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起参加的最后一个年会。

&ep;&ep;第二天,他把它带到了前公司,放在车里。常铮走的时候,他借口要整理资料多留了一会儿,然后下车库去把衣服拿上来,挂在公用衣柜里,并写了张字条留在徐远桌上。

&ep;&ep;但愿徐远能明白,他实在不想相见的一片苦心。

&ep;&ep;无论在哪家公司,但凡盈利状况还说得过去,年会总是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可这样的时候,最享受的永远是执行层面的同事们。管理会在这一晚丢掉不苟言笑的职业面孔,拿起酒杯来应酬大家,也算满足大多数人仰望时的猎奇心理。

&ep;&ep;陶然当然不会喜欢这样的场合。

&ep;&ep;公司平时的规制都是跟着项目来的,助理顾问和顾问这两个级别完全听凭调遣,高级顾问一般会有常合作的项目经理,项目经理多数团结在合伙人身边,也是各成派系。到了欢聚一堂的时刻,年轻人自发地坐到一起去,从经理开始往上算,总共也不到三十个人,自然而然都顺着离舞台最近的一张长桌入座了。为了营造一团和气的表象,大家都很自觉地没按平常工作上的亲疏来坐,至少陶然身边的这几位,他是真的不熟。

&ep;&ep;管理团队今年的集体节目是人事经理牵头排的一个小情景喜剧,其中台词根据公司的特性做过改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基层工作固然辛苦,但大家也都是从零开始,下面的难处老板们其实都明白。

&ep;&ep;被包场的餐厅里爆发出一阵又一阵充满活力的笑声,看这效果,应该不比去年的甩葱舞逊色。

&ep;&ep;好一场热闹过去,大家换了衣服重新入座。杨柏君为了一会儿要跟常铮一起上台,干脆就坐在他们附近。可惜常铮不在。

&ep;&ep;“听说你们在你上家公司的项目,又被追加了啊?”

&ep;&ep;对方漂亮的面孔上全是善意,陶然只好陪着笑:“对,本来只是组织架构调整方案,现在还要加上扩张计划了。”

&ep;&ep;“那还不是你们两个的魅力大么,能哄得人家多付一笔钱,请你们继续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