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马若一人忙着同时煎熬三罐药,栩栩吃惊地张大了嘴巴,思着方才在正堂见到的诸多闲人,一边接过马若递过来的煽火的扇子,一边疑惑道:“师父叫你一个人做这些事?”

&ep;&ep;马若叹道:“师父这是在惩罚我,因我前些日子没有照顾好你,害你险些因为重度发烧而死去。师父估计是气坏了,罚我做这些事已经是轻的了,没把我杀了,真是得万幸。”

&ep;&ep;想到夏大夫除了大夫这个身份,还有杀手的身份,栩栩深知马若那一句没把他杀了真是万幸的话并不假,不由尴尬,“真……真对不起。”

&ep;&ep;在栩栩的帮忙下,那充斥整个房间的烟雾终于散去。马若长长地松了口气。

&ep;&ep;栩栩忽想起了普罗州知府派人送来的信,疑惑道:“对了,东方晟,也是师父的名字么?”

&ep;&ep;马若一愣,“师父还有这么个名字么?”

&ep;&ep;栩栩方想起马若只知道师父两个名字,叹了句:“没事,当我没说。”

&ep;&ep;就在这时,阿陶跑了过来,站在门前喊道:“师妹,师父叫你去密室见他。”

&ep;&ep;栩栩跟着阿陶前往密室,一头雾水地问:“师父不是说要在柴房见我的么?”

&ep;&ep;阿陶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师父才不会去柴房呢。师父是有洁癖的。”

&ep;&ep;“啊?师父……他……他有洁癖?”栩栩不可思议道。

&ep;&ep;阿陶道:“是啊,师父他老人家超爱干净的,沾不得一丝脏。”

&ep;&ep;想到夏大夫总是一身白衣,栩栩终于明白了其中原由,却又挠头不解:“那你之前不是说师父会来柴房见我?”

&ep;&ep;阿陶皱起了小眉头,喃喃道:“我也问师父这个问题了,师父说,是想让你看看弟子犯了错误要接受惩罚的例子,又说,让你明白师父他关心你的心意。”

&ep;&ep;栩栩连忙捂住阿陶的嘴,尴尬道:“别说了,再说下去,我怕是要对师父产生误会了。”

&ep;&ep;“唔,好的。”阿陶点头。

&ep;&ep;☆、庄生晓梦迷蝴蝶(十二)

&ep;&ep;密室中,夏大夫正在翻着书桌上一大摞的书信,其中,普罗州知府的信件被放在所有信件的上面。

&ep;&ep;“师父。”栩栩轻轻叫了声。

&ep;&ep;“哦,你来了。”夏大夫抬起头看了看栩栩,又埋头整理书信,似乎在翻找着什么。

&ep;&ep;出于关心,栩栩道:“师父的病已经痊愈了吗?”

&ep;&ep;“嗯,吃了你连夜煎熬的药,第二日便已经全好了。”夏大夫回答道,却因没找着自己想要的东西而皱起了眉头。突然,他泄气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信,坐下,定定地看着栩栩,“为师现在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见栩栩点头,方接着道:“你那日与我煎熬的药的药方子,是叫续谷经吧?”

&ep;&ep;“师父如何知道?”栩栩呆了,并不记得自己曾与何人说过药的名字。

&ep;&ep;夏大夫却没有理会她的话,接着道:“你可还记得是谁给了你娘亲的?又是什么时候给的?那人交给你娘亲药方的时候,可曾说了什么话?”神色认真得可怕。

&ep;&ep;栩栩不曾想师父会问这个问题,有些吃惊,但作为弟子,只有乖乖回答:“我只隐约记得是个冬天,大抵是十一年前的冬天,那时大雪下得很大。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突然来找我娘,给了我娘这个药方,,老者具体长什么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了,嘱咐的话我记不得了。只是隐约记得后来,娘说,那位老人家是我的救命恩人,但什么时候救过我的命,娘并没有告诉我。再后来,娘将药方托付给我的时候,说了药方的利处与弊处,并要我不要随便将药方给别人。”

&ep;&ep;“那位老人家是我的师父,姓千,名禺。十一年前的冬天,死于非命。”夏大夫突然悲伤道,“我从小是个被遗弃的孤儿,师父收留了我,并倾尽所学,教我医术。那副药方是师父特地为我所做。师父待我恩重如山,我却……至今未能查出杀害他的凶手。”

&ep;&ep;栩栩吃惊的同时又黯然神伤,她不敢以下犯上地劝师父放下仇恨,莫再杀人,只得紧张地沉默。

&ep;&ep;夏大夫忽又道:“你的娘亲与我师父的渊源我以后自会查得水落石出,既然你的娘亲与我师父有过交往,便也有可能是害死我师父的人。”

&ep;&ep;“我娘没有害过任何人!”栩栩突然生气道,浑身颤抖。

&ep;&ep;虽然她只记得八岁以后的事情,而八岁以前的事,她几乎都忘却,记得的也只有七岁后模糊的影子。然而,八岁到十岁这两年的记忆,清楚地告诉她,那样温柔善解人意的母亲,从不会有任何的害人之心。

&ep;&ep;栩栩忽然愣住了,她的母亲,长着什么样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