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就这就这?

&ep;&ep;“恭亲王妃什么意思?”

&ep;&ep;沈芸脸色发沉,忍不住出声道:“这份嫁妆,谁家不说一声丰厚?难道恭亲王妃还不满意?”

&ep;&ep;“丞相夫人头上簪子上镶嵌的,是南海东珠吧?”

&ep;&ep;凤青梧不答,反倒看着她满头的珠翠,带着好奇问道:“本王妃看丞相夫人居家打扮,就能将拇指大小的东珠戴在头上。本王妃嫁妆单子上,却只有枣核大小的东珠……”

&ep;&ep;她顿了顿,似笑非笑地牵起红唇,叹息道:“看丞相夫人的穿戴,本王妃还当丞相府豪富。没想到,原来竟这么局促吗?”

&ep;&ep;沈芸一时哽住,差点忍不住抬手去摸自己的发簪。

&ep;&ep;大意了。

&ep;&ep;周水柔的嫁妆确实是十分丰厚。

&ep;&ep;别说拇指大小的东珠,就连珍稀无比的拳头大小的南海东珠,都有数个。

&ep;&ep;拇指大小的,自然也不值一提。

&ep;&ep;她用习惯了,竟然也忘记了这件事。

&ep;&ep;如今被凤青梧指出来,一时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ep;&ep;“为官两袖清风,本来该是好事,丞相夫人也不该这么逞强。”

&ep;&ep;凤青梧摇摇头,艺术品似的手掌托着小巧精致的下巴,柔声道:“将府中最值钱的东西都穿戴在身上,岂不是太过逞强了?”

&ep;&ep;只差没指着鼻子骂她虚荣了。

&ep;&ep;凤兆安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阴沉道:“王妃说笑了。只是这嫁妆终究讲究个吉利……为了给王妃凑个吉利数,这才选用了小东珠罢了。”

&ep;&ep;到底是当丞相的,这话倒是说得合情合理。

&ep;&ep;“原来是这样。”

&ep;&ep;凤青梧也不多分辨,捏着嫁妆单子笑道:“本王妃也不太懂这些,只是这嫁妆单子,到底是凤丞相对本王妃的殷切爱护之意。本王妃改日就在府中设宴,请各家夫人小姐来看看。”

&ep;&ep;她笑了一声,像是带着几分羞赧,轻笑道:“也叫本王妃炫耀一下,家中即使并不宽裕,也给本王妃备下了丰厚的嫁妆。”

&ep;&ep;凤兆安的脸色一变。

&ep;&ep;家底丰厚,他当然也不会亏着妻女。

&ep;&ep;凤青梧刚回宿京不久,对这些不了解,可是宿京的众位夫人娘子,这么多年不可能不了解沈芸和凤青歌的穿戴。

&ep;&ep;叫她们看到,沈芸和凤青歌穿戴着的东西,全都比凤青梧嫁妆单子上的好一个档次,岂不是贻笑大方?

&ep;&ep;他可丢不起这个脸!

&ep;&ep;“等一下……”

&ep;&ep;他猛地抬手,直接将单子劈手夺过来。

&ep;&ep;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完美无缺的慈爱笑容:“我看一下……这分明是给王妃下面的庶妹准备的嫁妆单子,怎么送到王妃这里来了?”

&ep;&ep;他将单子塞到沈芸的手里,眼中含着警告,沉声道:“夫人未免也太大意了些。还不快去将给王妃准备的嫁妆单子送过来?”

&ep;&ep;沈芸心头一疼,险些直接吐血。

&ep;&ep;还要重新给这个贱人准备嫁妆?

&ep;&ep;这份嫁妆单子,好歹也是中规中矩。

&ep;&ep;要比这个更高一个档次,简直是在她的心头剜肉。

&ep;&ep;“老爷……”

&ep;&ep;她面露难色,试图让凤兆安改变想法:“这,这单子……”

&ep;&ep;“连嫁妆单子这么重要的东西都能搞错,夫人实在是太过粗心。”

&ep;&ep;凤兆安冷冷地瞪她一眼,缓声道:“夫人若是处理不周全,不如叫成姨娘来帮帮夫人。”

&ep;&ep;那怎么能行?!

&ep;&ep;掌家拳是她这个正头夫人的权力,怎么能让后院的姨娘来分薄?

&ep;&ep;沈芸心头微凉,不敢再继续反驳。

&ep;&ep;只能强忍着心疼,恭顺地低下头:“不,不用了。是,是我糊涂,我这就去取恭亲王妃的嫁妆单子过来……”

&ep;&ep;顿了顿,她强压下情绪,赔笑道:“仔细瞧瞧,嫁妆仿佛也抬错了……实在是不该出这种纰漏。我这就带人去把王妃的送过来。”

&ep;&ep;说着,她不再耽误,直接又浩浩荡荡地带人把院子里的东西全部都抬出去。

&ep;&ep;凤青梧懒洋洋地看着她折腾,眼底生出一点嘲讽。

&ep;&ep;人的贪婪,真的是没有止境的。

&ep;&ep;明明这些东西,都是属于原身的娘亲周水柔的,不过是被这些小人贪墨了一段时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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