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结果她发现她错了,不管是云太子还是侍舒,都依旧磨磨唧唧的。

&ep;&ep;跟身份无关。

&ep;&ep;依旧软的跟面团一样。

&ep;&ep;无法理解。

&ep;&ep;摇了摇头,季辰璟率先走出隽眠殿。

&ep;&ep;天色才蒙蒙亮,但是季辰璟要去上朝了,上完朝跟着皇帝去养心殿,起码忙到巳时才会回来。

&ep;&ep;然后吃饭,然后小憩一会儿,就到了下午。

&ep;&ep;上午忙得很,只有下午才是季辰璟自己的时间。

&ep;&ep;不过今天不一样,她会提前走,辰时就要告辞,她要回来见自己的打工仔们。

&ep;&ep;侍舒亦步亦趋的跟在太子身后,就像皇帝身边的中常侍一样,她是太子的常侍。

&ep;&ep;季辰璟却没怎么理她,侍舒的性子,使得她只适合做一个普通的贴身侍人。

&ep;&ep;做不了尚书令,也做不了中常侍。

&ep;&ep;季辰璟对她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凑合着用吧,以后肯定要换的。

&ep;&ep;虽然原书中,侍舒才是原主最信任的人,连清尘池央都比不上。

&ep;&ep;……

&ep;&ep;上完朝,养心殿。

&ep;&ep;“下个月西关将领回京述职,你去兵部接待一番吧。”季祁苏眼睛看着奏折,一边眼也不抬的道。

&ep;&ep;“儿臣遵命。”季辰璟跪坐一边的案几后面,轻声答道。

&ep;&ep;她的案几上,也堆着一堆奏折。

&ep;&ep;良久,季祁苏抬起头,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有什么不懂的赶紧问?”

&ep;&ep;季辰璟乖觉的接过一边侍人递过的茶水,双手递给皇帝。

&ep;&ep;季祁苏顺手接过,抿了一口,神色稍微舒缓了一些。

&ep;&ep;“儿臣不知,这南云太守,为何要弹劾广壶太守纳君侍的事情?她们这么闲的吗?”季辰璟一脸懵逼。

&ep;&ep;“你有所不知,”季祁苏眯了眯眼,放松的靠在椅子上,神态舒缓,“她们在京中做给事中的时候,就结下了梁子。所以出了京之后,也时不时的隔空骚扰一下。”

&ep;&ep;“纳君侍当然不是什么事,但是……”季祁苏顿了顿,“广壶太守一年纳了十五房了。”她轻笑出声,“为了给她那个病秧子女儿冲喜。”

&ep;&ep;“朕倒是不知道,她纳君侍,是怎么给她女儿冲喜的?”她语气一如既往的讽刺,还有些好笑。

&ep;&ep;也许是季辰璟表现的很乖巧,季祁苏难得语气温和。

&ep;&ep;季辰璟呆呆的点了点头,“可是,这种弹劾有用吗?”

&ep;&ep;季祁苏看了过来,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此时心情不错,“有啊。”

&ep;&ep;“穆远格(南云太守)是蒋致远(建极殿大学士)的人,当年若无蒋致远提拔,她怎么能担任京官给事中,早已经跟她的同年们,出京当个小县令去了。”

&ep;&ep;“非鹤(广壶太守)是刘扶的人(文渊阁大学士),她跟刘扶一样,擅长庶务,所以被刘扶赏识。”

&ep;&ep;季祁苏轻轻的抿了口茶,“蒋致远跟刘扶一直不对路子,在穆远格看来,不管有没有用,弹劾就行了。万一有用呢?”

&ep;&ep;季辰璟目瞪口呆。

&ep;&ep;“蒋阁老与刘阁老不对付?”卧槽,她第一次知道。

&ep;&ep;之前谈适不是说,刘扶是皇帝在内阁的代言人吗?蒋致远公然排斥刘扶?这么会玩的吗?

&ep;&ep;季祁苏想了想,还是耐心的解释道,“蒋致远出生世家,出色的是人脉,她是朝廷和各个世家之间的缓冲带,本人功利心比较重,但这只是小节,不算什么。”

&ep;&ep;“至于刘扶,出身寒门,为人擅长庶务,而且比较激进,跟喜欢和稀泥寻求妥协的蒋致远一比,她们关系不睦不是很正常吗?”

&ep;&ep;季辰璟神色一禀,她知道,这是皇帝在言传身教了。这种谈论阁老性格和弱点的话语,大概也就皇帝跟太子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