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闭门谢客,专心苦读。

期间崔檀之横冲直撞,来顾府找过他一次,好一通抱怨:“顾五,你可真不够朋友,我约了同窗好友,说好了要替他们引荐你这位明月公子,结果你来了烟柳池却不来见我,害得我琴曲都听不下去了……”

顾明月披着一件宽大舒适的儒袍,长发随意一束,此时对着书窗,手中拿着一本论策,随意翻看,偶尔提笔,在空白之处写下自身心得。

好友的絮絮叨叨左耳进右耳出,完不放在心上,等崔檀之口干舌燥时,才道:“檀之,等我状元及第,再去见你那些同窗,如何?”

崔檀之惊了,『舔』了『舔』嘴唇:“你不是说对状元无意吗?我听门房说你闭门苦读,还以为你只是不想见我而已。”

“……”

挺有自知之明的,顾皎在心底感慨。

他微微垂首,继续提笔写论策,低语:“现在想了。”

这些时日,不知怎么,他时常想起那日见到的少女。

笔杆一停,顾明月漫不经心的问:“檀之,近来可有贵女入京?”

“我怎么知道?”崔檀之嘀咕,“我红颜知己里头,可没一个贵女,我要是今天敢给贵女抛的眼神,明儿我家里就能上门提亲……”

见顾明月专心写论策,崔檀之不好打扰,便告辞离开了。

在他走后,顾明月夸奖了书童一句:“做的好,若是檀之下次还这么唠叨,别给他上茶。”

过了几日,崔檀之再次上门,邀他出去踏出赏桃花。

顾皎本不想去,脑海中划过那日的少女,便同意前往。

他换上了松针仙鹤纹的宽袍广袖,领口微微敞开一线,『露』出细腻的颈项,墨发长发以祥云檀木簪束起一半,脚踏木屐,仿佛古画中走出来的名士。

崔檀之围着他绕了一圈,捂脸:“我现在不想你去了,有你在,我成了碧玉明珠旁的鱼目了,谁还看我啊。”

顾皎瞥了他一眼:“晚了。”

崔檀之啧啧感叹:“你今儿怎么了?难道打算把那些贵女们比下去不成?”

顾皎没理他了,抬步离开。

到了郊外桃花山庄,一群人寒暄过后,有人提议“比美”,所谓“比美”,便是每人去桃林中,折一支桃花,选出最好看的那支后,众人以桃花为题作诗。

顾明月闲闲答应一声,甩开书童,一人在桃花林中漫步。

周边桃枝茂密,桃花簇簇,姿态娇妍,各自芬芳。

顾明月随意折下一支桃枝后,下起了蒙蒙细雨,他也不甚在意,在雨中漫步,没多久,便发现一座凉亭。

踩上青石台阶,正要去凉亭躲雨,顾明月突然发觉凉亭中早有人在此。

隔着竹帘和屏风,顾明月根本看不到里头场景,却知定是位娇客。

东方明微微一礼,含笑道:“惊扰姑娘了,我这便离开。”

言罢,转身欲踏入雨幕中。

上巳节得桃花是真得好看,以前得这个时候应该是和江南得蜜友一起踏清赏花,还会去千年古寺求那一纸平安符,虽不是很信这个但至少也能让蜜友安心,离开江南才几天,我突然想念那时候得日子了

不能说这里不好,可能是因为从小不在京中长大,导致家里人对我都是抱着歉意得,可惜我最讨厌得就是这种,既然做过了又何必这种样子,让人看着心里恶心,所以我会答应出来参加这个活动,也只是想躲避家里那情况而已

听到侍女说了这次活动,完没有想要参加的欲望,说真的要比诗词歌赋又有哪里能比的过江南呢,可惜了那群人不在啊,也不知道说好的来年上京几人能来,出神着听到亭外有人说话公子也是来此避雨的吗?看这雨一下子也停不了,公子如果不嫌弃倒是可以进来喝杯茶水暖暖身体,初春时节的雨很是伤身

完美的无视了边上的嬷嬷一脸不赞同的样子,我也只是好奇这位公子为何会来此处而已,

“清商乖,方才不过是一个梦罢了,现在我还不是好端端地在你身畔拥你入怀?”

可是你又怎会不知我心中所想,族中积怨,仇深似海又怎能是你我二人得以跨越?然时过境迁万物更替,再深的仇怨也会慢慢被时间稀释,就如同我与她虽知家中有怨,却不知究竟为何,被这样不知所谓的怨恨将二人分隔,我又怎能甘心?

“过去的事情便让他随着时间长河流逝泛黄,最终灰飞烟灭,遗忘在时光轨迹上,我心之所向,不过是与清商一同共度余生。”

父母之恩重于高山,我又怎么忍心让你为我而去与他二人争执?千百年来留下的仇怨怎能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轻易化解,若是我与她一同前往,不出三日则必定是客死他乡。

此时我所渴望的却不再仅仅是儿女情长,而是能够守护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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