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情况看起来有些棘手。

&ep;&ep;不过这手术刀,路子安是感觉越用越顺手了,再度低下头,“还好,将此段箭身取出,便只剩那箭尖了。”

&ep;&ep;断得不算特别彻底。

&ep;&ep;若是真的很多块,会很麻烦,也会拉长取箭的时间。

&ep;&ep;到时候都不知道凤青梧能不能承受住这么长时间的疼痛。

&ep;&ep;“其实我并不认识裴景同。”邢芷蝶往凤青梧面前凑了凑,小声道:“王妃想要听关于蛊毒的事情吗?”

&ep;&ep;凤青梧的注意力一下就被邢芷蝶给吸引走了,好奇道:“裴景同是什么人?跟蛊毒有关系吗?”

&ep;&ep;“嗯,可以这样说。”邢芷蝶想了想,道:“裴景同对这方面很精通,如果王妃身上真的中了蛊毒,他定然能一眼看出来。”

&ep;&ep;凤青梧奇怪道:“你不是说不认识他吗?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ep;&ep;“我确实不认识他……”邢芷蝶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ep;&ep;“不方便说的话那就不说了,没关系。”凤青梧十分善解人意,看起来没有要继续逼问下去的打算。

&ep;&ep;这样反而让邢芷蝶心里觉得更加愧疚。

&ep;&ep;想到方才因为自己的疏忽才导致凤青梧要受这种苦,她摇摇头:“不是的,我,我确实不认识裴景同,但是我认识裴景焕。”

&ep;&ep;对上凤青梧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裴景焕是裴景同的亲弟弟。”

&ep;&ep;“那裴景焕他懂得这方面的事情吗?”凤青梧问道。

&ep;&ep;“他好像不懂。”邢芷蝶脸上的表情很认真,好像在回忆:“他从未同我说过关于裴景同的事情,似乎对于蛊毒之类的东西也不喜欢。”

&ep;&ep;两人对这事聊得兴起,路子安已经钳住了那断在她肉中的箭尖。

&ep;&ep;“那你……唔!”

&ep;&ep;凤青梧瞪大了眼睛,身体狠狠抖了一下,下意识就要扭头去看自己的伤口。

&ep;&ep;但脑袋被司君冥按着,她只能被迫抬起头来看着司君冥那张好看的脸,咽了咽口水,强撑着开口:“真的,很疼……”

&ep;&ep;她现在有些佩服司君冥了。

&ep;&ep;他总是大伤小伤不断,当时自己取那长箭的时候,还愣是一声没吭。

&ep;&ep;现在自己经历了这一切,便知道这到底是怎么样的疼痛。

&ep;&ep;“夫君,真厉害,我,我甘拜下风。”凤青梧额头冒出冷汗,喘着气打趣。

&ep;&ep;司君冥不知道她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眼神越过她,落在路子安的手上。

&ep;&ep;他的情况也不太好,额头早就因为全神贯注而冒出了汗,低头仔细找着能一次性将箭尖取出来的位置。

&ep;&ep;但很快凤青梧就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ep;&ep;太疼了。

&ep;&ep;那种深入骨髓的疼让她觉得折磨,只能死死咬着嘴唇,整个人疼得发抖。

&ep;&ep;脸忽然被捏了两下,她迷茫地抬眸看过去。

&ep;&ep;司君冥的指尖轻轻按住那已经被她咬破的嘴唇,轻声道:“夫人实在疼的话可以咬本王的手。”

&ep;&ep;他的手修长好看,骨节分明,指腹倒是有些薄茧。

&ep;&ep;垂眸盯着看了会儿,凤青梧摇摇头,正打算拒绝他的这个提议,忽然肩头传来一阵十分剧烈的疼痛。

&ep;&ep;像是自己的肉被生生剜去了一块,令人忍不住要尖叫。

&ep;&ep;司君冥赶紧将人揽进怀里。

&ep;&ep;凤青梧动弹不得,这会儿根本做不出别的反应,只能顺应自己下意识的反应,一口咬在他的肩头。

&ep;&ep;染着血的箭被丢在帕子上,格外触目惊心,邢芷蝶愣了几秒钟,赶紧扭头出去端热水。

&ep;&ep;路子安赶紧替凤青梧将伤口处理好。

&ep;&ep;取箭的时候疼了一瞬,但处理伤口的时候又是另一种折磨了。

&ep;&ep;司君冥忽然感觉自己颈间被温热的液体打湿,心头错愕,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夫人别怕,很快就不疼了。”

&ep;&ep;说完他自己都觉得这话有些苍白无力。

&ep;&ep;但却听到凤青梧带着哽咽的回应,很小声,还带着些委屈:“嗯,我知道,可是,可是现在好疼……”

&ep;&ep;她也不想掉眼泪的,可是这种感觉她根本控制不住身体。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那眼泪先一步掉下来了。

&ep;&ep;她觉得有些丢人,把头埋在司君冥的颈间不肯抬起来。

&ep;&ep;好在路子安的速度很快,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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