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等。”

&ep;&ep;微微皱眉,司玄承抬手拦住小太监,浅笑:“兰昭仪,这不合适吧?”

&ep;&ep;“六皇子殿下要阻拦本宫?”

&ep;&ep;兰昭仪皱眉,嗤笑一声:“本宫劝六皇子不要多管闲事。”

&ep;&ep;“不是本王想多管闲事,实在是……”

&ep;&ep;摇了摇头,司玄承无奈道:“事情就摆在本王的面前,本王没办法袖手旁观呐!”

&ep;&ep;他长得实在是太好,摆出苦恼的样子都让人忍不住怜惜。

&ep;&ep;然而兰昭仪却撇撇嘴,满眼都是不屑。

&ep;&ep;她冷笑一声,嗓音里带着轻慢:“哟,本宫叫你一声六皇子殿下,你还真当自己是什么金贵人了?”

&ep;&ep;恶意不加遮掩。

&ep;&ep;“不敢。”

&ep;&ep;司玄承不禁没有生气,反倒笑意加深,晃着酒壶挑唇道:“在兰昭仪面前,本王哪敢自称金贵?”

&ep;&ep;“算你识相。”

&ep;&ep;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嗤,兰昭仪用令人不舒服的目光上下扫视他一圈。

&ep;&ep;嘴角挂着怪异的笑容,她阴阳怪气道:“皇家血脉自然是尊贵无比,可惜有的人身体流的血,一般都是脏污的,难道只会寻花问柳,做不得正经事。”

&ep;&ep;“人啊,总是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兰昭仪笑道:“要不是沾了血脉的光,有些人早该一出生就被扔到泔水里溺死,是吧?”

&ep;&ep;杀人诛心!

&ep;&ep;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啊!

&ep;&ep;看看这位兰昭仪,嘴毒届的冠军,长相漂亮却偏偏心狠嘴毒,一字一句全都往人心口上扎。

&ep;&ep;司玄承的出身,这宿京内外,谁不知道?

&ep;&ep;一个卑贱的辛者库宫女,借着皇帝醉酒爬床,这才得以诞下他,一度被皇帝引为耻辱。

&ep;&ep;幸亏生下他的宫女,难产而亡,否则只怕要让皇帝如鲠在喉。

&ep;&ep;对于皇帝来说,睡了一个卑贱的宫女,还让她生下自己的血脉,实在是吃了大亏,想起来都要觉得恶心那种。

&ep;&ep;兰昭仪说这话实在是难听,跟指着司玄承的鼻尖骂娘也没什么区别。

&ep;&ep;然而司玄承面色不变,甚至连嘴角上翘的弧度都没有任何变化。

&ep;&ep;“兰昭仪说的是。”

&ep;&ep;他甚至还能心平气和地附和,温声道:“但是谁让本王就是命好呢?总归有一半是真龙血脉……”

&ep;&ep;他笑意渐浓,目光落在兰昭仪的脸上,一字一顿道:“以色侍人,总有被厌倦的时候。本王这一半血肉,难不成还能剜出来还回去?”

&ep;&ep;“出身这东西,实在是羡慕不来。”

&ep;&ep;他喝了一口酒,透明的酒液沿着下巴,滴落在喉结上。

&ep;&ep;色气满满。

&ep;&ep;而他笑如春花,灿烂温和:“有些人倒是出身平平,也敢非议父皇的事情。不知道父皇知晓了,还会不会喜爱这份美色?”

&ep;&ep;可笑。

&ep;&ep;兰昭仪的出身,再怎么尊贵,能有皇帝的儿子尊贵?

&ep;&ep;这后宫中从来不缺美人,一时的宠幸倒是让她飘飘然不知所以然,竟然挑衅到皇子的头上。

&ep;&ep;一个小小的昭仪就敢这么大放厥词,放到皇帝面前,皇帝到底是惩罚自己的儿子,还是一个只睡了几回的女人?

&ep;&ep;兰昭仪的面色大变,恼怒道:“你!”

&ep;&ep;“昭仪娘娘。”她身侧的小宫女脸色惨白,扯了扯她的袖口,拼命使眼色:“六皇子殿下毕竟是当朝皇子,娘娘,三思啊……”

&ep;&ep;兰昭仪面色青白不定,最后恼怒地一甩袖子:“走!”

&ep;&ep;带着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ep;&ep;见她的身影远去,司玄承笑眯眯地转身回头,道:“皇婶真是能忍。”

&ep;&ep;被人挑衅到头上还在装傻。

&ep;&ep;“没有六皇子殿下能忍。”

&ep;&ep;收回银针,凤青梧微笑:“都快忍成忍者神龟了,舒服吗?”

&ep;&ep;被人踩着伤口骂,还能笑成这幅样子……

&ep;&ep;凤青梧心头莫名有些烦躁,气恼道:“你好歹也是个皇子,就不能硬气一点?”

&ep;&ep;这种人,不给点教训,只会蹬鼻子上脸。

&ep;&ep;“忍者神龟,是什么龟?”

&ep;&ep;司玄承却面露好奇,疑惑道:“跟玄龟有什么区别?”

&ep;&ep;“玄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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