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没事!”季辰璟打起精神,想继续听故事。

&ep;&ep;谈适终于恢复冷静,又变回那个冷静的几乎木讷的谈孝和。

&ep;&ep;“只是,太宗毕竟圣主一般的人物,最终……”说着她脸色竟有些无奈,“还是出现废太子的事。”

&ep;&ep;“太宗威望之盛,朝中无人能抵,哀太子便被远远打发的,离京就藩了。后来几经周折,便从郡王将至如今的河间王。

&ep;&ep;哀太子后人谨小慎微,低调万分,缩在河间不敢有任何骄纵僭越……”

&ep;&ep;季辰璟眨了眨眼,终于听出了点味道来。

&ep;&ep;自己这詹事竟同情哀太子,又见其一脸正常。加其之前说的,总算摸到了点东西。

&ep;&ep;这是极赞同嫡长女继承制啊!

&ep;&ep;怪不着不怕说出来,因为季辰璟就是嫡长女继承制的受益者,东宫太子!

&ep;&ep;这样的话,谈适可以说屁股很正了!

&ep;&ep;“如今,我大齐,唯有福王一系……”说到福王谈适一脸嫌弃,“还有河间王一系,是祖宗承认的实番,其余皆在太宗朝,被束在京城了。”说到河间王,她立马又是一个脸色。

&ep;&ep;季辰璟看着她,不发一言。万一她自己以后立太子,想立贤怎么办?

&ep;&ep;看谈适这模样,季辰璟估摸着,要是自己作死说出来,她少不得挂印离去。于是便附和道,“孝和所言有理!”

&ep;&ep;谈适欣慰的看了一眼太子,一点怀疑都没有。毕竟,太子本身也是这个制度的受益者,怎么会不赞同呢!

&ep;&ep;这可是太子立身之本,不然,以皇帝以往对太子的嫌弃,这储位可不一定能轮到她。

&ep;&ep;“只是如今,”谈适面色又不好了,“现任河间王竟又生事……”

&ep;&ep;“河间王世子乃嫡长,她却偏要改立幼子,闹得沸沸扬扬的。圣上斥责她之后,还以为她会改过。”

&ep;&ep;“结果,”谈适一脸痛心疾首,“前些日子河间王世子竟上书请死,言道河间王认为她有违孝道,母要女死,女不得不死。”

&ep;&ep;“诸卿自然不信,一彻查……结果发现河间王凌虐世子,堂堂王孙贵胄,竟瘦骨嶙峋,饥一顿饱一顿的……”

&ep;&ep;见谈适越说越气,季辰璟开口道,“原来如此,怪不着皇姨出去了。”

&ep;&ep;结果谈适一听,抬起头认真的盯着太子。

&ep;&ep;季辰璟被她看的莫名其妙,刚刚自己那话没戳她心肝啊?

&ep;&ep;谈适只得解释道,“殿下,此时正值多事之秋,河间王那事,难免让人隐射到殿下身上,自然得着重处理。

&ep;&ep;臣以为,宁王殿下也许便是如此想的。”

&ep;&ep;季辰璟一听,恍然大悟。

&ep;&ep;怪不着!也对,前段时间正是季辰央风头最盛的时候,河间王又闹着废世子,让人联想到她还真有可能。

&ep;&ep;怪不着皇姨出京了!

&ep;&ep;季辰璟有些感动。

&ep;&ep;只要不涉及嫡长还有太宗这两个词,谈适就冷静的很。

&ep;&ep;见太子明白,便不再往下说了。

&ep;&ep;……

&ep;&ep;“怎的鬼鬼祟祟不进来?”季辰璟好几次一瞥,就看见清尘在外面走来走去。

&ep;&ep;杨清尘咬了咬牙,进了殿。

&ep;&ep;季辰璟刚泡过澡,一身杏黄中衣,懒散的站在那里。要是让苏协看到,估计又得腹诽一句,宫廷礼学到狗身上去了……

&ep;&ep;“怎么了?快说!”见她一副扭捏的样子,季辰璟催到。

&ep;&ep;“我去问了祖母,那科举舞弊的事……”她丧气道。

&ep;&ep;“嗯?”季辰璟挑眉,示意她继续。

&ep;&ep;“祖母说,叫殿下谨言慎行,千万别好奇,最好不要出宫。明天面圣,陛下不提,殿下千万不能提……”清尘自然说了明天要面圣的事,所以得此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