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嫣香朝前头望了望,便说要去前边的荷花池子边上找找,裴溪故有意放慢了脚步,没有与她一同去。

&ep;&ep;上次便是嫣香故意陷害他,现下他可得离这人远点才是。

&ep;&ep;他站在原地朝四周望了望,几个方向皆已有人去寻了,只有左后方有条极偏僻的小径,似乎还没有人进去找过。

&ep;&ep;那小径边上荆棘丛生,里头瞧着像是块荒废已久的园子,也不知种的什么东西,远远望去一片刺眼的黄。

&ep;&ep;裴溪故犹豫了许久,还是朝那条小径走了过去,万一姜姜进了这里头呢?

&ep;&ep;他抬脚小心翼翼地跨过那些荆棘,顺着铺了青砖的小路往里走去,才走出不过十步路的功夫,便看见前面的地上有一大块红色的东西。

&ep;&ep;裴溪故慌忙跑了过去,待到了跟前才看清,那竟是一滩血。

&ep;&ep;鲜红的血顺着砖缝缓缓地淌,而旁边,便是那只通体雪白娇贵非常的雪玉猫。

&ep;&ep;它四肢僵硬,毛绒绒的身体上沾满了血,早已没了气息。

&ep;&ep;他心中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余光往一旁的地上瞥了瞥,发现不远处竟扔着一把还带着血的匕首。

&ep;&ep;还未等他反应过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宫女尖锐的声音。

&ep;&ep;“是他!就是他杀了长公主的猫儿!”

&ep;&ep;第26章烙刻&ep;“都是属于她的。”

&ep;&ep;裴溪故猛地转身,见身后已经围了好些宫女太监,其中站在最前头的,便是宋夕韵身边那个叫秋兰的宫女。

&ep;&ep;秋兰快步朝他走来,指着地上的血迹厉声喝道:“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长公主最疼爱的猫儿,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ep;&ep;裴溪故冷冷道:“这猫不是我杀的,想必姑娘也心知肚明。”

&ep;&ep;“如今我们这么多人在这儿,可都瞧见了,长公主的猫儿死在这青石径上,只有你一人在侧。”

&ep;&ep;秋兰轻嗤一声,朝身后摆了摆手,立刻便有太监上来将他架住,“把这奴才押回去,让陛下亲自发落。”

&ep;&ep;裴溪故自知辩解无用,只得任由人押着回了御花园。秋兰一见到宋鸣,便立刻跪了下来,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启禀陛下,奴婢去晚了一步,长公主的猫儿已经……已经死了。”

&ep;&ep;宋鸣立刻皱起了眉,冷了声音问:“好端端的,怎么会死了?可查清了是何人所为?”

&ep;&ep;秋兰忙不迭地点头,“回陛下,奴婢已查清了,是长公主身边那个寝奴所为。奴婢去时,他就站在那猫的尸体前头,刀子还扔在一旁,铁证如山。”

&ep;&ep;说话间,身后的太监已将那猫儿的尸体呈上前去,掀开盖布的一角,露出了里头还沾着血的绒毛。

&ep;&ep;周围坐着的贵女们皆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胆子小的,甚至已经以扇遮面,不忍去看。

&ep;&ep;宋鸣的神色越来越难看,生辰宴上见血,可是极为不吉利的兆头。

&ep;&ep;他的目光落在裴溪故身上,斟酌了半晌,才缓缓开了口:“敢杀长公主的爱猫,还让夕韵的生辰宴上见了血,必得重罚才是。”

&ep;&ep;宋夕韵双手环胸,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戏谑地勾起唇角,附和道:“父皇所言正是,一定得重重地罚他。”

&ep;&ep;她将“重重”二字咬的极狠,眼中满是嘲讽,唇角勾起愉悦的微笑。

&ep;&ep;裴溪故咬着牙,抬头仰望着那高高在上的帝王,“奴走到那儿时,长公主的猫已经死了,并非是奴所杀。”

&ep;&ep;秋兰忙道:“陛下,奴婢亲眼瞧见是他动的手,只是来不及阻拦,才酿成此祸。”

&ep;&ep;宋鸣眸光愈发幽深,他慢慢地转着手中的酒樽,淡声道:“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么?”

&ep;&ep;一直未出声的赵皇后听了这话,连忙轻轻拽了下宋鸣的衣角,附在他耳旁道:“陛下,这奴才毕竟是栖迟身边的人,要不还是等栖迟回来,问过了她的意思再作处置罢。”

&ep;&ep;宋鸣迟疑了下,她这话说的没错,如今栖迟不在,他若就这么处置了她身边伺候的人,怕是会惹了她不高兴。

&ep;&ep;可是……

&ep;&ep;宋鸣皱眉扫视了一圈四周,今日这御花园中,来的客人少说也有一百多位,眼下所有宾客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都在等着他的决断。

&ep;&ep;他堂堂九五至尊,万人之上的君王,不过是处罚一个奴才这样的小事,若是还要等栖迟回来再作决断,岂非太没面子了些?

&ep;&ep;他这一辈子最看重的便是颜面二字,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是不能失了皇家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