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僚胸膛。一旦发现心核,立即拿下。这一找简直不得了,找着不少混迹在人堆里的妖怪。

&ep;&ep;独他苏如晦闲得发慌,没事儿干。

&ep;&ep;江雪芽事务繁忙,苏如晦不大好意思烦她。找人同江雪芽递话,欲旁敲侧击一下有没有桑持玉的消息。等了半天没见着人,却听见不少流言蜚语,说江雪芽近日频频夤夜入宫,在大掌宗的寝殿待到黎明。有人掩嘴葫芦笑,道:“我说江大人怎么能年纪轻轻身居高位,原来是凭借床上功夫讨了大掌宗欢心。”

&ep;&ep;更有人疑惑,“大掌宗禁欲修行数十载,怎么能为江大人破例?”

&ep;&ep;“老房子着火呗。”

&ep;&ep;苏如晦听得呆愣,敢情上回系统口中和江雪芽有不可告人关系的老男人是他阿舅?

&ep;&ep;正震惊着,有个小侍者叩了窗,“江校尉,江雪芽大人寻您。”

&ep;&ep;大伙儿听见江雪芽的名字,纷纷闭了嘴。苏如晦跟着小侍者去龙骧卫官署,踏着满地厚厚的雪,经过长长的天街,苏如晦进了龙骧卫的大门,江雪芽正站在石阶底下等着他。她是极明艳的相貌,正是大中午,日头高,可酷烈的光影遮不住她的美,反而更显得她眉目张扬,光辉摄人。

&ep;&ep;“桑持玉我还没找着,”江雪芽手搭在鲨鱼皮刀柄上,手指头点着刀镡,“你这个冤家很能躲,边都皆是我的耳目,竟寻不到他半点踪迹。”

&ep;&ep;找不到也是好事儿,说明妖族还没找到他,苏如晦安慰自己。

&ep;&ep;苏如晦又问:“你家的事儿查得如何?没什么大事儿吧。”

&ep;&ep;说到此事,江雪芽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报得及时,我派人回云州救援,老宅里那帮妖物闻风而逃,我那些没用的父兄被关在地窖里,险些去了半条命。好歹人是救回来了,这不,我爹提前上边都来了。”说着,她不无叹息地道,“唉,你说他们要是死了,这云州是不是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ep;&ep;苏如晦:“……”

&ep;&ep;江雪芽这大逆不道的,看起来对她父兄皆安然无恙这件事很不开心。

&ep;&ep;“我爹在里面,”江雪芽用刀鞘拍了拍他的背,“腰挺直,别露馅,记住你是江却邪。”

&ep;&ep;于是领着他绕过影壁,进了龙骧卫的厅堂。跨进门槛,苏如晦看见松竹牌匾底下坐着的人。那人满头白发,相貌威严,端坐高堂的神态像年迈的猛虎,不苟言笑,亦不怒自威。

&ep;&ep;他是江怀苍。

&ep;&ep;他扭过头来,瞧见苏如晦,道:“却邪,你来了。”

&ep;&ep;见着这人,苏如晦后背泛起细细密密的霜毛。江怀苍和他在江宅看见的那个“江怀苍”太像了,连脸上笑开时的褶子都一模一样。只是神态差了不少,江宅那个假货笑起来跟人偶似的,面前这老人却有股严肃的杀伐气。

&ep;&ep;苏如晦笑着作揖,“爹何时到的?却邪不曾拜见,实在是失礼。”

&ep;&ep;“刚到不久,未曾命人通禀你,不算你失礼。”江怀苍拍拍他的肩膀,“你大哥也来了,这小子越活越娇气,坐不惯傀儡马车,吐了一路,才没跟着我进宫城。”他感叹道,“你说你这孩子,来边都谋差使竟不跟我说一声。若非你阿姊传书回云州,为父竟不知你已入了鹰扬卫。”

&ep;&ep;苏如晦笑道:“劳父亲惦记。”

&ep;&ep;江怀苍沉默了会儿,声音低沉了几分,“让你阿姊唤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江府妖祸你应该知道了吧,是为父一时不查,竟让妖物潜入府邸,占据大宅,当真是奇耻大辱。不幸中的万幸是我们皆无性命之虞。只是你姨娘……”江怀苍沉痛地叹了声,“人已去了。却邪,你放心,我定然追查那帮贼人,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ep;&ep;苏如晦捏了把大腿,两眼一红,做出悲怆的模样,“想不到我出来一遭,与姨娘竟是天人永隔。那些贼人占据江宅,定是冲父亲您来的。父亲,求您准许我留在边都护您周全。若是姨娘在天之灵,想必也放心不下父亲的安危。”

&ep;&ep;“阿弟莫哭,”江雪芽给他递帕子,“你姨娘定然保佑咱们大家平平安安。”

&ep;&ep;苏如晦接过帕子装模作样地擦拭眼泪,帕子按上眼,眼皮登时火辣辣地疼。这帕子上喷了辣椒水!苏如晦这回真落泪了,泪流满面,止也止不住。师姐果然神机妙算,连江怀苍前来报丧也算到了,还特地给他准备了辣椒水帕子。

&ep;&ep;他哽咽着说:“阿姊,真谢谢你啊。”

&ep;&ep;“你我手足何需言谢?”江雪芽笑眯眯道。

&ep;&ep;“好孩子,”江怀苍握着他的肩膀,怆然叹道,“你既有这份孝心,为父又岂能不成全你?也罢,你便留在边都,待大朝议过后,再同为父回乡祭拜你姨娘。”

&ep;&ep;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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