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两个人在无声中达成默契,谁也不着急开口,许久温北砚抬起头,双臂还搭在膝盖上,半截灯光悬在脸上,给人晨昏难辨的感觉。

&ep;&ep;眼睛染上些温度,闪烁着什么,未到势在必得的程度,更像饿狼发现猎物时的兴奋。

&ep;&ep;连带着嗓音有了昂扬的热度:“你怎么就肯定,我没有一点计划?”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下章入v,大概在周三晚上零点:)

&ep;&ep;下本开《半生风月》

&ep;&ep;歧桑在最狼狈的时候遇见了陆清桉。

&ep;&ep;男人坐在车里,光影明灭,笼在他清隽白皙的脸上,像落着一层雪。

&ep;&ep;“歧小姐,我捧你。”声线也清薄,浸着冬春交际之夜的寒凉。

&ep;&ep;她应了他的邀。

&ep;&ep;作为情人,陆清桉处事周全妥帖,对她更是百般呵护,将分寸感拿捏得恰到好处。

&ep;&ep;歧桑几乎要沦陷在他的温柔里,午夜一声呢喃转而将她逼回原地。

&ep;&ep;他喊的是“麦穗”。

&ep;&ep;整个北城都知道,这是陆清桉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ep;&ep;彼时天光大亮,如梦初醒。

&ep;&ep;离开陆清桉后,圈里所有人看她就像在看一件廉价的二手商品。

&ep;&ep;她不在意,凭一己之力过关斩将,登上舞团首席之位。

&ep;&ep;一场谢幕,她看见第一排池座上的男人。

&ep;&ep;投射过来的目光深邃而清寂,没有半分折衷。

&ep;&ep;西装熨帖,一如既往的儒雅矜贵。

&ep;&ep;很久以后,她才意识到离开他后的顺风顺水,不过是他在背后造的势。

&ep;&ep;而他念念不忘的“麦穗”就是她。

&ep;&ep;——麦穗两歧,桑无附枝。

&ep;&ep;-

&ep;&ep;朋友对他如此大费周折地去捧一个捂不热心的白眼狼,匪夷所思。

&ep;&ep;“值得吗?”

&ep;&ep;陆清桉平静地吐出烟圈,被烟雾氤氲的脸有些模糊,唯独声线依旧清寒,含着几分笑意:“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在我这里,她永占上风。”

&ep;&ep;-

&ep;&ep;歧桑,我一直都爱你。

&ep;&ep;芭蕾舞者x资本大佬

&ep;&ep;he·sc·年龄差8

&ep;&ep;第14章

&ep;&ep;◎是快失联两个月的苏祈◎

&ep;&ep;听他这么说,叶淮低低笑了几声。

&ep;&ep;确实,要真什么计划都没有,反倒不像温北砚了。

&ep;&ep;意外得知这个秘密,叶淮心情舒畅,习惯性地敲出一根烟含上,打火机火光刚亮起,插进来一道沉冷的声音,不由分说的两个字:“规矩。”

&ep;&ep;在他家,可以喝酒但别抽烟。

&ep;&ep;叶淮觉得好笑,明明他抽得比自己凶,还定这种规矩,要是记得没错,这规矩还是不久前定下的,也不知道突然发的哪门子疯。

&ep;&ep;“对我也没有例外?”叶淮不肯放下烟,咬着滤嘴囫囵不清地问。

&ep;&ep;“有,”温北砚走到鱼缸前,指尖捻些面包屑撒下,逐客令下得坦荡又无情,“你出去。”

&ep;&ep;“……”

&ep;&ep;叶淮深谙对方向来说一不二的脾性,这冷冰冰的三个字无疑就是最后通牒,他只能见好就收,扔了烟,目光跟着鱼缸里的生物游离一阵,“上次来没见你这有鱼缸啊,什么时候开始对养鱼感兴趣的?”

&ep;&ep;温北砚声音发沉,“很久以前养过,死了。”

&ep;&ep;应该是十岁那年,温昭平去外省参加调研活动,担心他一个人在家会孤独,就去花鸟市场买了几条金鱼。

&ep;&ep;初衷是好的,但温昭平忘了,他一直都是一个人,早就习惯了零丁的世界。

&ep;&ep;叶淮不太能理解,“金鱼都能被你养死?”

&ep;&ep;“不是养死,被我杀死的。”

&ep;&ep;叶淮看过去,他目光平静深远,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痛痒的事。

&ep;&ep;怕从那张嘴里再吐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叶淮没继续追问下去,看了眼时间,“我差不多该走了,接下来的几天你自己看着办,千万别把自己养死了。”

&ep;&ep;温北砚冷漠的眼神落在他脸上几秒,移开的同时很轻地应了声。

&ep;&ep;叶淮很有当男保姆的自觉,离开前顺手把垃圾也带走了,路过曲懿家门口时,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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