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作数?

&ep;&ep;不等凤青梧发问,他已淡淡道:“既然心疾发作频繁,本王的好皇兄必然已经按捺不住。王妃放心,现在该着急的不是我们。”

&ep;&ep;他的目光悠然,遥遥望着皇城方向,意味深长道:“王妃只管等,叫他多送几份圣旨来。”

&ep;&ep;凤青梧想要天火草,皇帝想要保住自己的命。

&ep;&ep;两人的手上各有筹码。

&ep;&ep;现在他们的优势是,他们知晓皇帝对自己的命是无比看重,皇帝却不知道天火草对于凤青梧的重要性。

&ep;&ep;交易嘛,自然是坐地起价,待价而沽。

&ep;&ep;他们越是稳得住,皇帝越该稳不住才是。

&ep;&ep;凤青梧也想清了其中的关节,忍不住吹了声口哨:“冥皇叔好坏呀,我好喜欢!”

&ep;&ep;空手套白狼。

&ep;&ep;反正秋水身上的伤还要养,毒在她的控制下还能撑一段时间。

&ep;&ep;他们不仅不急,这空出来的时间,还能用来调整状态和恢复精神力。

&ep;&ep;一举数得。

&ep;&ep;也难怪她美滋滋到了忘形的地步。

&ep;&ep;司君冥的心头微微一跳。

&ep;&ep;她好喜欢?

&ep;&ep;喜欢什么?

&ep;&ep;耳根莫名泛上了薄薄的热度,心底也似乎被什么挠了一下。

&ep;&ep;刚才还运筹帷幄,从容自在的男人陡然之间直起身,板着脸寒声斥责道:“不像话!王妃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ep;&ep;好端端的,怎么又翻脸了?

&ep;&ep;凤青梧目瞪口呆。

&ep;&ep;不等她再说,司君冥已经像是气狠了,怒气冲冲地瞪她一眼,转身就走。

&ep;&ep;只是那背影,莫名透出几分落荒而逃的仓皇。

&ep;&ep;是错觉吧?

&ep;&ep;他堂堂恭亲王,怎么可能会落荒而逃呢?

&ep;&ep;凤青梧挠了挠脸颊,自我嘲笑了一下脑海里的想法。

&ep;&ep;很快就将这些琐碎的念头甩出了脑海。

&ep;&ep;这一次,甚至没等到隔日,皇帝的圣旨又一次来了。

&ep;&ep;照旧是司君冥派人出面,直接将圣旨拦了下来,连叫它被送到凤青梧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ep;&ep;如此过了五天。

&ep;&ep;第十道旨意终于下来了。

&ep;&ep;这次的传旨太监,也没像前几次一样,连门都没能进。

&ep;&ep;大概是皇帝这段时间饱受心疾折磨,也确实顾不上装模作样。

&ep;&ep;这次直接叫传旨太监带着一队仪鸾司的人,气势汹汹地堵在恭亲王府的门口,大有请不到凤青梧就强逼的意味儿。

&ep;&ep;“哟,好霸道噢!”

&ep;&ep;听了这架势,凤青梧都忍不住咂舌。

&ep;&ep;抬眼看向照旧冷静地坐在桌案后看书的男人。

&ep;&ep;金色的阳光洒在他泼墨般的长发上,为他镀上一层有些温和的柔软光晕。

&ep;&ep;真是好看。

&ep;&ep;凤青梧险些看痴了。

&ep;&ep;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这才道:“冥皇叔,这都第十道圣旨了?是不是差不多可以了?”

&ep;&ep;这几天,她在府里吃好喝好。

&ep;&ep;除了照顾小长安和为秋水施针,几乎没做别的事情。

&ep;&ep;反倒养得脸颊泛上了红润的光泽,整个人看起来状态好得不得了。

&ep;&ep;尤其她的精神力,在几次透支干涸之后,仿佛触底反弹,相比于刚醒来的时候有了增长,简直叫人惊喜。

&ep;&ep;要知道,在这个时代,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时空的限制,她根本没有办法靠打坐冥想来调养精神力。

&ep;&ep;这里又没有丧尸,没有晶核给她挖,她的精神力似乎也没有办法继续进阶。

&ep;&ep;没想到几次耗干,倒是有了意外惊喜。

&ep;&ep;司君冥头都没抬,手上捏着毛病,行云流水地落笔写下几个大字。

&ep;&ep;这才淡然地道:“急什么。”

&ep;&ep;“这,差不多得了吧……”

&ep;&ep;凤青梧偷偷吐了吐舌头,两手交握,忍不住道:“当初岳飞也不过是十二道金牌追回。咱们这都已经第十道圣旨了,也不能太过分不是?”

&ep;&ep;总不可能比岳飞更多吧?

&ep;&ep;更何况,现在皇帝还是大雍的皇帝,堂堂帝王。

&ep;&ep;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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