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帝饱受心疾折磨,却又担心有人伺机生出不轨的心思,只能在暗地里寻访名医。

&ep;&ep;然而找遍了天下名医,却始终对于心疾束手无策。

&ep;&ep;除了秘药之外,凤青梧身上的药香味,是唯一能够让皇帝的疼痛有所缓解的存在。

&ep;&ep;这已经注定了皇帝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

&ep;&ep;这些年来,伴随着皇帝的年纪越来越大,他的心疾发作得更加频繁。

&ep;&ep;从间隔一年有余,到现在间隔一两个月。

&ep;&ep;可是,自从上次在云箩宫发病之后,短时间内,皇帝已经复发了三次。

&ep;&ep;这次老太监出宫宣旨,就是因为皇帝在刚才,又一次复发了。

&ep;&ep;越是坐在了高位上,就越是怕死。

&ep;&ep;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皇帝,为了追求长生不老,沉迷服用丹药?

&ep;&ep;皇帝也是如此。

&ep;&ep;心疾本来就已经是他的心病了,现在发作得这么频繁,更是让他的心中生出恐慌。

&ep;&ep;这种时候,还顾忌什么,只想早日将凤青梧抓到身边,研究个透彻。

&ep;&ep;她如果是寻常身份还好,哪怕是某个大臣的妻女,都不会那么难做。

&ep;&ep;偏偏,她在没被发现独特之处之前,先被赐给了司君冥做王妃。

&ep;&ep;饶是老太监在深宫中习惯了尔虞我诈,心机深沉,这会儿也忍不住额头见汗,几乎控制不住面上的表情。

&ep;&ep;名义上跟皇帝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却也是皇帝最为忌惮的人。

&ep;&ep;如果他稍微弱势一些,早就被皇帝直接诛杀,万万不可能让他活到现在。

&ep;&ep;老太监深吸一口气,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恭亲王,您看……”

&ep;&ep;“皇兄不是下旨了?”

&ep;&ep;漆黑的瞳孔看了他半饷,司君冥才抬了抬下巴,寒声吩咐道:“宣旨吧。”

&ep;&ep;一举一动,充满了傲慢的贵气,对圣旨格外的轻慢。

&ep;&ep;对皇帝忠心耿耿的老太监却不敢置喙,忍气吞声地打开圣旨,抑扬顿挫地读了起来。

&ep;&ep;凤青梧趴在司君冥的膝盖上,睫毛轻轻眨动,思绪忍不住飞了出去。

&ep;&ep;她再次意识到了司君冥地位的不同。

&ep;&ep;能让一国之君深深忌惮,一副想杀却不能杀的样子,就连他身边的侍卫都敢冒犯皇帝,让皇帝屈服。

&ep;&ep;到底凭借的是什么?

&ep;&ep;别人家接圣旨,不说沐浴焚香,起码也要抬出桌案,郑重其事地准备,然后全府上上下下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听旨。

&ep;&ep;而他们却该坐坐,该蹲蹲,完全把老太监宣旨的声音当做背景音。

&ep;&ep;皇帝凭什么会这样容忍恭亲王府做大?

&ep;&ep;侧卧之榻岂容他人安睡?

&ep;&ep;目光闪了闪,凤青梧眼底闪过深意。

&ep;&ep;“……钦此。”

&ep;&ep;老太监尖利的嗓音念叨了末尾,脸上的皱纹强行挤出个笑容,擦了擦额头道:“恭亲王,您看?”

&ep;&ep;目光滴溜溜地往凤青梧身上转了一圈。

&ep;&ep;“大胆!”

&ep;&ep;司君冥骤然翻脸。

&ep;&ep;他苍白的脸上像是被气出一抹红晕,直接抬手解下腰间的坠子,朝着老太监扔了过去:“管好你的狗眼!”

&ep;&ep;“奴才该死,恭亲王息怒!”

&ep;&ep;老太监毫不含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ep;&ep;老老实实地捡起那坠子,用袖子擦了擦不存在灰尘,捧过头顶,谄媚笑道:“跟奴才生气,您不值当的。”

&ep;&ep;曾经对凤青梧满脸威胁,这会儿却像是一条毫无原则的老狗。

&ep;&ep;凤青梧捏了捏指尖,轻咳一声,直起腰道:“陛下是让我进宫?本王妃才刚出宫不久,这么晚了……为什么?”

&ep;&ep;这么急,到底为什么?

&ep;&ep;想到老皇帝发病,执着地询问她身上用了什么香,凤青梧的眼底隐隐露出几分深思。

&ep;&ep;“这……”

&ep;&ep;然而老太监却没有应声,结结巴巴地满脸为难。

&ep;&ep;像是想抬头看她又不敢,苦着脸说不出个所以然。

&ep;&ep;“没用的东西。”

&ep;&ep;司君冥眼神冰凉,直接抬脚踹在他的胸口:“王妃问你你就答,舌头用不上本王就替你拔了它。”

&ep;&ep;语气平静,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