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回到家中,已经很晚了。她中途见到宋老师,还被缠着问了一番自己和许途的事,问他今天怎么不来接自己了。她很感激宋老师,在异乡太久了,有一个挂念着自己的人这种感觉,很好。

&ep;&ep;陈岁一疲惫地躺在椅子上复盘今天上课的失误,想着想着,就想到了许途。

&ep;&ep;他现在会在干什么呢?

&ep;&ep;这个点了会在吃饭还是在工作?

&ep;&ep;也可能是在处理伤口。

&ep;&ep;陈岁一有些烦地挠了挠头发,站起来打算给自己做晚饭。她不想面对自己现在很想许途的现实。

&ep;&ep;她站在冰箱前翻找了好久,许途临走前买了足够一周的菜,按照陈岁一平时爱吃的样式搭配好写上菜名放在冰箱里。她挑挑拣拣,终于从一堆菜名里找到自己会做的了。

&ep;&ep;她勉勉强强地把晚饭做好,整齐地摆在桌面上,没有多大胃口。饭菜的样式和平日里差不多,她自己做的也不赖,但她却只是用筷子挑拣几下就放下筷子,洗碗。

&ep;&ep;肯定是因为不习惯自己一个人吃饭。陈岁一为自己开脱道。

&ep;&ep;没有许途混缠的一晚过得很慢,陈岁一终于熬到了平时睡觉的时间点。她像往常一样平躺在床上,等着许途从后面蹭过来抱住她。她等了好久,才突然想起来他出门了。以前睡觉的时候许途总是死缠烂打地挨近陈岁一,要么圈在怀里要么挨紧着她,几个月下来陈岁一已经习惯了一个移动软枕抵在身侧。

&ep;&ep;陈岁一有些恼怒地锤了下隔壁空着的枕头,把枕头掀开扔到地毯下,又悻悻地起身捡起来放在靠近脸的一侧。气冲冲地睡了。

&ep;&ep;第二天陈岁一难得地起晚了。她习惯了许途早上做好早餐后叫醒她的节奏,昨晚也忘记调闹钟了。她有些懵地盯着敞亮的四周,八九点的阳光懒洋洋的但已经有些刺眼了。她脑内迅速回想了昨天发生的事情后惊起自己快迟到的现实,敷衍的洗刷两下抓起包就跑去机构楼。迟到是要扣钱的!

&ep;&ep;陈岁一跑着跑着就发现不对劲了,她感觉后面有一个影子一直在跟着她,从她走出门开始就一直跟着,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她猜想这是许途的手下,只是眼下没有时间打电话他,只能等下班了再说。

&ep;&ep;陈岁一今天的排班突然变得很满。原本她今天早上的课是要和补习英语的宋老师、补习数学的李老师交替进行,但是宋老师的家属突然打电话来请假,于是机构就紧急安排了陈岁一去替宋老师补习英语。

&ep;&ep;她一下课就慌忙地拿起宋老师桌面上留着的教案,准备自己不熟悉的科目。

&ep;&ep;陈岁一下了英语课后心如死灰,她以为自己只需要代课一天,没想到接下来的一周宋老师的请假了。她觉得有些奇怪,就敲响了负责人的门想去问问宋老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负责人知识含糊地搪塞她‘宋老师有事。’

&ep;&ep;陈岁一坐不住了,她找负责人要了地址打算去宋老师家看看她。

&ep;&ep;这几天由于要代课的原因,陈岁一下班的时间都延迟了一个小时,原本是五点下班的时间,但她要在下课后留在办公室浏览一遍宋老师的教案,最后得要七点多才能离开机构楼。

&ep;&ep;七点,春天的天空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ep;&ep;这一带都是老旧的居民楼,在天暗下来以后也就没多少人在外走动了。七拐八拐的小巷看着阴暗,陈岁一不甚在意地走进去,和许途在一起这么久胆子也变大了点,认为鬼怪也就那么一回事,而且......身后的人影应该会保护她。

&ep;&ep;居民楼里四周都是昏暗的白炽灯透过窗户,只有一间住户家里不同,他们的白炽灯泛着红光,是宋老师家。

&ep;&ep;陈岁一有股不详的预感,她敲了敲门,里面嗡嗡的念诵声倏然停止,在一声敲响后又开始继续。脚步声响起,一个男人给她开了门,男人神情有些颓废,有些坑洼的下巴长出了青胡子。陈岁一有些抱歉地看向男人,“你好,我是宋老师的同事。我想来看望一下宋老师,顺便交接一下工作。”

&ep;&ep;男人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用了,她过段时间就会辞职。”说罢,就要把门关上。

&ep;&ep;陈岁一有些着急地抵住男人要关门的动作,问道,“为什么?宋老师出什么事了吗?”

&ep;&ep;男人没有回应,只是掰开她的手继续关上门。

&ep;&ep;陈岁一急得大声说,“我叫陈岁一,在机构里很受宋老师的照顾,我就想来看看她,或许我有能帮上忙的地方。”

&ep;&ep;男人听到这番话,动作有些僵硬,声音也不复刚开始的颓然,他硬着声音冷讽道,“你就是陈岁一,真是谢谢您的好心了。可惜我家受不起您的感谢,您还是走吧。别再来害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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