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儿子最爱哭闹,每到傍晚不都吵着闹着要你讲故事?你们的卧房朝西,胡海家的窗户却是在东面,你怎么能在傍晚看见黑影呢?是不是记错了?”

&ep;&ep;面相憨厚的农夫抖啊抖:“我,我是记错了,可能是更晚一些,天黑之后。”

&ep;&ep;笑容更加和蔼,宁朝阳道:“胡海家一贫如洗,晚上向来不点灯,天既已黑,你又去哪里看的黑影?”

&ep;&ep;农夫语塞,眼珠乱转,正待开口,就听得啪地一声响。

&ep;&ep;宁朝阳打下手里的惊堂木,瞬间冷了脸:“还想再编?!”

&ep;&ep;膝盖一软,农夫瞬间跪了下去,浑身发抖地道:“大人饶命,小的从小爱编瞎话,不是有意欺瞒!”

&ep;&ep;“哦?”朝阳重新缓和了神色,一双眼紧盯着他脸上的纹路,“是你爱瞎编,还是有人教你瞎编?”

&ep;&ep;农夫想说是自己瞎编,可闻言眼珠就不受控制地又往右下一瞥。

&ep;&ep;完了。

&ep;&ep;他恐惧地看向对面这女官。

&ep;&ep;她的脸上已经露出了了然的神情,眼里还有种洞察一切的轻蔑,仿佛只他那一个小动作,所有的真相就要再也瞒不住。

&ep;&ep;“您还是让先前那个大人来打我吧!”农夫往地上一伏,死活不再开口了。。

&ep;&ep;村民做伪证,先前沈浮玉说是被胡海唆使的,但胡海已经关在牢里半个月了,这新抓来的村民却还是如此。

&ep;&ep;捻袖思索,宁朝阳道:“带下一个。”

&ep;&ep;“是。”

&ep;&ep;面前的农夫被押了出去,她刚想喝口茶,外头突然就响起了一阵喧闹。

&ep;&ep;宁朝阳不悦地转头:“怎么回事?”

&ep;&ep;宋蕊立即出去查看,片刻之后返身禀告:“是嫌犯的家人在牢门外闹事。”

&ep;&ep;牢门可不是菜市口,别说闹事,光是站那儿久些也会被狱卒打两鞭子,这些人是不要命了?

&ep;&ep;她想了想,道:“让他们别下重手,赶走即可。”

&ep;&ep;宋蕊摇头:“有些困难。”

&ep;&ep;“怎么?”

&ep;&ep;“里头有个大夫,脾气很倔,卑职出去的时候,他已经跟牢头杠上了。”

&ep;&ep;心尖突地一跳,宁朝阳站了起来。

&ep;&ep;江大在牢里,那人会来是意料之中的事。

&ep;&ep;但她想不明白,江亦川真当世上所有的人都会看在他美貌的份上让他几分不成?狱卒手里有鞭子,带倒钩的,他也敢往上冲?

&ep;&ep;抬步往外走,她没好气地对宋蕊道:“你跑快些,去将他们拉开。”

&ep;&ep;宋蕊是想应下的。

&ep;&ep;但是,说完这句话的宁大人脚下生风,走得可比她快多?????了。她才一个眨眼,面前的影子就已经消失在了前头的拐角之外。

&ep;&ep;第22章天上云与地下泥

&ep;&ep;身为女官,仪态须得优雅。

&ep;&ep;宁朝阳觉得自己的步伐曼妙极了,不慌不忙又气势如虹,脸上的表情也镇定自若,仿佛只是审累了案子,随意出去透透风。

&ep;&ep;就是这样,很自然。

&ep;&ep;但是人到牢门外,莫名就有点喘。

&ep;&ep;“给我住手!”她咆哮。

&ep;&ep;打成一团的狱卒和村民都是一愣,愣神之间,村民还多揍了狱卒一拳头。

&ep;&ep;接着,牢头就甩开他们,气愤地上来告状:“大人,这些刁民要造反!”

&ep;&ep;“顾念亲人是人之常情,他们只是举止不妥,如何能扣上造反的帽子?”宁朝阳摇头,“你先把人都拉开。”

&ep;&ep;牢头一愣,不情不愿地吆喝着分开了双方。

&ep;&ep;十余个村民,二十余狱卒,双方实力差距悬殊,挂彩的多是村民。这些村民高矮胖瘦什么样的都有,却无人着白衣。

&ep;&ep;她扫了一圈,喘着气问牢头:“方才与你动手的大夫呢?”

&ep;&ep;牢头指了指最右边站着的大胡子:“就他。”

&ep;&ep;目光在那人身上一顿,宁朝阳皱起了眉。

&ep;&ep;不是江亦川。

&ep;&ep;浑身一松,血反而沸腾起来,挤得指尖都发胀。她伸指蜷了蜷,心情很是复杂。

&ep;&ep;“大人!我儿子是冤枉的,他身体不好,你们不能关他呀!”

&ep;&ep;“我婆娘也是个老老实实的种田人,抓她做什么!”

&ep;&ep;“放人!快放人!”

&ep;&ep;被推开的村民重新又吵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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