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帝高坐在殿上,冠绺遮着她的脸,众臣无法看清的她的表情。

&ep;&ep;礼部尚书老泪纵横的模样,让一些青年大臣,心有不忍。

&ep;&ep;“审。”皇帝平静无波的声音,从殿上传来,对于礼部尚书的自辩置若罔闻。

&ep;&ep;听到这话,刑部尚书,御史大夫,大理寺卿出列。

&ep;&ep;就在这金殿之上,开始了审理。

&ep;&ep;……

&ep;&ep;大齐的刑部,御史台,大理寺,合称三法司。

&ep;&ep;其中,大理寺为全国最高仲裁机关,负责审理案件。而刑部则负责复审以及核查。

&ep;&ep;御史台则负责监督。

&ep;&ep;一般来说,这种大案特案,皇帝都会命三法司共同审理。

&ep;&ep;……

&ep;&ep;朝中的风波影响不到季辰璟。

&ep;&ep;此时的她,看着面前低着头的女子嘿嘿冷笑。

&ep;&ep;谈适终于抬起头,不认同的看向太子。

&ep;&ep;都笑半天了!

&ep;&ep;季辰璟接收到她的眼神,这才收起了自己的笑容。

&ep;&ep;“苏大人今为何来?”季辰璟收敛了表情,语气淡然的道。

&ep;&ep;苏协∶“……”能有好说的,东窗事发,她现在就跟案板上的鱼肉一样,任刀任剐。

&ep;&ep;见苏协始终低着头,也不辩驳,也不说话,季辰璟有些索然无味。

&ep;&ep;“早闻昭远才藻艳逸,凤采鸾章,孤不才愿以为舍人,不知昭远可否成孤此愿?”

&ep;&ep;苏协瞳孔一缩,不敢置信的抬起头。

&ep;&ep;这个人是太子?是那个狭隘敏感,阴郁狠毒的太子?

&ep;&ep;见苏协那副见鬼的表情,季辰璟轻轻一笑,“昭远可愿教孤?”

&ep;&ep;苏协瞬间低下了头,“学生驽钝,不堪为家上驱使,还请家上另请她人吧。”

&ep;&ep;她的官身,已经被皇帝一撸到底了。若不是陈王及时入宫求情,恐怕她的功名也不会留存下来。

&ep;&ep;之前皇帝欣赏她的文采和清名,愿意留她,结果发现她苛待东宫,皇帝怎能留她,原来有多欣赏,现在就有多厌恶。

&ep;&ep;太子再蠢,也不是随便哪个阿猫阿狗可以欺负的,更何况只是个臣子?

&ep;&ep;为此,甚至整个长乐宫都被皇帝清扫了一遍,还波及了未央宫。

&ep;&ep;暗地里,甚至把密卫也清理了一遍。

&ep;&ep;如今,也就只有小太子的东宫,依旧稳如泰山了。

&ep;&ep;如今她算是心如死灰,只想回乡安静几年。对于太子的话语,她是半点反应也无。

&ep;&ep;但是很显然,她,低估了天家子弟的不要脸程度。

&ep;&ep;就见太子像没听见一样,朗声笑道,“好,那就这么定了。日后孤行令表启之事,就交由昭远代劳了。”

&ep;&ep;说着,太子一边哈哈哈一边大踏步走出承乾殿,往同仁殿去了。

&ep;&ep;一直如同泥塑一样的谈适,面不改色的看了苏协一步跟上太子。

&ep;&ep;而后太子郎卫女官侍卫全部小跑着跟了出去。

&ep;&ep;很快,诺大的承乾殿,便只剩下苏协一个人。

&ep;&ep;她脸色苍白又茫然,待她反应过来,回身四顾的时候,发现太子早就没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