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卫清箩的心沉了下去。

&ep;&ep;皇后是皇帝明媒正娶的中宫,确实在身份上就更占据有利位置。

&ep;&ep;更何况现在礼教为先,她找了这个借口,就连太后都无法反驳。

&ep;&ep;能让恭亲王妃礼仪得体,自然是给恭亲王长脸的事情,也不会让皇家丢脸。

&ep;&ep;可是……

&ep;&ep;皇后会有那么好心吗?

&ep;&ep;当然不会!

&ep;&ep;她这分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ep;&ep;心中微微慌乱,卫清箩却还是寸步不让:“恭亲王妃情况特殊,就算皇后娘娘要做决定,也该先问过恭亲王才对。”

&ep;&ep;“毕竟夫为妻纲,不管恭亲王妃要做什么,总该听一下恭亲王的。”

&ep;&ep;“德妃一片拳拳之心,深情厚谊,真是令人感动。”

&ep;&ep;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皇后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

&ep;&ep;引得卫清箩脸色一变,险些维持不住面上的神情。

&ep;&ep;“只是,德妃既然知道夫为妻纲,难道不知道君为臣纲?”

&ep;&ep;皇后依旧噙着笑意,眼神里带着点儿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皇家兄弟,即使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也是君臣两别。陛下是君,恭亲王是臣。”

&ep;&ep;“恭亲王这段时间,有事出了远门。陛下作为兄长和皇帝,自然是能做主的。”

&ep;&ep;皇后笑问道:“不如本宫带你们去问问陛下?”

&ep;&ep;司君冥出远门了?

&ep;&ep;凤青梧的耳朵动了动,敏锐地抓取到了关键词。

&ep;&ep;怪不得皇后竟然大喇喇地来找麻烦,这是觉得给她撑腰的不在,可以趁机欺负她了?

&ep;&ep;可笑。

&ep;&ep;她今天就要让皇后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ep;&ep;“不必。”

&ep;&ep;卫清箩却咬紧了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皇后娘娘可真是思虑周全。”

&ep;&ep;问皇帝?

&ep;&ep;先不说,皇帝对着司君冥有着怎样的敌意,既然能将一个痴傻儿赐给司君冥做王妃,自然不会介意磋磨一下恭亲王妃。

&ep;&ep;只说皇后毕竟是皇帝的发妻,她要收拾一个人,皇帝难道会打她的脸?

&ep;&ep;偏偏皇后还在得了便宜又卖乖,浅笑道:“当然,如果德妃觉得,陛下跟恭亲王不算君臣,本宫说的话就自然不算数了。”

&ep;&ep;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谁敢应?

&ep;&ep;皇后这显然是有备而来,环环相扣,步步紧逼。

&ep;&ep;终于体现了她一个优秀的宫斗冠军素养。

&ep;&ep;凤青梧不知道的是,她之前能够将皇后肆意打压,不过是占着傻子的身份,和司君冥撑腰。

&ep;&ep;乱拳打死老师傅。

&ep;&ep;皇后养尊处优,没见过这样粗鲁的路数。

&ep;&ep;如今提前防备,自然是周全细密。

&ep;&ep;“臣妾岂敢。”

&ep;&ep;卫清箩无奈叹口气,垂眸道:“皇后娘娘费心了。”

&ep;&ep;说罢,她转身看向抱着小长安,满眼都是纯澈的凤青梧,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ep;&ep;“漂亮姐姐不叹气。”

&ep;&ep;凤青梧冲她傻乎乎地笑,像是根本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甜甜地道:“叹气会老的……漂亮姐姐不要老。”

&ep;&ep;“啊!”小长安附和应声,用力地挥了一下肉嘟嘟的小拳头。

&ep;&ep;明知道她有演戏成分,是在故意装傻,看着她这个样子,卫清箩心头仍旧忍不住生出几分怜惜喜爱。

&ep;&ep;她想,看多了恶鬼和肮脏,干净漂亮的就格外招人喜欢。

&ep;&ep;可是——

&ep;&ep;“恭亲王妃,本宫恐怕护不住你了。”

&ep;&ep;她抬起手,温柔地为卫清箩将歪斜的簪子扶正,低声道:“常嬷嬷是皇后身边的人,必定不安好心。恭亲王妃要多小心。且先忍耐一下,等冥皇叔回来为你撑腰。”

&ep;&ep;是怕她忍不下去,白白的吃了苦头。

&ep;&ep;伴随着她的动作,她的阔袖间充盈的浅淡桂花香气拂面而来。

&ep;&ep;这个香味……

&ep;&ep;凤青梧的眉头一皱,似乎有什么极快地从脑海里划过,总觉得有什么似曾相识的东西被自己忽略过去。

&ep;&ep;然而不等她细想,卫清箩已经满脸愧疚地收回手,歉意道:“我会去请太后娘娘,让恭亲王妃少吃些苦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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