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夏斌手上。而且,夏斌既然知道倾城并非梁鬼,为何还纵容朝廷将倾城以梁鬼的身份押下。还是说,夏斌有意将倾城置于死地。若是如此,夏斌为何还要将倾城的绝笔信亲自交到她手上?

&ep;&ep;栩栩本不是个爱思考的人,如今面临这些个疑团,确是想得头大,转念又想:“眼下,将倾城救出来最为重要。”

&ep;&ep;救出倾城后,便连夜离开京城这是非之地,莫让圣师父和夏大夫在大郢山等得急了。

&ep;&ep;大抵用了半日的时间,栩栩终于打听出昨晚将倾城抓捕的刑部官员,并立马前往官府击鼓鸣冤,哪知当她在大堂上刚刚提及梁鬼的名字,便被士兵一拥而上,捆了手脚,送了牢狱。

&ep;&ep;看守牢狱的士兵嘲笑说:“今天已经有不下于十人来告知大人抓错了人。大人自己自然也知晓抓错了人,可大人的官品低,在朝中根本没有说话的权利,好不容易得了升官的机会,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抓错了人。你们这些寻常百姓,真真为难大人了。”

&ep;&ep;栩栩天真地忘了人情世故的冷暖。如此笨拙地被关了监狱,是她无论如何也预料不到的。

&ep;&ep;被关牢狱的第二日,有人来看她。

&ep;&ep;夏斌来到关押着栩栩的牢门前,望了望牢中蜷缩在黑暗中的可人,神情忽难堪之至。他怒着眉头遣走了随来的手下,以及看守牢狱的人,方咳了咳,唤了声:“栩栩。”

&ep;&ep;栩栩抬起头,望着那一袭与牢狱之色格格不入的高贵紫衣,神情漠然,“你……来这里做什么?”

&ep;&ep;夏斌俯视着栩栩的脸,说:“带你出去。”

&ep;&ep;“为什么?”

&ep;&ep;“为什么?呵……”夏斌忽然嗤笑,“我夏斌做事从来不需要理由。”

&ep;&ep;栩栩再次把头埋入了胳膊中,喃喃:“可我需要理由。”

&ep;&ep;“你……”夏斌被栩栩的话呛住,愣了好久,“你这个态度……莫不是把我当作了敌人?”

&ep;&ep;栩栩摇了摇头,“栩栩与您相识不过两句话,尚还陌生,算不得关系。何况您是堂堂皇子。栩栩只是……只是不明白您为什么要帮栩栩出狱。”

&ep;&ep;“那么我给你理由。”夏斌道,语气冰冷,“是为了救倾城。倾城现在一心扑死,唯有梁鬼救得了她。能接近梁鬼的人,现在只有你。”

&ep;&ep;听到此,栩栩终于明白夏斌不过是为了利用她将梁鬼找出来,“救倾城只需要你一句话。只要你说倾城是三王爷的女儿,不是万恶盜手梁鬼,便可以救倾城。梁鬼不来也没有关系。”

&ep;&ep;“你可真是天真。我告诉你,我一百句话也救不了她!”夏斌显得相当不耐,“那个后天将要被砍头的人不是梁鬼,是三王爷的女儿倾城。这件事朝中上上下下都知道。只是,朝中上上下下也都知道,三王爷的女儿夏倾城与万恶盜手梁鬼的关系。他们这么做,便是为了逼迫梁鬼现身,掉入早已设好的陷井中。何况,当初他们企图用柳湮来逼迫梁鬼现身,结果柳湮被倾城杀害。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所以,夏倾城固有一死。如今,只有让梁鬼现身劫法场这一个法子,可以救倾城。放心,朝廷设下的陷井于万恶盜手而言,根本不足为道。梁鬼不会被抓。我可以用我的性命做担保。”

&ep;&ep;栩栩被夏斌的最后一句话震慑了,这才拾起精神,抬头惊讶地望着夏斌,“为什么……你……”

&ep;&ep;夏斌冷笑,“既然你事事都想要个理由,那么我都与你说。我之所以帮你,帮倾城,想找出梁鬼,是因为我有我的目的。毕竟,梁鬼若不是因着罪名,也算是世上罕见的人才。他若能为我所用,必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ep;&ep;原来是为了笼络人心。栩栩虽不能参透世道险恶,却也知道要想做成大事,必然需要人心支持,尤其是有能力的人的心。而夏斌要做的大事,便是与皇太子夏云欢争夺皇位。

&ep;&ep;“我知道梁鬼现在在什么地方。”夏斌接着道,因站累了,便挨着墙壁坐了下来,“半个月前,梁鬼从刑场上带走了柳湮的尸骨,躲在了城郊的一处破庙里。将军府奉命前前后后派了数千名精兵前去缉拿,结果皆有去无回。传闻说没有人能够接近那座庙五米之内,否则便粉身碎骨而死。梁鬼大抵因着心爱的人死去,万分伤心,甚至绝望,所以拿着性命在做最后的挣扎。或者说,他可能已经完全疯了。我本想劝倾城去说服梁鬼归顺朝廷,可倾城说她不敢去见梁鬼,说是她杀了梁鬼心爱的人,所以若让她去于事无补不说,甚至可能火上浇油。倾城显然对梁鬼有一段至深的感情,所以在知道梁鬼因她而疯了的时候,她便一心求死,再无他念。”

&ep;&ep;语气忽顿了一顿,侧脸看了一眼栩栩惶然错愕的神情,嗤笑,“听我这么说,你莫不是也怕了去见已经成了疯子的梁鬼?”

&ep;&ep;栩栩确实是有些怕了,同时也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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