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到最后终于憋了一句话,“云书啊,你男朋友在哪里工作啊?”体制内,就算是小地方的工作人员,也有一部分有一种迷之优越感,更何况说话的人是在州里工作,字里行间的优越感简直藏都藏不住。

&ep;&ep;而景翎一向乐于助人,满足了对方的期望,“我啊,无业游民一个,什么兼职都会做一下。”

&ep;&ep;对方闻言,果然满意得很,优越混合着不屑,两种表情糅杂在一起,使得那张本来就有些不正派的脸,衬得更加扭曲奇怪。“我觉得男人嘛,还是要有一份好工作才行,不然以后在家里难抬起头来,有句话叫做‘君子远庖厨’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

&ep;&ep;这个人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话,中途几乎都不带停歇的。把这一堆废话总结一下,意思差不多就是男人是一家之主,怎么可能进厨房洗菜做饭,而女人天生就是做家务活的,应该有客人了要自己张罗着接待,哪能让男人去厨房自己陪客人,简直不像样。这个思想还活在旧时代里的人自以为说得很好,实际上撇开景翎跟云书两个被攻击的人不说,就连一起上门来做客的几位同事脸色也不好看。

&ep;&ep;“王伟,够了。”旁边的男同事脸色难看的推他一下。

&ep;&ep;名叫王伟的人这才停下来,抬起头,推了推跟啤酒瓶差不多厚的眼镜,环顾四周,发现大家脸色都不好看。这种情况下,正常人都知道该闭嘴了,偏偏他一点没有自觉,还问道,“怎么了这是,我说得不对吗?最近跟我妈看了几期关于女德的节目,我觉得挺好的,泱泱大国,流传了几千年的传统文化,怎么能丢弃!”

&ep;&ep;他话音刚落下,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银光,仿佛有一道风擦着脸吹过去,吹得生疼。接着耳边有一声轻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下意识扭头去查看,这一看差点没把他给吓个半死。

&ep;&ep;他原本是坐在单人沙发上,双手放在扶手上,翘着二郎腿,四平八稳一副大爷的样子。然而现在,就在他头旁边不到一厘米的距离,插着一把刀,刀刃半数没入沙发里,还有一半在灯光照射,反射出明晃晃的寒光。他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瞬间蔓延全身,眼睛一瞬间瞪大,整个人从沙发上蹦起来,跟突然见到黄瓜的猫一样,一蹦三尺高,一边蹦还一边尖叫,“啊啊啊啊啊啊!”

&ep;&ep;其他人见他这反应,稍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把插在沙发靠背上的刀,看起来十分的眼熟。想了一会儿之后,其中一个同事视线移到前方的大理石桌子上,果然,上面摆着的果盘里,水果刀已经不见了。

&ep;&ep;视线继续移动,落到景翎脸上,毫无疑问这是一张很帅气的脸,虽然没多少表情,但是从那双眼里可以看得出很平静,甚至还带了浅浅的笑意。虽然王伟没有指名道姓的说,但是只要脑子没问题,都知道他那番话是在针对谁。可是景翎表情还是这么的平静,与之相反动作却一点不含糊。刀这种东西,轻易动不得,毕竟是法治社会,伤了人可不好解释,更何况对象还是州政府的工作人员。可是景翎不仅动了,还是这么危险的方式,飞刀,擦着王伟的脸颊射过去,那个距离,但凡再偏个一两厘米,刀子最终扎进去的地方,可能就是王伟的脑袋了。

&ep;&ep;这样的行为,要么是盛怒之下气昏头了不管不顾,要么就是有绝对的把握不会出问题,而看景翎的样子,明显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ep;&ep;嘴上说着是无业游民,估计没那么简单。其实也很正常,云书不仅人漂亮,本身能力同样优秀,怎么可能看上一个普通人。

&ep;&ep;想到这里,大家也就释然了。至于王伟,跟这种人永远说不成道理,本身平庸且又愚昧,偏偏心比天高,欺软怕硬。刚才被景翎这么一吓,顿时怂了,过了好半天,才扭曲着一张铁青的脸,指着景翎说要告他故意伤害。

&ep;&ep;景翎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我就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再说你也没受伤,你想告就去告,要我帮忙打电话吗?”

&ep;&ep;明明是很平和的眼神,王伟却觉得自己仿佛被凶猛的野兽盯着一样,浑身止不住的发冷。他哪里还敢多说话,连在屋里待着都觉得不自在,之后没多久就先走了。

&ep;&ep;另外三人没跟他一起,这边吃完饭后才走的。特别是两个女同事,在尝到景翎的手艺后,更是赞不绝口。吃过了饭,又坐了一会儿,三人也起身告辞。景翎跟云书把人送到了楼下,看着他们开着车离开后,这才转身上楼。

&ep;&ep;夜色下的松州城,白色奔雷a5行驶在主干道上,道路两侧的绿化树飞快的后退,暖黄的路灯灯光与暗影交织,形成一幅独属于夜的美景。

&ep;&ep;刚才在别人家,当着面很多话不好讨论,这会儿离开了,两个女同事顿时交流起来。

&ep;&ep;“我以前就说云书有男朋友,那些狼还不信,果然吧。我当初看见过她打电话时候的那种语气跟表情,一看就是恋爱中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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