。”蒙面女子说道。

&ep;&ep;“得嘞!”一声招呼,酒保小哥熟练地把桌子给擦的干干净净。

&ep;&ep;擦完以后,小哥依然满脸堆笑,得体的退下。

&ep;&ep;又过了一段时间。

&ep;&ep;这次,是酒保小哥主动出现的。

&ep;&ep;“客官,您的房间已经打理好了。”小哥笑着说道。

&ep;&ep;“子时要到了?”蒙面女子问道。

&ep;&ep;“还有一刻钟就到子时正时了。”小哥回答道。

&ep;&ep;“子时之前,我会去我的房间。”女子说道。

&ep;&ep;“好嘞!”酒保小哥退下。

&ep;&ep;这次蒙面女子没有让小哥擦桌子。

&ep;&ep;桌子上已经堆了薄薄的一层黄土。

&ep;&ep;可是,在这张桌子前坐了整整几个时辰的蒙面女子,却是一尘不染。

&ep;&ep;没错,是一尘不染。

&ep;&ep;真是奇怪,同一时间,同一位置,桌子上的灰土已经擦了好几遍,这名神秘的紫衣蒙面女子却是一尘不染。

&ep;&ep;比这个更奇怪的,还有那位酒保小哥。

&ep;&ep;他不可能没有觉察到蒙面女子的神奇之处,但他却无动于衷,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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