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平时都住在这?”李安妍环顾了一圈。

&ep;&ep;郑越钦所谓的住所是一幢别墅,不是特别大,只有叁层。里面空荡荡的,家具非常新,没有异味,但是,也没有一丝人气。

&ep;&ep;李安妍手指在桌面上一抹,捻了一下,没灰。

&ep;&ep;“没错。”郑越钦打开冰箱,递了瓶水给李安妍,自己开了一瓶啤酒,一饮而尽,“只不过也用不着回来,你懂的。”

&ep;&ep;李安妍当然懂,每次和他做完,两个人都懒得动了,就这么睡了。有时候不是在她家就是在开房。

&ep;&ep;当然,不是和她夜晚,大概也如此。

&ep;&ep;既然已经将他送到位,李安妍打算离开。

&ep;&ep;习惯性的抬起手腕看时间,手腕不着一物。

&ep;&ep;前天摔坏了,李安妍后来取下来了,这两天忙,还没有去买新的。

&ep;&ep;“怎么,你赶时间?”郑越钦顺势坐下,柔弱的倚靠着沙发背垫,“不是吧,你要放任我一个孱弱的病人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自生自灭吗?”

&ep;&ep;孱弱?刚才还喝啤酒。

&ep;&ep;郑越钦将空了的易拉罐扔在垃圾桶,“口渴才喝的,我现在饿了。”

&ep;&ep;李安妍无语翻了个白眼,打开冰箱。里面装满了水和啤酒,没有其他的,“来的路上你不说。”

&ep;&ep;只好点外卖了。

&ep;&ep;别墅偏远,外卖起码要一个小时才到。

&ep;&ep;李安妍在等待过程中,上了别墅顶楼,露天的阳台。

&ep;&ep;晚风,伴着虫鸣。繁星隐没在夜空中,抬头就能看到忽明忽灭的星光。目光远眺,能看到一幢幢质朴的老式房子,在夜色中只能看到屋檐的边边角角。

&ep;&ep;没有城市的喧嚣,灯火霓虹,心情很放松。

&ep;&ep;“这里不错。”李安妍评价。

&ep;&ep;郑越钦在她身旁,不免一笑,走到另外一边,指向远处,“看那。”

&ep;&ep;李安妍跟着他所指方向,望过去。

&ep;&ep;茂密的山林,树林摇曳,没了。

&ep;&ep;“等一下。”郑越钦等到月光透出来,“你再仔细看。”

&ep;&ep;遮住月亮的云层挪开,月光好似一层薄纱飘下来,笼罩远处山间。

&ep;&ep;李安妍定睛看去,“这……”

&ep;&ep;皓月银辉,水面澄澈空明,与素月的青光交相辉映,似玉盘。

&ep;&ep;湖光秋月两相和。

&ep;&ep;一种安宁,温柔的心情抒发出来。

&ep;&ep;“像不像星野雅舍。”

&ep;&ep;星野雅舍是李安妍外公住的地方。李安妍8岁母亲去世,父亲再娶之后,就被送到了那里,生活了8年,一直到高中了才回到城市。

&ep;&ep;外公和郑越钦爷爷互为邻居,也是多年好友。

&ep;&ep;李安妍那会在的时候,郑越钦也在,后来,他呆了3年就走了。

&ep;&ep;直到他们在南白一中相遇。

&ep;&ep;其实李安妍早就忘了他。

&ep;&ep;再次见面时,他沿承了小时候的精致长相,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

&ep;&ep;他放荡不羁的,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精光,将一个女孩逗引得面目娇羞着跑开,再轻蔑着跟身边的人调侃,只要他一开口,再纯洁的女人都会变成荡妇。

&ep;&ep;嘴角噙着一抹恶劣的坏笑,以及眼角泪痣泛着血光一般妖艳。

&ep;&ep;李安妍一下子想到了小时候也曾有个恶劣的坏小孩,自以为笑得可爱,却满满恶意的将一块夹着牙膏的饼干给她。

&ep;&ep;后来被她打了,哭着找爷爷。

&ep;&ep;果然小时候就坏,长大了更甚。

&ep;&ep;那时,郑越钦与之说话的,是陈子柏,李安妍第一眼就认出了。

&ep;&ep;少年坐在栏沿,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白得透明的衬衣,领口开了两颗纽扣,脖颈处肌肤细致白皙,露出分明的锁骨。

&ep;&ep;对于朋友肮脏的用词,也只是微不可见的皱眉。

&ep;&ep;李安妍收回回忆,“你就是为了这个才住这里?”

&ep;&ep;湖色像极了星野雅舍的景色。

&ep;&ep;星野雅舍也有一块小湖,不过,在郑越钦当年离开后,就被填平了改成了高速路。

&ep;&ep;外公叁年前也去世了。

&ep;&ep;“我很念旧。”郑越钦颔首,“这里安静,偶尔来一次,舒缓一下。”

&ep;&ep;说是念旧,离开了星野雅舍也没见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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