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虞泽的手轻抚摸着夏子秋的脸庞,俯身缓缓低下,这段时间他日夜照顾夏子秋等他醒来衣衫早就褶皱不堪,衬衫顶端的扣子不知何时少了两颗,以至于安静透亮的病房内,隐约之间能看见虞泽脖颈上的黑色颈扣。

&ep;&ep;一吻落下。

&ep;&ep;屋内的人起身离开了,病房内恢复了寂静,静得什么声音都能听见,可什么声响都没有。

&ep;&ep;秘书在走廊的阳台上跟老板汇报,他们去查了监控里的那个人,那边的人似也不怕他们来查,查到人之后他们没有任何动作。

&ep;&ep;因为夏先生的性命掌握在他们手里。

&ep;&ep;秘书是知道老板很在意夏先生的,所以他没有轻举妄动。

&ep;&ep;对于豪门秘事,秘书这几年来跟着老板也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这世界上只要发生过的事,若想悄无声息是不可能的。

&ep;&ep;对方想要的是整个虞氏还有老板的性命,筹码就是夏先生的性命,这对任何重视利益的商人都是极不划算的,是一笔赔本买卖。

&ep;&ep;但在感情中,没有亏不亏之说。

&ep;&ep;对于虞老板会怎样选择,秘书这一次是真的猜不透了,他认为以虞老板睚眦必报的性格是不会任由对方拿捏的,要狠毒强劲的雄狮让出自己的领地,这无异于是在挑衅,何况挑衅者只是一个投机取巧者,并不具备真正的实力。

&ep;&ep;但挑衅者手里捏着夏先生。

&ep;&ep;是弱点,也是致命的。

&ep;&ep;老板听完汇报后什么多余的话也没说,只是说这一个星期时间照顾好人,随后离开了。

&ep;&ep;这一个星期内,秘书没有看到过老板,好像这个人从世界上消失了,等再次见到人的时候,是第七天下午临近傍晚的时候,天边霞光很漂亮,老板身穿深褐色劲装,脚下一双长钉靴,裤腿都严严实实的扎进靴子里面,靴子周身满是泥土还有杂草。

&ep;&ep;左侧脸颊多了一道血痕,双眼发红又凌厉,就像杀红了眼的恶魔。

&ep;&ep;秘书被这幅模样的老板吓住了,看着老板一步一步的向病床边走来,他才后知后觉的把位置让出来,站在一边。

&ep;&ep;等近了,才发现他闻到的浓郁血腥气不是错觉,老板身上真的有血迹,衣服被利器划开好几个口子,血迹在衣服上已经干涸,原本黑色的衣服,因为浸血变成了深褐色。

&ep;&ep;秘书知趣的没询问老板去做了什么,看这模样大抵也不是多轻松的事。

&ep;&ep;老板只是站在病床边,眼神很温柔的看着夏先生,连病床的一丝一角都没有触碰,就像隔着海岸望向心爱的人。

&ep;&ep;不知道为什么秘书却忽然明白了老板此时克制的举动。

&ep;&ep;怕一身的血污染上病床,脏了他心心念念守护的人。

&ep;&ep;晚霞被夜幕替代了,漆黑无星无月的天空,并不明亮,大地上的灯光散落的亮着。

&ep;&ep;有的亮如白昼,有的黑暗如水。

&ep;&ep;秘书眼前的老板离开了,留下了一句话。

&ep;&ep;“答应他们的要求。”

&ep;&ep;这一纸题目终究是写下答案了吗?

&ep;&ep;第62章62.应诺。

&ep;&ep;给对方递去消息的第二天,医院来了一群人,把夏先生接走了,秘书和老板站在医院的大门口目送他们离去。

&ep;&ep;“夏先生不会有事吧。”秘书很担忧,就这样让他们把人带走了。

&ep;&ep;“不会。”

&ep;&ep;虞泽看着黑色的车子消失在视线内,只要沈岳一日没有得到想要的,夏子秋就永远不会有危险,相反他们会比自己更在意夏子秋的安危,夏子秋有事就等于失去这张威胁他的底牌。

&ep;&ep;床上的人慢慢醒来,眼神恢复清明,但却一动不动的盯着天花板,久久的发愣。

&ep;&ep;“小师弟,梦醒了还没缓过神吗?”沈岳坐在床边,翘着腿手撑在床上十分的悠闲惬意,见得不到回应,于是伸过去一只手张开五指在夏子秋的眼前晃了晃。

&ep;&ep;夏子秋闭了眼,醒来后这段时间所有的记忆都一一呈现,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在他失去记忆的时候,他和虞泽重新在一起了,所有人都在祝福他们,就连父母也同意了。

&ep;&ep;就像在致命的伤口处用上大量的麻醉-剂后,又敷上了成倍的糖霜,等麻醉剂过后,伤口还是会疼,敷在外层的糖霜也有甜。

&ep;&ep;“为什么要这样做。”

&ep;&ep;静默了很久,夏子秋才睁眼开口。

&ep;&ep;他不明白若是一开始就把他抓住用来威胁虞泽,不是一样的吗?为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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