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与刑狱事,这话说得没问题。

&ep;&ep;但是,秦长舒有些担心。定北侯看起来心情很不好,这么驳他,万一惹他发怒……

&ep;&ep;然而不等她想完,对面的李景乾就轻轻点了头。

&ep;&ep;“很好。”他说,“既如此,那宁大人可要好好审问,别让本侯今日这罪白受。”

&ep;&ep;“侯爷放心。”宁朝阳朝他颔首,“下官必定竭尽所能,尽快给您一个交代。”

&ep;&ep;“宁大人辛苦。”

&ep;&ep;“侯爷也辛苦。”

&ep;&ep;两人站在街口,脸上都没有什么严肃的神色,宁朝阳的姿态甚至是恭敬的。

&ep;&ep;但秦长舒站在他们旁边,却莫名觉得脊背发凉。

&ep;&ep;李景乾握着文卷走了,宁朝阳也押着人送往大牢,两人交错而行,谁都没有犹豫和回头。

&ep;&ep;秦长舒左右看了看,然后朝宁朝阳追上去。

&ep;&ep;“我应该没有认错。”她道,“那就是你的相好。”

&ep;&ep;宁朝阳大步流星,边走边道:“不重要了。”

&ep;&ep;她现在只想挽回之前的损失,替凤翎阁重新稳住局面。

&ep;&ep;第60章又是一场合理的交易

&ep;&ep;李景乾不肯用程又雪,宁朝阳也不着急,她只将抓到的弓箭手先审问清楚,从籍贯到经历,尽数让程又雪记录下来。

&ep;&ep;程又雪有些不解:“大人,这事往常不都是宋蕊在做?”

&ep;&ep;宁朝阳看着案卷头也不抬:“她今日没空。”

&ep;&ep;“哦。”程又雪点点头,认真地将草记的口供又誊抄了一遍。

&ep;&ep;牢房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ep;&ep;宁朝阳抬头,就见一个狱卒在朝里面张望,对上她的眼神,他赔笑就道:“宁大人,小的来送茶水。”

&ep;&ep;审问已经告一段落,宁朝阳大方地就让他入内,顺势又问程又雪:“你都记清楚了吗?”

&ep;&ep;程又雪自信地道:“不敢说倒背如流,起码也是滚瓜烂熟。”

&ep;&ep;她胆子虽然小,记性却是凤翎阁数一数二的好。

&ep;&ep;宁朝阳微笑,侧头见狱卒还在磨蹭,便啧了一声:“机密要案也是你听得的?快走。”

&ep;&ep;“哎哎,小的告退。”

&ep;&ep;喝口茶歇了片刻,宁朝阳泼醒弓箭手,又开始了第二轮的审问。

&ep;&ep;一天下来,程又雪的嘴巴都惊成了圆形的。

&ep;&ep;“大人。”她拿着口供震惊地道,“我以为青云台那些人挤兑起人来已算凶恶,没想到这军营之中厮杀起来,更是直接要人性命的?”

&ep;&ep;宁朝阳勾唇:“军营朝堂,不都是人多的地方,既然是人多的地方,那就没什么两样。”

&ep;&ep;她起身走到程又雪身边,想了想,问她:“此事若?????有人与你打听,你当如何说?”

&ep;&ep;程又雪当即摇头:“打死我也不会透露出去的!”

&ep;&ep;“不对。”宁朝阳拿过她手里的毛笔,“常人问你你自不要说,但这人问你,你可以说一半。”

&ep;&ep;笔尖抹过纸张,落下个张扬的名姓。

&ep;&ep;程又雪看着,眼眸微微睁大。

&ep;&ep;上京繁华,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ep;&ep;司徒朔正在将军府与陆安一起核对名册,他对完自己手上的一百个,便侧头去看旁边这人。

&ep;&ep;不看还好,一看胡子都差点气歪:“你打什么瞌睡!”

&ep;&ep;陆安一惊,当即坐直身子,可看一眼面前密密麻麻的名字,他又萎顿了下去:“也太多了,怎么就我们陪着主子看?”

&ep;&ep;司徒朔没好气地道:“怪谁?整个营帐里识字的就那么几个,再要嘴巴紧为人可靠的,不就得咱们亲自来。”

&ep;&ep;李景乾坐在主位上,面无表情地道:“你若是坐不住了,就出去扎半个时辰的马步。”

&ep;&ep;陆安一听,当即就重新拿起名册仔细核对。

&ep;&ep;可是,字太密了,看得眼睛花,他核对完一百个交给司徒朔,司徒朔只扫一眼就瞥见了错漏:“这一排连着两个名字都对不上,你也就这么交给我了?”

&ep;&ep;陆安微惊,接回来一看,当即心虚低头。

&ep;&ep;司徒朔要气死了:“这还是我看了,那前头你对那一千多个我没看的呢?”

&ep;&ep;“您受累,都再看看?”

&ep;&ep;“……”

&ep;&ep;司徒朔呯地跪在了李景乾面前:“臣受命以来,夙夜忧叹,恐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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