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芸不由咬紧了牙关,深恨她的贪得无厌。

&ep;&ep;已经在原本的假装单子上又丰厚了三成,单子上地东西也都换上好的。

&ep;&ep;她的心都在滴血。

&ep;&ep;可是现在,凤青梧还觉得不满足?

&ep;&ep;她竟然还有意见?

&ep;&ep;沈芸恨不能直接堵上她的嘴,叫她不要再说出什么在她心头上割肉的话来。

&ep;&ep;凤兆安也可疑地僵硬了一瞬。

&ep;&ep;他到底更为老谋深算,没有沈芸表现的那么露骨。

&ep;&ep;不动声色地看了凤青梧一眼,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道:“当然没问题。只是有的事情为父也力所不逮,王妃还要见谅。只能为父能做到的,当然是尽力而为。”

&ep;&ep;他摆出一副慈父面容,满带着不舍疼爱地道:“女人嫁人是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大事,为父当然是要尽心尽力。”

&ep;&ep;看这表现,真像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啊。

&ep;&ep;凤青梧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一声,深深觉得凤兆安生不逢时。

&ep;&ep;能生出凤娘子这样的容貌,凤兆安本身长相自然不错。

&ep;&ep;身材欣长儒雅,面白如冠玉,最绝的是浑身那种文人气度。

&ep;&ep;站在这里,俨然是一个中年的谦谦君子,蓄着胡须也只能给他增添成熟的魅力。

&ep;&ep;要是放在现代,末世还没有来临的时候,就凭他的长相和演技,最佳男主角非他莫属。

&ep;&ep;“凤丞相说笑了,本王妃不过是有问题要请教,当然不会为难凤丞相。”

&ep;&ep;今天收获颇丰,她倒也乐得配合。

&ep;&ep;掩唇笑了一声,腰肢柔软地靠在桌面上,柔柔弱弱地轻声道:“只是本王妃偶然间听闻,早些年皇兄曾经赐给父亲一株天火草。听闻天火草这种奇珍异宝,整个世间也唯有三株。本王妃实在是好奇……”

&ep;&ep;她浅笑一声,黑白分明的眼眸中盈满了纯粹而清澈的好奇光芒:“不知道凤丞相,能不能让本王妃开开眼?”

&ep;&ep;既然找不到,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直接找凤兆安询问了。

&ep;&ep;即便知道,她这样一问,凤兆安肯定会将库房东西丢失怀疑到她的身上,她还是这么做了。

&ep;&ep;秋水对原身对她,全都是忠心耿耿。

&ep;&ep;她喜欢那个圆脸又手巧,有些笨却也开朗爱笑的秋水。

&ep;&ep;而不是那个奄奄一息,趴在床上,脸颊上长着可怖鬼面,仿佛随时会喘不上气的那个人。

&ep;&ep;凤青梧眸光略沉,定定地看着凤兆安,不肯放过他脸上的丝毫表情。

&ep;&ep;凤兆安起初还言笑晏晏,在她说出“天火草”三个字的时候,骤然色变。

&ep;&ep;“不过是一株药草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ep;&ep;他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阴沉,眸光更是陡然变得危险。

&ep;&ep;像是被触及到了不能对人言的禁区,他的表情管理近乎失控。

&ep;&ep;沉默片刻,他才近乎敷衍地道:“外面人没见过,就乱传罢了。恭亲王妃不必听信谣言,再怎么珍稀也不过是药草模样,根本没什么稀奇的。”

&ep;&ep;显然是想糊弄过去,不打算给她看。

&ep;&ep;凤青梧这一趟的目的就是天火草,怎么可能让他就这样轻飘飘地揭过?

&ep;&ep;“不管到底是什么样,本王妃亲眼见了,不就知道了?”

&ep;&ep;凤青梧的脸上笑吟吟的,却带着不容忽视的执拗。

&ep;&ep;故作伤心地道:“本王妃只是看一眼,又不是向凤丞相索要,难道凤丞相也不肯?本王妃还当凤丞相是真的疼爱本王妃,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终究是本王妃错付了。”

&ep;&ep;说着,她像是真的伤心到了极致,弱风扶柳一般扑在曜灵的腹部,揽着曜灵的腰,肩膀微微颤抖,像是在伤怀哭泣。

&ep;&ep;她本来就状态不好,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

&ep;&ep;平常红光满面的样子,这么做可能不太像话。

&ep;&ep;这会儿却毫无违和感,露出一截儿雪白修长的脖颈,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

&ep;&ep;像是水做的人,天生就该多愁善感。

&ep;&ep;“王妃别伤怀了。”

&ep;&ep;曜灵机灵地配合着做出义愤填膺的样子,怒气冲冲道:“属下……奴婢本以为丞相府是好的,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敷衍王妃罢了。奴婢这就带王妃回王府,免得在外面受人欺负!”

&ep;&ep;凤兆安的脸色黑沉。

&ep;&ep;他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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