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路口有石壁遮挡,在视线上已经和身后的别墅区完全隔绝。

&ep;&ep;今天陪靳朝安来的是彭晋和陶潜,彭晋开车。

&ep;&ep;车停稳后,靳朝安眸光一沉,冷声道,“人呢?”

&ep;&ep;后备箱缓缓开启。

&ep;&ep;彭晋下车,立刻将里面那个五花大绑的男人拽了出来,男人浑身上下都是淤青,嘴上封着胶带,一张脸肿得跟猪头一样,看都没办法看。

&ep;&ep;他“呜呜呜”地蜷在地上,手脚都被绑着,动也不能动,说也说不出,又在后备箱里闷着一整晚,精神的折磨以及身体上的疼痛,给他带来了双倍的打击,现在整个人已经有些意识涣散了。

&ep;&ep;听到脚步声后,他条件反射地一哆嗦,下一秒,捆在双手的绳子就被刀子一把割开。

&ep;&ep;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胳膊也已经无法动弹。

&ep;&ep;彭晋割断了绳子后,随后又将他嘴上的胶带扯下。

&ep;&ep;“三哥。”彭晋退回到靳朝安身边。

&ep;&ep;这一声“三哥”,将地上那个男人吓得够呛。

&ep;&ep;他一晚上,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只是怀疑自己是被仇家报复了,但是他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有哪个仇家,敢把事情做到如此绝的地步——他?????可是温家小少爷!

&ep;&ep;温家好歹也曾是北城的三巨头,即便近两年有些没落,但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到头上的。

&ep;&ep;在看到靳朝安以后,他就更不明白了,他平时,可从没得罪过这尊大佛,“靳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得罪过您吧?”

&ep;&ep;他的声音都在发颤。

&ep;&ep;靳朝安向前走了两步,皮鞋的鞋跟一脚踩在他的手腕上,疼得他一声惊呼,冷汗直冒,“靳、靳朝安!我可是温……啊啊啊啊啊!”后面的话,随着手腕上逐渐加重的剧痛变成了哀嚎。

&ep;&ep;靳朝安就像是在碾死一只蚂蚁,没得一点感情。

&ep;&ep;应该是脚上的发力,让他的胸腔有些发紧,他将右手握成拳头,放在嘴边轻轻咳了几声,此刻他的脸色有些发白,这一晚上他耗了太多心神,这会儿本该是他休息的时间。

&ep;&ep;他的胸腔稍微顺畅一些后,便把右手摊开,伸向彭晋,彭晋将手中的刀子转了个方向,将刀柄放在他掌心。

&ep;&ep;靳朝安握住刀柄,单腿屈膝,慢悠悠地蹲了下来。

&ep;&ep;冰冷的刀刃抵在男人的手面,沿着青色的血管轻轻划过……

&ep;&ep;“哪一只?”他淡淡问。

&ep;&ep;哪一只手,趁乱摸得她?

&ep;&ep;“什……什么?”男人早已吓得面无血色,此刻,他觉得自己就像是手术台上待解刨的人体标本,而靳朝安就是个戴着眼镜衣冠楚楚的变态!

&ep;&ep;他根本不知道靳朝安在问什么,他只觉得自己今天倒霉,遇见了这个疯子……

&ep;&ep;靳朝安没有多少耐心,掌心骤然一紧,手起刀落,热血顿时贱了他一脸。

&ep;&ep;“啊!!!!”男人条件反射般昂起头来,痛苦地瞪大双眼,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吼。

&ep;&ep;靳朝安拔出插在男人手背正中的刀子,汩汩鲜血冒了出来,流了一地,脏了他的鞋底。

&ep;&ep;他站起身,神情无恙,走到彭晋身边时,把刀子递给他,淡声吩咐,“另一只也废了。”

&ep;&ep;陶潜从车里拿来消毒湿巾,靳朝安接过,踱到一边,背对着他们,一边聆听身后传来的撕心裂肺的尖叫,一边不疾不徐地擦着脸上的血污。

&ep;&ep;眼镜摘下,拿在手中,上面的血渍怎么都擦不干净,他有些恼。

&ep;&ep;“陶潜。”

&ep;&ep;“是。”

&ep;&ep;陶潜等着三哥吩咐。

&ep;&ep;“一会儿把人亲自送到温家,顺便告诉温伯父,温小少爷手脚不干净,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我靳朝安日行一善,好心替他教育教育,再有下次,我便没有这么大的耐心,直接替他清理门户。”

&ep;&ep;“是。”

&ep;&ep;陶潜留下,安排车子过来“送”温公子回家。

&ep;&ep;靳朝安便和彭晋走了。

&ep;&ep;只是车子刚一拐出环路,彭晋便猛踩了一脚刹车!

&ep;&ep;车身随着惯性向前一晃,靳朝安一手撑住前座的靠背,拿在手里的眼镜掉在了脚下。

&ep;&ep;彭晋:什、什么情况?!

&ep;&ep;刚刚,好像有个女鬼……

&ep;&ep;虽然他不信鬼神,也不怕鬼神,但是黑不隆咚的大马路上突然蹿出一个披头散发的鬼影,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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