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心疼地拉着凤青歌仔细检查:“娘的乖青歌,有没有伤到哪里?”

&ep;&ep;“我好疼啊……娘,丢死人了!”凤青歌眼泪都快掉出来了:“我要那个傻子付出代价!娘,你帮我教训她!”

&ep;&ep;“好。”沈芸的眼底闪过暗芒,阴狠道:“你放心。这个傻子不识趣,娘就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到你面前来讨嫌。”

&ep;&ep;凤青歌这才满意:“娘最好了。”

&ep;&ep;仆妇跪在地上,这才敢小心翼翼地解释:“夫人,不是奴婢不想,是王妃、是那傻子不知道怎么回事,打得奴婢四肢酸软,使不上劲……奴婢瞧着,那傻子定然是有古怪!”

&ep;&ep;“满嘴胡沁,一个傻子能有什么古怪!”沈芸怒骂:“我看你就是奸猾想推脱,还不快滚下去领罚。”

&ep;&ep;仆妇有些不甘心,却又不敢多狡辩,只能老老实实下去。

&ep;&ep;另一边,如意引着凤青歌主仆,到了一个破败偏僻的小院子。

&ep;&ep;最开始准备的自然不是这个,既然恭亲王没来,凤府上下的态度也变得极为轻慢。

&ep;&ep;“王妃心性童稚,可能不记得了。”如意假笑,眼底藏着不屑:“这院子原是周夫人病中住过的。老爷怕睹物伤情,命人将院子封起来。今日王妃回府才重新打开。”

&ep;&ep;“王妃请吧。”

&ep;&ep;周夫人是凤娘子的生母,凤兆安的原配夫人。

&ep;&ep;说得好听,院子不远处就是池塘,一个刚生产过的虚弱妇人挪到这种地方养病……

&ep;&ep;凤青梧眼底满是冷意,也顾不上计较她的态度,推门进去。

&ep;&ep;院子里荒草丛生,房屋破败,桌上厚厚地积了一层灰。

&ep;&ep;“大胆!”秋水大怒:“这院子分明未曾洒扫……你们竟敢这样欺侮王妃!”

&ep;&ep;“秋水姑娘这话言重了。夫人毕竟是继夫人,怎好随意挪动先夫人的遗物。”如意轻慢地道:“这是夫人的一片心意,怎么能叫欺侮?奴婢先去给王妃备茶。”

&ep;&ep;说罢,也不管两人的态度,直接扭身走人。

&ep;&ep;秋水想去拉住她分辨个清楚,却被凤青梧扯住,轻轻摇了摇头。

&ep;&ep;秋水跺脚:“王妃,他们分明就是欺负你!”

&ep;&ep;“随他们去。”凤青梧不在乎地四下打量:“我有些饿了,你给我弄些点心……我去四下看看。”

&ep;&ep;凤娘子一辈子没能出过道观,她今天来了,也想替凤娘子看看这个世上,唯一真心真意爱过她的人住过的地方。

&ep;&ep;听她饿了,秋水不再念叨,将院内的石桌打扫一遍,从提着的盒子里一样一样往外掏东西。

&ep;&ep;小巧精致的点心,放了几块煤的小灶,几小瓶配料和精致的小锅。

&ep;&ep;看着不大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只要食材齐全,当场就能做出需要的东西。

&ep;&ep;凤青梧瞥了一眼,指点道:“给点心裹上糖霜,放热油里复炸两遍,蘸花蜜吃。”

&ep;&ep;“是。”习惯了她要的吃食复杂精致,秋水也不觉得麻烦,仔细记在心上:“奴婢去打点水,把这里收拾一下。”

&ep;&ep;凤青梧点点头,自己拿帕子捂住口鼻四处去看。

&ep;&ep;说是没有动过,里面的东西都已经搬空了,长久没人住的房子衰败得很快,显露出几分阴森来。

&ep;&ep;凤青梧一连推了几扇门,除了纷扬的粉尘,几乎都是空空荡荡。

&ep;&ep;直到主家卧房的位置,大约是嫌晦气,上好黄花梨木的拔步床孤零零地留在内间,脚踏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色,不祥又压抑。

&ep;&ep;凤青梧下意识上前两步,细细打量着这精美昂贵的拔步床,几乎能想见生出原身的周水柔是如何形销骨立的,在这个偏僻冷清的宅子里不甘咽气。

&ep;&ep;看拔步床的用心,就知道她曾经在家也是受宠的,最后却在丞相府的后宅磋磨到死。

&ep;&ep;她抬手轻轻摸了下边缘。若是这两母女能够在黄泉相遇,希望她们能有更好的人生,不要再受这种苦了。

&ep;&ep;就在这时,她的手上突然一空。

&ep;&ep;伴随着机关运作的“嘎吱”声,边缘混若一体的木头陷进去一块,床板移动,露出一本蓝色封皮的小册子。

&ep;&ep;凤青梧心头一动,下意识拿起册子,简略看了两眼,彻底沉下了脸。

&ep;&ep;另一头,秋水才出院门,说是去备茶的如意拦住去路,皮笑肉不笑道:“秋水姑娘,夫人有请。”

&ep;&ep;“我不去。”秋水恼怒地瞪她:“我家王妃还在等我回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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