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前世她三哥犯了事,他为了她向皇兄求情,皇兄碍于朝臣的意见,只免了冯昌桦的死罪,改判成流放千里,却没想到冯昌桦还是死在了流放途中。

&ep;&ep;他心知她将她三哥看成是她唯一的亲人,便不敢告诉她冯昌桦的死讯。

&ep;&ep;也是因此,他才决定去边关建功立业,争取能在朝中有话语权,确保出了事能护她周全,护她想护的人周全。

&ep;&ep;可没想到,冯蘅那个毒妇,先是做手脚让她滑倒早产,又在她生产之时故意告诉她冯昌桦的死讯刺激她,不止是冯蘅,还有俞氏、萧氏、刘氏……

&ep;&ep;他的阿堇,连同她腹中的胎儿,就这么活生生的被那群毒妇给害死了!

&ep;&ep;想到这儿,纪煊满眼通红,恨不能将那群毒妇挨个再杀一遍。

&ep;&ep;只是那样一来,阿堇就会知道他也重生了。

&ep;&ep;他只能暂且忍下,且看阿堇打算如何复仇。她若要她们死,他便帮她下杀手。她若要她们活,他便让她们生不如死。

&ep;&ep;纪煊闭了闭眼,平息胸中怒气,这时,阿堇带着丫鬟从房中走了出来。他连忙隐到暗中,再一路跟随她回无尘院。

&ep;&ep;冯堇并不知道有人正暗中跟着她,回无尘院的路上,她见珍儿欲言又止,便道:“想说什么便说吧,别憋着。”

&ep;&ep;“奴婢,奴婢只是觉得小姐今日,有些变了。”珍儿吞吞吐吐道。

&ep;&ep;“哦?变在哪儿了?”冯堇问。

&ep;&ep;“三少爷那会儿挨打的时候,小姐为何没有像以前那样为他求情?还有刚才,三少爷跟小姐借银子,小姐也没有答应。以前三少爷借银子,小姐从来都不会不应。”

&ep;&ep;珍儿是知道小姐的钱匣子里还有不少银子的,刚才小姐撒谎骗三少爷时她就想说了,只是到底还是忍到了现在才说。

&ep;&ep;冯堇闻言心下叹了口气,从前她对三哥有求必应,带得珍儿也一心向着三哥。

&ep;&ep;“那会儿父亲盛怒之下,我若是开口求情,只怕会让父亲更加生气,甚至多罚几鞭子。至于借银子这事儿,你也知道,三哥借了银子也是去平康坊听曲儿,眼下父亲还没消气呢,我又怎能再借他银子,让他再去听曲儿惹父亲生气?”冯堇一一解释。

&ep;&ep;珍儿心知小姐说的都有道理,只是她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却又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对。

&ep;&ep;冯堇见她闷闷不乐的,心知这丫头的心一时半会儿是掰不过来了,便不再多说,只加快脚步回无尘院,她还得赶紧回去将那块如意观音玉佩打磨抛光,明日好送给潘老夫人当寿礼。

&ep;&ep;走着走着,一阵清风袭来,冯堇仿佛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是前世豫王最爱用的龙脑香,她停下脚步,回头顺着风刮来的方向看了看,却什么也没看到。

&ep;&ep;“珍儿,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香味?”冯堇问。

&ep;&ep;珍儿抽了抽鼻子,仔细闻了闻,摇摇头:“没有啊。”

&ep;&ep;风停了,冯堇亦没再闻到方才的香味,心想大概是她又产生了错觉,就像那会儿她的刻玉刀下刻出了那人的眉眼一般。

&ep;&ep;毕竟那人眼下应当还在醉春园醉卧春宵呢,又怎么可能出现在冯府。

&ep;&ep;她不再驻足,加快脚步回了无尘院。

&ep;&ep;险些被发现的纪煊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还记得他惯用的熏香,看来她心里也并非全然没有他。

&ep;&ep;只不过以后他再想来看她,就不能再熏香了。

&ep;&ep;纪煊在无尘院里,一直守到冯堇忙活完熄了灯才离开,临走前他甚至动了偷走那块如意观音玉佩的念头,她辛辛苦苦刻的玉佩,凭什么送给一个不相干的人?

&ep;&ep;只是想起前世阿堇的那次崩溃,他生生按下了这个念头。

&ep;&ep;冯堇并不知道自己放在木盒中的玉佩险些被人偷走了,刻玉耗神,这一夜她睡得极沉。

&ep;&ep;第二日一早被珍儿唤起,她想了想,只挑了一身半新的竹青色襦裙换上,头上也只插了一根云纹青玉簪。

&ep;&ep;今日去宣平侯府她唯一的任务是尽量看好六姐,自然没必要打扮得多么鲜亮。

&ep;&ep;一切准备妥当后,见到时辰了,便带上装了玉佩的木盒到正院向母亲请安。

&ep;&ep;到了正院后,在偏厅等了一会儿六姐冯苒才过来,只见她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纱裙,头上插着一根梨花白玉簪,打扮虽素净,却鲜嫩得像花骨朵一般。

&ep;&ep;冯堇心想,六姐今日到底是顾忌潘老夫人六十大寿有所收敛,若是往日,六姐最爱穿着一身素白去赴宴,只因她觉得穿白色最能显出她的俏丽。

&ep;&ep;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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