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宣想反问沈朝为什么会觉得他不会永远喜欢他,但苏宣又想起关于沈朝的感情障碍那厚厚一本的书籍——对于沈朝来说可能就不存在这样的感情,会永远只喜欢一个人,所有的关系都是短暂又易变容易消散。

&ep;&ep;在沈朝的眼里,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人或者事物都能轻而易举地分去苏宣的好感和注意力,去喜欢别的什么东西。

&ep;&ep;为什么可以有这么矛盾的人。

&ep;&ep;一边深信着这个世界不存在永远不变的感情,一边用这样的感情来喜欢他。

&ep;&ep;这太犯规了。

&ep;&ep;苏宣握住沈朝放在他心口的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觉得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最终只能开口说:“你以后说不定会叫我别说了。”

&ep;&ep;沈朝抬眸看苏宣,苏宣头抵着他的额头轻声说:“因为我会忍不住和你说好多遍,你会听烦的。”

&ep;&ep;“不会听烦的。”沈朝垂眸看着苏宣,“我喜欢你,苏宣,所以永远都不会听烦。”

&ep;&ep;他低头下来深吻苏宣。

&ep;&ep;哪怕是谎话,也没有办法烦扰,只希望这个谎话的保质期如他想象一般漫长,延续到死亡。

&ep;&ep;……

&ep;&ep;苏宣拉着沈朝的手腕回去了,他对华威点点头:“我两聊好了。”

&ep;&ep;华威点点头:“说通了就行,准备开拍吧。”

&ep;&ep;旁边的化妆师却喊了一声:“诶!苏老师和沈老师的唇妆和脸妆都有点掉了,要不要补一补啊?”

&ep;&ep;苏宣脸腾一下红起来,倒是沈朝很是平静,对化妆老师点点头:“麻烦了。”

&ep;&ep;掉妆是很正常的事情,其他人都没多想,就苏宣一个人补唇妆的时候臊得不行,时不时偷看眼也在被补唇妆的沈朝,怕化妆师发现两个人的色号混在了一起。

&ep;&ep;他的口红唇色比沈朝的要艳很多,叠在沈朝下唇上,看着就像是被谁咬出血一样,特别是沈朝还一脸平淡,好似根本不觉得这有什么,苏宣看得很想捂脸——真是色迷心窍,当时怎么就没把持住呢,亲了那么一下。

&ep;&ep;好在化妆师不像是苏宣做贼心虚,注意到了这么细节的问题,很快补完就让沈朝回片场了。

&ep;&ep;还是那一幕戏,几个女演员都收敛了些,不怎么敢和苏宣交谈了,一直在拿眼神偷偷瞄沈朝,怕沈朝又说她们。

&ep;&ep;苏宣侧躺着,手抵着额头,长发从半裸的胸膛前倾斜下来,他身后有女子言笑晏晏地用扇子给他扇风——之前这妹子是直接压在他身上的,这次换用扇子扇风了,估计是真的被沈朝吓到了。

&ep;&ep;华威直接就:“开拍!”

&ep;&ep;灯光瞬间聚焦到了片场中央。

&ep;&ep;容胭脂缓缓抬眸,似笑非笑地看向跪在外面的人:“白荻,你看看你,跟着我一件好事都未曾给我做过,也好意思说来帮我?”

&ep;&ep;容胭脂身后的女子掩口笑道:“他做了什么,惹得公子这么生气?”

&ep;&ep;白荻还带着黑布帷帽,深色的布料垂到了他手肘的地方,他双膝跪地,声音无波无澜:“一件错事。”

&ep;&ep;女子似乎被这回答逗笑了,说:“能惹人生气,自然是错事,但公子如此生气,可不仅仅是因为你做了错事,你知道自己错在何处吗?”

&ep;&ep;容胭脂眼眸迷离,他伸出双指抬起身后娇俏女子的下巴,调笑道:“还是你懂我。”他说完又转头看向白荻,微微扬起下巴,说,“你可知道你错在何处?”

&ep;&ep;白荻说:“我弄坏了你的扇子,我会赔你一把。”

&ep;&ep;容胭脂听到这里猛得脸色变沉,反手拿过放在床榻上的佩剑挑过放在桌上的小酒壶,就向白荻砸了过去,白荻不躲不闪,被酒壶砸了个正着,帷帽都被砸飞了,露出一张嘴边还带着血迹的脸,女子尖叫一声,随即捂住了嘴。

&ep;&ep;酒壶砸在白荻身后的柱子上,裂开的碎边擦过白荻的眼下,划出一道血痕迹。

&ep;&ep;容胭脂冷笑道:“赔?你拿什么来赔我?你有钱赔我吗?穷鬼一个,滚吧!”

&ep;&ep;白荻默默起身,戴好帷帽走了,女子有些发抖地看向喜怒无常的容胭脂,柔声说:“公子不要生气…”

&ep;&ep;容胭脂眯眼看她一会儿,突然道:“都下去吧。”

&ep;&ep;容胭脂一人在房间里对着扇子喝闷酒,不多时,白荻回来了,他拿着一把不甚精致的扇子,扇面上的桃花美人更是画得歪歪扭扭,白荻递给了容胭脂:“这不算好,暂且赔你,以后给你换。”

&ep;&ep;容胭脂一看这扇子都要被气笑了:“你从哪里买的?”

&ep;&ep;白荻沉默半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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