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本来就长得已经足够漂亮。

&ep;&ep;笑起来的时候,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小娘子,讲究笑不露齿,斯斯文文地保持着最完美的弧度。

&ep;&ep;相反,她的情绪总是外露的。

&ep;&ep;笑得张狂直白,高兴就露出整齐的贝齿,眉眼都弯成了月牙。

&ep;&ep;不高兴就横眉冷目,毫不遮掩自己的怒火。

&ep;&ep;她的笑容太过灿烂,眸子太过清澈。

&ep;&ep;骤然拉进,仿佛一朵开得热烈的花陡然怼到了眼前。

&ep;&ep;司君冥的呼吸一窒,能清晰地看到她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

&ep;&ep;“坐回去。”

&ep;&ep;他的声音紧绷,沉声道:“乱动什么。”

&ep;&ep;“冥皇叔还没说呢!”

&ep;&ep;凤青梧才不听他的,固执地挑着眉问他:“我到底美不美?”

&ep;&ep;大有他不回答,就不罢休的意味。

&ep;&ep;以亲王的规制,恭亲王府的马车自然是很宽敞的。

&ep;&ep;别说只是区区两个人,再上来四五个人也绰绰有余。

&ep;&ep;只是这一刻,司君冥却觉得这宽敞舒适的马车,前所未有地逼仄起来。

&ep;&ep;鼻端是她身上药香和清甜混合的淡淡香味,目光所及是她灿烂到灼目的笑脸,耳畔是她放肆又清脆的声音。

&ep;&ep;喉头发紧,他挪开眼。

&ep;&ep;避无可避,只得嗓音紧绷地道:“尚可。”

&ep;&ep;尚可?

&ep;&ep;凤青梧的脑袋上冒出三个问号。

&ep;&ep;听听,这是人话吗?

&ep;&ep;他竟然说她只是尚可!

&ep;&ep;这个男人的审美有问题吧?

&ep;&ep;她气恼不已,两手叉腰,不依不饶地怒道:“你胡说!冥皇叔,你仔细瞧瞧,到底美不美?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ep;&ep;可以怀疑她的人品,但是绝对不可以怀疑她的美貌!

&ep;&ep;就算是七老八十了,她也是这条街上最靓的老太太。

&ep;&ep;然而司君冥的目光却始终偏向一侧,说什么都不肯落在她的脸上。

&ep;&ep;“你今天必须要看!”

&ep;&ep;凤青梧大脑一热,张牙舞爪地扑过去:“本王妃今天,一定要帮你治治你的眼疾!”

&ep;&ep;她竟然直接伸手,两手捧住男人的脸颊,硬生生将他的脑袋掰过来。

&ep;&ep;因为手上过于用力,两手聚拢,挤压他的腮肉。

&ep;&ep;挤出了一个小鸡嘴。

&ep;&ep;凤青梧瞳孔地震。

&ep;&ep;“哈哈哈哈……”

&ep;&ep;她控制不住地大笑出声,都快喘不上气来,两只手还不肯松开:“好好笑……冥皇叔,你快看!有小鸡……”

&ep;&ep;“凤!青!梧!”

&ep;&ep;司君冥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幽冷的眸子陡然盛满了怒火。

&ep;&ep;这个女人,她真是胆大包天!

&ep;&ep;竟然敢这样对他,简直,简直是该死!

&ep;&ep;尤其看着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司君冥心头的怒火更炽,咬牙切齿

&ep;&ep;“什么人?”

&ep;&ep;就在他即将爆发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

&ep;&ep;入宫了。

&ep;&ep;看着恭亲王府的车架,小太监瑟瑟发抖,强撑着履行自己的职责:“恭亲王入宫,可有召见?”

&ep;&ep;马车上悄无声息,仿佛空无一人。

&ep;&ep;然而护卫在马车边的侍卫,身姿笔挺,杀意凛然,显然是见过血的。

&ep;&ep;在这一片肃杀的气氛中,小太监的额头生出薄汗,有汗水沿着他的脸颊滴落下来,酥酥痒痒,他却不敢抬手去擦。

&ep;&ep;度日如年。

&ep;&ep;就在小太监两腿发软,吓得几乎跌倒在地的时候,车架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

&ep;&ep;“啪嗒。”

&ep;&ep;伴随着什么东西落地的轻响,一道冰寒刺骨的声音传了出来:“本王携王妃,奉旨入宫。”

&ep;&ep;那嗓音杀气扑面,只是几个字,就叫人心头生出寒意。

&ep;&ep;小太监一个哆嗦,垂头看了一眼,险些直接晕厥过去。

&ep;&ep;被随意扔在地面上的,是代表着皇帝旨意的明黄色圣旨。

&ep;&ep;这本该尊崇无比,被小心供奉起来的圣旨上,正横七竖八地沾染着血痕,时间久了有些发黑,显得脏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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