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她信誓旦旦,不像是撒谎,司君冥眸色微沉。

&ep;&ep;“那位陆指挥使……”

&ep;&ep;他默了片刻,在证据面前,照旧坚持道:“不应当。”

&ep;&ep;不应当什么不应当,到底怎么不应当啊!

&ep;&ep;把话说完啊!

&ep;&ep;凤青梧有些抓狂。

&ep;&ep;这么护着那位指挥使,要不是都是男的,她都以为司君冥对人有意思。

&ep;&ep;欸?

&ep;&ep;司君冥确实喜欢男人啊!

&ep;&ep;凤青梧的眼神都不对了,忍不住犹豫道:“那位指挥使确实长得不错,但是……不能因为……就影响了客观判断吧?”

&ep;&ep;作为颜控,她都没有被美色侵蚀大脑,司君冥怎么回事儿!

&ep;&ep;堂堂恭亲王,暗恋一个人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

&ep;&ep;“有话直说,吞吞吐吐像什么样子!”

&ep;&ep;不知道她的想法,司君冥微微皱眉,言简意赅地向她介绍了这位指挥使。

&ep;&ep;陆琢,是渭河陆氏的嫡长子。

&ep;&ep;渭河陆氏,百年宗族,诗书传家,族中子弟有君子之风。

&ep;&ep;简单来说,清高且学富五车,在读书人里面非常有牌面。

&ep;&ep;而陆琢作为嫡长子,文武双全,才高八斗,是出了名光明磊落的君子。

&ep;&ep;如果说重金买凶杀害凤娘子和腹中胎儿,又勾搭侍女暗害安巧巧的人,是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ep;&ep;那陆琢就是朗朗乾坤之下的盛世君子。

&ep;&ep;凤青梧想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想到陆琢通身的气度,一时却又说不出话。

&ep;&ep;这世上真的有一种人,你见过他,就很难对他说出诋毁的话。

&ep;&ep;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你明白了,什么才叫清风朗月的君子。

&ep;&ep;“这未免也太巧了。”

&ep;&ep;没精打采地重新趴下,凤青梧不由道:“偏偏就他的左手虎口上,有这个胎记。”

&ep;&ep;最不可能的人,有最大的嫌疑。

&ep;&ep;“王妃不是说,那人是左撇子?”

&ep;&ep;司君冥面色不变,淡淡道:“陆琢惯用右手。”

&ep;&ep;“李婆子交代,那人是用左手递给她银票。”

&ep;&ep;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打转,凤青梧随口道:“对一个无知妇人,人在放松下是不会太注意细节的。他的惯用手,一定是左手。”

&ep;&ep;递东西的时候,没有特殊情况,人是不会用不常用的手。

&ep;&ep;而且那日在恭亲王府击杀海棠的男子,嗓音跟陆琢清润如玉石交击的声音也毫无相似之处。

&ep;&ep;好不容易有点线索,又走进了死胡同。

&ep;&ep;如果不是陆琢,下一个虎口上有黑痣的人又是谁呢?

&ep;&ep;凤青梧想的头疼,索性抛开思绪:“算了,再想头都秃了。先休息吧!”

&ep;&ep;意味莫名地瞥一眼她乌黑浓密的秀发,司君冥不置可否地挪开眼。

&ep;&ep;一道黑影笼罩下来,说着要休息的凤青梧站在床边,没好气道:“我说,冥皇叔,我要休息了。”

&ep;&ep;“那你就去。”

&ep;&ep;皱起眉头,司君冥沉声道:“站在这里作甚?”

&ep;&ep;他还好意思问她?

&ep;&ep;鸠占鹊巢,还理直气壮?

&ep;&ep;“冥皇叔,搞清楚,你现在睡得是我的床!”

&ep;&ep;凤青梧气死了,怒道:“该不会你占了我的地方,还想让我去睡地铺吧?”

&ep;&ep;她这具身体本来就营养不足,生孩子那一遭更是亏损严重。

&ep;&ep;这些天喝着补气血的苦药,好不容易养回来一些,她可不想再受寒。

&ep;&ep;最主要的是——

&ep;&ep;她凭什么要受这委屈!

&ep;&ep;黑眸带着冷意,司君冥森然道:“王妃的意思,是让本王睡地上?”

&ep;&ep;他身受重伤,凤青梧倒也没那么没人性。

&ep;&ep;“挤一挤很麻烦吗?”

&ep;&ep;在末世,出任务的时候大家将就着挤在一起是常有的事情。

&ep;&ep;凤青梧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理直气壮道:“床这么大,你自己一个人睡不觉得亏心吗?”

&ep;&ep;“你这个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ep;&ep;额头崩出十字,司君冥低吼道:“你的礼义廉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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