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顾叶白原先温软带笑的表情一收,面具下的唇线绷出冰冷的线条,目光淡淡地扫过不远处的两人,低声对谢铮说:

&ep;&ep;“之前打过交道,闹得不太愉快。”

&ep;&ep;看似语焉不详的一句,实则交代得清楚简明。

&ep;&ep;谢铮会意地微微点头,面无表情地看向走来的二人,“竟不知两位大人也在此。”

&ep;&ep;其中的一人闻言恭谨地笑笑,“将军诸事繁忙,想也是贵人多忘事,自是不记得这等微末小事,说起来,上次活动时,下官的座位就在您身旁,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了。”

&ep;&ep;说完,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跪在地上的顾叶白,扯扯嘴角道:“这是将军新收的奴?先前倒是不曾见过。”

&ep;&ep;这分明便是睁眼说瞎话了,连从未同顾叶白见过面的李晟都能认出她,更枉论这二位,先前同顾叶白有过激烈矛盾的。

&ep;&ep;谢铮短暂地走了个神,觉得自己再一次见识到了顾叶白的树敌之广,就连伴他出来消遣都能遇上老仇家,而且看那人的样子,着实惹得不轻呐。

&ep;&ep;不过想想也是,她手段阴狠狡诈的,可谓无所不用其极,可偏生又是一副不笑也带叁分笑意的模样,不紧不慢,温润有礼,真跟人起了冲突,可不是如同一拳打进了棉花里,叫人气得心肝脾胃疼。

&ep;&ep;谢铮不由得略显头痛地瞪了顾叶白一眼,真不知道这家伙没有自己的庇护之前,是怎么活下去的。

&ep;&ep;顾叶白也大概知道谢铮的意思,有些心虚地低头拉拉男人的裤脚,讨好的意思不言而喻。

&ep;&ep;殊不知,两人这番细微的举动落在旁边人的眼里,就变成了谢将军对着那顾叶白满脸不耐,顾叶白只好委曲求全,低叁下四。

&ep;&ep;这两个男人的神情愈发得意,觉着自己个儿猜的八九不离十:这顾叶白看似攀上了谢将军,风光无限。实则将军只拿她当个低贱的玩物,给她灌酒玩弄不说,还半点好脸色都没有。呵,什么顾上校,不过是个跪在人脚边摇尾乞怜的婊子罢了。

&ep;&ep;恶向胆边生,或许是看顾叶白这副与平日大相径庭的卑顺模样觉得大快人心,又可能觉得谢铮并不怎么在意他的这个玩物。其中一个男人未经谢铮允许就擅自上前几步,站在顾叶白身前,讥笑地低头看她,施恩般地说到:

&ep;&ep;“怎么,见到了do还不行礼请安?”

&ep;&ep;顾叶白动也未动,抬眼平静地看着此人,眸中一片清冷寒光,眼尾甚至还闪过细微的笑意。她虽是跪着,半点不占海拔优势,却仍有无声的气势压人,令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无端生出心虚。

&ep;&ep;那人在怔愣片刻后,恼羞成怒,试图掩饰自己那一瞬的弱势。

&ep;&ep;“将军,您这奴怎的如此无礼,不行礼不说,还敢直视do”他下意识地回避去看顾叶白,转而向谢铮求援,甚至在恼怒之下失了尊敬。

&ep;&ep;一旁作壁上观的另一人看着他态度不对,连忙上前拉拉他的胳膊,示意他冷静,否则没能折辱报复了顾叶白不说,还平白得罪了谢铮。

&ep;&ep;“将军,您莫怪,钱大人只是一时冲动失了仪态,但还是这sub无礼,云甸的规矩写的明白,sub见到do都必须行礼问安,且为表尊敬,不得长时间直视do所以钱大人有些不悦,冒犯之处,请您原谅。”

&ep;&ep;这一番话说得漂亮,向谢铮致歉讨好的同时,还不忘顺带地点明顾叶白的错处,踩她一脚。若是放在寻常情况下,这主人大概率会勒令sub道歉,甚至施惩,以全了脸面。

&ep;&ep;只是,顾叶白并不寻常,谢铮更不是寻常的do

&ep;&ep;一言不发的谢铮扫了两人几眼,又看看跪着的顾叶白,眉心一皱,也不搭理赔罪的两个男人,自顾自地伸手,将顾叶白拉至自己身后,用身子将她挡住大半。

&ep;&ep;这样明晃晃地偏袒保护,分明就是谢铮不愿顾叶白跪在这两人脚下的意思。

&ep;&ep;两人的笑容微不可察地一僵,还没来得及咂摸出什么异常来,就见谢铮似笑非笑地对他们问道:

&ep;&ep;“她的规矩是我亲手教的,怎么?二位觉得谢某教导无方?”

&ep;&ep;这话说得重,他们怎么敢认。

&ep;&ep;“不,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将军……是赫赫有名的do我们怎敢质疑。”一人惶恐地赔笑,心下顿时有些慌了。这……怎么跟他们想得不大一样?

&ep;&ep;“哦?”谢铮扬扬眉,没有理会,手里揉捏着顾叶白柔嫩无骨的纤手,侧头亲昵地冲她笑笑,“叶白,你之前好像说,这两位是你的熟人?”

&ep;&ep;“可正是呢。”顾叶白配合地冲他笑着,方才面对挑衅时凝结的冰霜化为盈柔的一汪碧水,晃散着清透的波光凝在笑魇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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