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凤青梧的心底冷笑一声,脸上却露出几分犹豫。

&ep;&ep;像是真的被动摇了。

&ep;&ep;叫爹是不可能叫爹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叫爹。

&ep;&ep;且不说她没有乱认爹的嗜好,凤兆安也确实当不得她这一声“爹”。

&ep;&ep;一个因为女儿天生痴傻,就丢到道观里不闻不问,连生死都不在乎的人,也配当爹吗?

&ep;&ep;“希望凤丞相记得自己说过的话。”

&ep;&ep;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句,估计沈芸派出去的嬷嬷,大概也已经收拾得差不多,凤青梧这才终于松了口。

&ep;&ep;她垂下眼,轻笑一声:“既然都是自家人,站在外面未免叫别人看了笑话。咱们还是回府吧!”

&ep;&ep;凤兆安的脸色有些难看,沈芸也挂不住,死死地捏住帕子,第一次觉得这么丢人。

&ep;&ep;丞相府是皇帝赐下的宅子,为了表示对于凤兆安的爱重,距离皇宫并不算远,处于黄金地段。

&ep;&ep;四周居住的也大都是有身份的人。

&ep;&ep;如今街坊四邻,大门虽然都没有敞开,或多或少都露出点缝隙。

&ep;&ep;只怕有人在后面听了个全乎。

&ep;&ep;想到这些,凤兆安的脸都黑了。

&ep;&ep;想他朝堂浮沉几十年,从来都是位高权重,名声清贵,什么时候这么丢过脸。

&ep;&ep;偏偏现在也没处撒气,又不能惹恼了凤青梧,只得打落牙齿和血吞,忍气道:“那就先回府。”

&ep;&ep;一群人这才浩浩荡荡地回了府。

&ep;&ep;凤青梧心中忍不住好笑。

&ep;&ep;明明每次都是自讨苦吃,偏偏沈芸母女两每次都要闹上一通。

&ep;&ep;何苦来着?

&ep;&ep;唇角带着笑意,她在上首的位置落座。

&ep;&ep;有把柄被她握在手里,沈芸这次不敢再继续作妖,老老实实叫人上了一壶好茶。

&ep;&ep;跟上一次明明要给她下药,还选用了旧茶形成了鲜明对比。

&ep;&ep;玉白的指节,仿佛上好的艺术品。

&ep;&ep;凤青梧端起茶盏,啜饮了一口,这才若无其事地道:“好茶,看来是今年的新茶,上好的雨前龙井,价钱一定不菲吧?”

&ep;&ep;眉头跳了跳,沈芸总觉得心头不安,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也不过寻常,没有那么夸张。”

&ep;&ep;“看来丞相府真的是财大气粗,不像本王妃……”

&ep;&ep;凤青梧皱着眉头,满脸忧愁的叹了口气,像是十分困扰的样子。

&ep;&ep;她这副矫揉造作的模样,让沈芸控制不住得眉心直跳。

&ep;&ep;抬手捂住有些飘荡的心口,她勉强挤出个笑容:“恭亲王妃位高权重,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可千万不要再继续取笑家里了。”

&ep;&ep;相对于她修炼不到家的演技,凤兆安就娴熟多了。

&ep;&ep;他不仅没有显露出任何的异样,甚至还能露出满脸的慈爱。

&ep;&ep;关心地询问道:“王妃为什么这样忧愁?难道说,在恭亲王府过得不顺心?”

&ep;&ep;他眉头一皱,拍案道:“咱们家虽然也算不得权势通天,好歹也是陛下的臣子。恭亲王若是真的欺负你,你只管说。我这个做父亲的,总是要给你撑腰的。”

&ep;&ep;这话说得,别提多情真意切了。

&ep;&ep;要不是原身真切的被丢在道观里,像是野草一样长大,凤青梧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

&ep;&ep;“真的吗?”

&ep;&ep;她的脸上笑吟吟的,十分动容的模样。

&ep;&ep;像是被这一片拳拳爱护之心给感动了。

&ep;&ep;于是她玉白的手掌托着精致小巧的下巴,红唇微启,黑白分明的眼眸亮晶晶的,满含着期待。

&ep;&ep;希冀地看着凤兆安,询问道:“如果冥皇叔欺负本王妃,凤丞相一定会为本王妃出头的对不对?凤丞相你都不知道,冥皇叔到底有多可怕。他那个人简直是喜怒无常,杀人如麻。”

&ep;&ep;她双手抱臂,搓了搓不存在的鸡皮疙瘩,像是心有余悸:“女儿真的好害怕……每天连觉都不敢睡。有父亲这句话,女儿才终于放心了。”

&ep;&ep;她两眼放光,抬头看着凤兆安,期盼地道:“凤丞相打算怎么帮本王妃撑腰?本王妃细数冥皇叔的恶行,父亲帮本王妃上书向皇兄告状怎么样?不,那太麻烦了。”

&ep;&ep;她揉搓着下巴,沉思道:“不如我现在就带着父亲入宫,咱们父女两到皇兄面前,请皇兄为本王妃做主,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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