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氏趴在木梯子上,往房梁上挂干菜,听到这一消息,脚下一滑,险些从木梯上掉下来,幸得地上的二人及时扶住了梯子。

&ep;&ep;从木梯上下来后,杨氏直接忽视了辛苦扶梯子的儿子,目光落到栩栩的身上,拉起了栩栩的手,两眼发光,喘息着问:“孩子,这……这是真的吗?”

&ep;&ep;栩栩低下了头,淡淡嗯了声,将袖子中的木牌拿给了杨氏看。

&ep;&ep;杨氏几近昏倒。

&ep;&ep;午膳时,饭桌上,杨氏突然语重心长道:“栩栩,你真打算留在天齐医馆济世救人了?毕竟你一个女孩子家,天齐医馆都是男人,你在里面进进出出,难免招人话柄。若是一直治不好村子里女孩的病,你岂不是永远都不要嫁人了?而且,就算能治好,村子里那么多女孩,一个一个治,得什么时候才能治得完?你年纪也不小了,再拖下去,就嫁不出去了。”

&ep;&ep;韩荆棘拼命憋着笑,抬眼偷偷看栩栩诧异的神色,递眼神道: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娘是不会放过你的。

&ep;&ep;栩栩脸色难看地咳了咳,认真道:“娘,我才十八岁,一点也不急的。”她虽然在现代时已经活到二十二岁,但在这里确实只有十八岁。

&ep;&ep;至于婚嫁,她根本不担忧这个事情,反正不能再嫁人,也想单身挺好的,省得再用这副容貌去祸害人。

&ep;&ep;又道:“夏大夫是神医,一定可以治愈村子里女子的病的,应该……应该也不会花多长时间。而且那是医馆,救治病人的神圣之地,我也是去帮忙济世救人,别人没道理说三道四的。”

&ep;&ep;杨氏勉强算是被堵住了话,“既然这样,娘也没话可说了。”

&ep;&ep;韩荆棘惊讶妹妹何时口才这么好了,竟然可以堵住娘的嘴。他突然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讶异地问:“妹妹,夏大夫给村子里的女子治病,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帮忙呢?他那么多徒弟,应该不至于缺人手要招一个女子做帮手吧?”

&ep;&ep;栩栩并不想把治病需要用她的血做药的事说出来,她也知道自己一旦说出来,不仅让娘和哥哥担心,而且哥哥说不定会阻止她去给夏大夫帮忙。如此的思虑中,她便也装作困惑的模样,“嗯……我也不清楚。”

&ep;&ep;“我知道了!”韩荆棘突然兴奋地叫道,“一定是夏大夫对妹妹你情有独钟,想把你留在身边。”

&ep;&ep;栩栩没料到哥哥又朝那方面想,一时羞红了脸,埋头吃饭。

&ep;&ep;杨氏似乎很赞同儿子的说法,点头大笑,笑着笑着,忽然一敲儿子的头,道:“荆棘,栩儿都有了夏大夫追求,你呢?明天跟我相亲去!”

&ep;&ep;韩荆棘顿时哭泣了脸,“娘,夏大夫已经找到了治愈村子里女孩子病的方法了,您就再宽限儿子一些时间嘛,待村子里女孩的病都治好了,儿子再娶老婆也不迟。”

&ep;&ep;“不行!”杨氏拒绝得干脆,并且当晚,再次给儿子来了个捆粽子。

&ep;&ep;翌日,栩栩留在家中看家,韩荆棘被杨氏扛着去相亲了。

&ep;&ep;相亲的过程显然不会愉快,而结果……看相亲回来的母子黑沉沉的脸庞,似乎也能猜到。

&ep;&ep;杨氏一回到家,便揪住了儿子的耳朵,拿起扫帚便要打儿子的小屁屁。栩栩吓坏了,连忙上前,拉住了杨氏的手,“娘,打在儿身,痛在娘心,您不要打哥。哥他犯了什么错,坐下来慢慢训就是了。”

&ep;&ep;杨氏这才放下了扫帚,浑身颤抖地训道:“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太不懂事,太让老娘不省心了。他都多大的人了,连尊重别人这最起码地礼节都不懂,竟然当着人家的面说人家的女儿丑,说人家的女儿肥的像头猪,比猪还丑!好好的相亲会,生生就被他给搞砸了!得罪人不说,怕是连牵姻缘的月老都要被他给得罪了!栩儿,你说你哥他以后要是娶不到妻子了,可怎么办哟!”杨氏几乎要哭了。

&ep;&ep;韩荆棘因着耳朵被杨氏死死拽着,痛得咬牙切齿,却仍旧不甘心地道:“要让我娶那么胖的女人,我宁愿终身不娶!”

&ep;&ep;杨氏顿时嚎啕大哭:“我怎么生了这么个不孝的儿子啊!”

&ep;&ep;栩栩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她知晓哥哥那说一不二的脾气,就算自己与娘一起劝他,也于事无补。正焦急着,她忽然想到了夏大夫身边的那个阿陶,她的小师兄的姐姐。夏大夫说过,阿陶的姐姐因为吃了她的血,如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女儿身。想到这,一个主意爬上了心头。“哥,只要女儿家没有肥胖症,你便愿意立即娶她是吗?”

&ep;&ep;韩荆棘连连点头,“只要不是胖女人,我就愿意娶。”忽而又沉下了脑袋,悲叹,“村子里估计除了妹妹你,现在也没有哪家女儿是没有肥胖症的。依我们家的穷酸程度,也不会有外村的女孩愿意嫁进来。何况,村子里有肥胖症这么个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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