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

&ep;&ep;总之,才不是因为拿司君冥没办法,又不想挣裂他的伤口才妥协的。

&ep;&ep;见她乖觉,司君冥这才松开手,淡声道:“那就走吧。”

&ep;&ep;没能得到天火草,凤青梧这一趟收获也不少。

&ep;&ep;除了拿到一部分嫁妆,腰包骤然鼓起来之外,还从丞相府的宝库里掏出来不少珍贵药材。

&ep;&ep;幸亏他们人手充足,直接叫人抬上东西,麻利的将凤青梧披散的墨发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就动身离开。

&ep;&ep;他们收拾好就走,根本没有要打招呼的意思。

&ep;&ep;等两人上了马车,凤兆安才急匆匆地从府里追出来,连声道:“恭亲王,恭亲王妃!可是本官招待不周?何不等用过早饭再离开?”

&ep;&ep;知道他没了天火草,一时半会儿又敲诈不出别的东西,凤青梧已经完全意兴阑珊。

&ep;&ep;充分演绎了什么叫做过河拆桥,用过就扔。

&ep;&ep;听到了他的声音,她不但没有掀开帘子回应,还托着腮直接冲着车夫吩咐:“走走走,快一些。不要理他!”

&ep;&ep;搭理他有什么用呢?

&ep;&ep;除了虚情假意地跟他客套几句,连一顿早饭都换不来。

&ep;&ep;父女情深她已经演够了,没睡饱也没能吃早饭,她现在完全没兴趣应付任何人。

&ep;&ep;车夫听命,果然一甩鞭子。

&ep;&ep;伴随着马匹的长嘶声,凤兆安和丞相府一起被丢在身后。

&ep;&ep;凤青梧懒懒得靠在车厢上,雪肤云鬓,桃腮含粉。

&ep;&ep;一双潋滟的眼眸水光粼粼,似睡非睡,浑身上下透着睡不醒的慵懒。

&ep;&ep;脑袋更是一点一点的。

&ep;&ep;像是下一刻,就要直接昏睡过去。

&ep;&ep;司君冥从小接受严苛的礼仪教导,在他面前的人,要么恭恭敬敬,不敢出任何差错。

&ep;&ep;要么努力展现最好的一面,端庄可人。

&ep;&ep;还从没有人这么随意又舒展,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

&ep;&ep;他看得有趣,黑眸不自觉地落在她的脸上。

&ep;&ep;就在这时,凤青梧精致的鼻翼动了两下,倏然一下睁开眼睛,眸光晶亮的坐直了身子。

&ep;&ep;一瞬间满血复活,她兴致盎然地翘起红唇,仿佛发现了至关重要的东西。

&ep;&ep;挺直腰板,郑重其事地开口道:“野馄饨!”

&ep;&ep;被她的反应惊了一下,下意识浑身戒备,手都已经按在武器上,如临大敌的司君冥,在听清楚她的话之后,脑袋上缓缓地冒出三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