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见她似乎并不介意,路子安点点头。

&ep;&ep;“丞相夫人整日被锁在屋内,最后自尽而亡。”说完这个,小心打量着凤青梧的表情。

&ep;&ep;她坐回了石凳,正倚在桌边垂眸盯着自己的莹白的指尖。

&ep;&ep;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同样精致的侧脸,那长翘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然后呢?”

&ep;&ep;路子安斟酌之后,才继续开口:“这丞相府里大多数人都觉得,丞相夫人之所以自尽就是因为受不了打击,生下王妃这样的痴傻儿,觉得面上无光,才被刺激疯了。”

&ep;&ep;“果真如此。”凤青梧冷笑一声。

&ep;&ep;即便路子安说得已经很委婉,她也能猜到,当时说出来的那些话是得多难听,多么不堪入耳。

&ep;&ep;听到的时候她就在心里猜想了,那些人估计会把自己的痴傻跟周水柔的疯联系在一起。

&ep;&ep;没想到还真猜中了。

&ep;&ep;“但,对于这两种说法,其实我更倾向于……”路子安抬眸,正巧跟侧头看过来的凤青梧眼神对上。

&ep;&ep;仿佛知道他心中的所思所想,凤青梧那张略显素雅的脸上,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竟是与他异口同声:“柳婆婆说的。”

&ep;&ep;“看来路神医果真与本王妃想法一致。”凤青梧语带赞赏,冲他眨眨眼睛:“此事本王妃知道了,多谢路神医的消息。”

&ep;&ep;紧绷的神色褪去,她脸上的笑意如同冰雪消融:“看来这件事情,其中定有什么隐情是本王妃不知道的。”

&ep;&ep;“王妃不必这样说,我这也不是什么有用的消息。”路子安摇摇头:“只是如今也没有人知道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本想问问王妃,没想到王妃也一无所知。”

&ep;&ep;对他来说算是毫无收获了。

&ep;&ep;“关于娘亲的事情,本王妃知道的当然不多。”凤青梧说着,脑中蓦然冒出个修长的身影来,眸光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但有人或许知道。”

&ep;&ep;“谁?”路子安下意识追问。

&ep;&ep;但凤青梧只是摇摇头,含糊道:“一位娘亲的故人。”

&ep;&ep;她并未细说,路子安也识趣地没有多问。

&ep;&ep;夜深了,他们二人在此处说了许久话,也不见人归来。

&ep;&ep;这下不止凤青梧,路子安都跟着紧张起来:“怎么还不回来?尚书府也不远,用不了这么久吧?”

&ep;&ep;“可不是去尚书府请人那么简单。”凤青梧道:“那群人铁了心要将邢芷蝶带回去逼问裴景同的下落,哪怕她不知道,也不能放过。”

&ep;&ep;所以,尚书府现在的局势定然是很焦灼。

&ep;&ep;“那怎么办?”路子安沉吟片刻,道:“裴景同被称为蛊王,行踪神秘,上次有消息还是三年前,我相信尚书小姐确实不知晓他的下落。”

&ep;&ep;他当时问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理。

&ep;&ep;“此人神出鬼没,真能找得着吗?”凤青梧也有点怀疑,说着还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本王妃身上的印记未必就是跟蛊毒有关,其实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ep;&ep;只是不知道琉羽教的人为何要寻他。

&ep;&ep;若不是如此,她根本不必为了邢芷蝶而费心。

&ep;&ep;邢芷蝶给她留下的印象还不错,是个热情且大方的姑娘。虽然之前被凤青歌骗着,对自己的态度有点差,但后来也因为相信凤青歌差点丢了命。

&ep;&ep;但她对朋友确实一片真心,凤青梧看在眼里,不能真的不管她。

&ep;&ep;“王妃说得没错,此法只是子安提出来的建议,确实不必当真。”路子安说完叹了口气,越想越觉得心中十分烦闷。

&ep;&ep;他被称一声“神医”是因为医术确实得到了不少人的肯定与赞赏,但这些天面对的很多事情,都让他开始自我怀疑了。

&ep;&ep;自己真的能配得上这个称呼吗?

&ep;&ep;“路神医早些回去休息吧,很晚了。”凤青梧并不知道他内心纠结,拢了拢披肩准备回屋。

&ep;&ep;夜越深,外头的风也跟着大起来,她有点受不住。

&ep;&ep;“好,那子安就不打扰王妃休息了。”路子安转身正要走,忽然又停住脚步:“还有一事忘记同王妃说。”

&ep;&ep;凤青梧停下脚步来看着他:“什么?”

&ep;&ep;只见路子安将一个用帕子包好的东西递到了她的面前:“今日从王妃手中拿到的刀,物归原主。”

&ep;&ep;“哦,这个啊。”凤青梧没有伸手,只是问道:“路神医觉得此物好用吗?”

&ep;&ep;“好用。”路子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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