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绾伺候荣王妃起身,想要宽慰几句,可荣王妃却是不发一言,她也不知该从何劝起。

&ep;&ep;荣王妃比姜绾想的还要坚韧,不用她开口,就将玉凝端来的清粥吃了。

&ep;&ep;“绾儿,我没事。我如果还不好好撑着,这王府就真的坍塌了。”荣王妃神色黯然,清泠泠的眸子里蕴含着浓重的悲伤:“你表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都不放弃,等了这么多年,一次次的凶险他都挺过来。如果这最后一劫他都撑不住,我……我也认了!只怪我亲情缘分浅薄。”

&ep;&ep;“姑母,您别这样说。”姜绾知道她想起王府的事,还有姜家对待她的事。

&ep;&ep;荣王妃摇了摇头:“绾儿,陵王身边需要人照顾,你快些回去。我这里有满屋子的丫环婆子,轻慢不了。”

&ep;&ep;姜绾不放心,怕荣王妃这些话是宽慰她,正要开口,这时身边的婢子焦急的进来说道:“娘娘,陵王从宫里回来出事了,您快回府!”

&ep;&ep;姜绾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ep;&ep;“管事的让人来传话,陵王遇袭,不省人事。”

&ep;&ep;姜绾面色发白,这些人连个痴人都不愿意放过。

&ep;&ep;“绾儿,你快些回去。”荣王妃也心焦的说道,她再也听不得半点不好的消息。

&ep;&ep;可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不得不让她起疑心。

&ep;&ep;姜绾离开后,荣王妃吩咐荣王留下保护她的人去打听荣王究竟是如何出事!

&ep;&ep;荣王妃去了秦楼,石韦守在云初床榻旁,细心的替他擦拭脸和手。

&ep;&ep;喜庆的被褥映衬他的面庞白如霜雪。

&ep;&ep;荣王妃看着他的了无生气的模样,心口钝痛,嗓音沙哑的询问道:“药喂了?”

&ep;&ep;“喂了,主子他自己会吞咽。”石韦惊喜的说道,这代表着主子好转了!

&ep;&ep;“当真?”荣王妃惊得站起身,这段时间喂药都是用大师特殊的手法才使他喝下去。如今自己会吞咽了,那么这病是有起色了?

&ep;&ep;“我今日遣人寻了大师来,他说主子有了意识,随时可醒过来。”石韦激动的说道。

&ep;&ep;荣王妃连忙念了几声佛语,坐在床边道:“初儿,你若听得见为娘的话,可要快点醒过来。你的父王他……他出事了,为娘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替你父王主持公道?他这些年为了边城安宁,与我们是聚少离多,立下汗马功劳,到头来落得个不能落叶归根的下场!为娘心里恨、怨、不甘心,可又能怎么样?”

&ep;&ep;“我相信你父王的本事,他不会无缘无故的没了,定是那孽障……”

&ep;&ep;荣王妃满面怨恨,她想起荣王对她说的殷立夫,那是皇上安插过去的棋子。

&ep;&ep;所以她敢断定她夫君的死,皇上脱不掉干系!

&ep;&ep;否则,怎么这样的巧?

&ep;&ep;“初儿,为娘如今只剩下你了。这府中许多事物需要你来打理,瑶儿也不知踪迹。若是你也抛下我们,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荣王妃双目赤红,嘶声说道:“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ep;&ep;再多的不甘又能如何?终究抵不过事实。

&ep;&ep;至少眼前看来便是如此。

&ep;&ep;荣王妃看着没有半点反应的云初,失望的离开。出去打听的人,正好回来禀告。

&ep;&ep;听完后,荣王妃如雕塑一般坐在椅子里,一动不动。

&ep;&ep;如她所料,的确与那位有关。

&ep;&ep;嘶——

&ep;&ep;紧拽着的锦帕,生生被荣王妃撕裂两半,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ep;&ep;荣王妃起身搬起凳子砸开脚踏板,里面露出一个布包,将布包抱在怀里,怔忡的坐在床头。良久,打开布包,里面露出一张正黄色的锦帛,赫然是一张圣旨。

&ep;&ep;荣王妃看了半晌,包起来塞在枕头里。

&ep;&ep;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荣王妃面色微变,将东西整理好,便听到玉凝急切的说道:“王妃,世子……世子醒了!”

&ep;&ep;荣王妃立即赶去秦楼,石韦正在给云初喂食。

&ep;&ep;“初儿,你总算醒了,母妃这心也落下来了!”荣王妃喜极而泣,将伺候的人挥退下去,迫不及待的说道:“那狗贼早年容不下咱们荣王府,这才对你下毒。如今,他是再也忍不下去,对你父王动手了!初儿,咱们这荣王府,如今就指望你了!”

&ep;&ep;云初之前听到荣王妃在他耳边说的话,醒来问了石韦,嗓音暗哑的说道:“母妃莫要心忧,父王……总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ep;&ep;荣王妃心中一震:“他们说你父王沉入沼泽……”

&ep;&ep;“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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