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后娘娘。”

&ep;&ep;凤青歌强忍着激动,上前蹲身行礼,眼底带着崇敬。

&ep;&ep;“真是个俊俏的小娘子。”看着她的眼神,皇后满意地笑了一声。

&ep;&ep;从手上褪下一个清透水润的玉镯,套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柔声道:“本宫见了你就觉得投缘,这镯子就当是长辈的见面礼。以后常入宫来玩。”

&ep;&ep;“是,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ep;&ep;凤青歌激动不已,跪地磕头。

&ep;&ep;这可是皇后娘娘的亲手赏赐啊!

&ep;&ep;拿出去,她的身份自然就水涨船高,对说亲又增添一份助力。

&ep;&ep;果然,她这样长得好又聪慧的小娘子,是最得皇后喜爱的。

&ep;&ep;可惜她没有想过,被凤青梧打了两巴掌,又拿着树枝按在地上抽了半天的自己,哪里还有什么美貌可言?

&ep;&ep;本来就只称得上是清秀的容貌,两颊红肿,满脸脏污,别提多狼狈了。

&ep;&ep;也亏得皇后在深宫的宫斗经验,不是白来的。

&ep;&ep;才能面色如常地睁眼说瞎话。

&ep;&ep;沈芸也是喜不自禁。

&ep;&ep;本来今天是太后寿诞,她们母女两入宫又被撵出宫去,是丢了大脸,日后只怕要成为笑话。

&ep;&ep;现在有皇后的赏赐和夸赞,不但不会让人觉得凤兆安失去了帝心,反倒更显得他们家圣宠正盛。

&ep;&ep;母女两都是如出一辙的欣喜若狂,叩头谢恩。

&ep;&ep;“好了,你们今天也折腾了一场,受苦了。”

&ep;&ep;皇后满脸都是慈和,温声道:“如今衣冠不整,也不好叫人看见。趁着现在都在忙碌母后的寿宴,你们早些出宫休息去吧。”

&ep;&ep;多为她们着想啊!

&ep;&ep;在沈芸和凤青歌的眼里,皇后简直是天下最善良最尊贵的人,浑身都散发着圣光。

&ep;&ep;两人感激涕零,眼泪都快掉落出来。

&ep;&ep;含泪叩谢恩典,这才在小太监的引领下出了宫。

&ep;&ep;“两个蠢货。”

&ep;&ep;她们没有看到,她们离开之后,善良尊贵的皇后娘娘满脸嫌恶地鄙夷道:“这凤兆安府上,不是傻就是蠢。”

&ep;&ep;说着,还掏出手帕来,将方才拉过凤青歌的手指细细地擦拭一遍。

&ep;&ep;那仔细程度,简直像是怕在手上留下什么脏东西。

&ep;&ep;扔垃圾似的把帕子扔掉,皇后冷笑一声,嗤道:“不过幸好,这两个蠢货还有点用处。让她们给那个傻子多添添堵,也不枉费本宫的镯子。”

&ep;&ep;说着,她抬手捂住脸颊,带着甲鞘的手指微微按压。

&ep;&ep;这个位置,缺了一颗牙。

&ep;&ep;她的眼底闪过阴狠。

&ep;&ep;“娘娘英明。”

&ep;&ep;她身侧的嬷嬷上前递上新的帕子,谄媚恭维道:“一个镯子,换来两个听话的狗。娘娘深谋远虑,奴婢佩服。”

&ep;&ep;“行了,别拍马屁了。”

&ep;&ep;皇后得意地勾唇浅笑,站起身扶了扶鬓边的凤钗,淡声道:“今儿没有碍眼的人搅局,该去准备太后娘娘的寿宴了。”

&ep;&ep;伴随着夜色渐深,大殿内灯火通明,传来了阵阵丝竹声。

&ep;&ep;凤青梧换上了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手中握着匕首,躺在床上假寐。

&ep;&ep;她被耗干的精神力,到现在才只才恢复了细若蜘蛛丝一般的一丝丝。

&ep;&ep;识海像是干涸的土地,时不时涌上几分刺痛。

&ep;&ep;来到这个时代,她的精神力恢复,除了要靠时间,就是靠休息。

&ep;&ep;她不知道夜里会遭遇什么,唯一能做的就是抓紧一切时间进行休养,争取为自己增添更多的筹码。

&ep;&ep;到了子时,窗户外面传来三声细长的鹧鸪声。

&ep;&ep;凤青梧蓦得睁开眼睛,眼神清醒没有一丝睡意。

&ep;&ep;她翻身而起,手上的匕首在空气中划过。

&ep;&ep;扫出的余风挥灭了蜡烛,而她趁势翻身滚出窗户,动作麻利地翻过宫墙。

&ep;&ep;月光皎洁,银辉如同透明的丝绸,洒落在地面上。

&ep;&ep;司君玄照旧穿着一身玄色绣金边的长袍,静立在不远处。

&ep;&ep;乌发如墨,身披月光,整个人更显得疏离高贵,犹如神祇。

&ep;&ep;如果是往常,凤青梧大约要冲他吹一声口哨。

&ep;&ep;然而现在,她满心都是小长安的安危,连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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