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君冥带着人率先离开,裴景焕紧绷的身体松了下来。

&ep;&ep;拿起桂花糕,还未塞进嘴里,后背就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ep;&ep;“你到底要干什么呀!你知不知道刚才要吓死我了!”屋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邢芷蝶气急败坏地站在他旁边。

&ep;&ep;刚才的情形她是真的怕司君冥直接对他动手。

&ep;&ep;裴景焕从夜国而来,虽然身手也还算不错的,但到底不及司君冥,从刚才在尚书府的时候就能看出来。

&ep;&ep;就这种情况下,裴景焕居然还敢跟恭亲王叫嚣,她真是觉得那简直宛如从鬼门关门口走了一遭。

&ep;&ep;“没事。”裴景焕被邢芷蝶一拍,手里的桂花糕掉在了碟子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ep;&ep;他若无其事地拿起来,重新塞进嘴里,声音含糊道:“就算恭亲王真的想杀我,恭亲王妃会拦着的。”

&ep;&ep;“你怎么知道?”邢芷蝶瞪了他一眼:“若是王妃不想拦着呢?你这小命就没了!”

&ep;&ep;自己可就没听过这么荒谬的事情。

&ep;&ep;真不知道裴景焕是不是脑子坏掉了。

&ep;&ep;“没了就没了呗。”裴景焕吃完了桂花糕,才慢悠悠起身,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我在这世上无牵无挂,是死是活倒没什么重要的。”

&ep;&ep;“你!”邢芷蝶被他的话气得脸都红了,瞪着他:“你还有没有把我当做朋友?怎么能将生死说得这般草率,难道没想过我会因此伤心吗?”

&ep;&ep;两人之间算是短暂的师徒关系,但更多的是朋友。

&ep;&ep;邢芷蝶在夜国与他结识,平日两人在夜国四处游玩,时常打闹,她早就将人当做了很好的朋友。

&ep;&ep;蓦然听到这种话,不生气是假的。

&ep;&ep;“你不会要哭了吧?可别哭啊。”裴景焕看见她通红的眼眶,愣了下,无奈道:“我开玩笑的还不行吗?我这嘴喜欢胡说八道,你别往心里去。”

&ep;&ep;“胡说八道?那也不能什么都说啊!”邢芷蝶偏过头不看他,虽然看起来还在生气,但心里松了一口气,反驳道:“我不会哭,我长这么大都很少哭的,才不会为了你哭。”

&ep;&ep;“不哭那是最好。”裴景焕没在意,道:“不过我确实不会那么早死,再怎么说,也得把愿望实现了才行。”

&ep;&ep;两人一起出了门,朝着凤青梧离开的方向而去。

&ep;&ep;“愿望?”邢芷蝶有点好奇,忽然想起他们之前聊过的话题,问道:“你是说……帮你娘亲找到那个人吗?”

&ep;&ep;两人在夜国的时候,常常会一起爬上房顶,坐着聊天。

&ep;&ep;这件事,邢芷蝶曾经在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过。

&ep;&ep;“是啊。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个小愿望。”裴景焕说着笑了笑,但笑意却未达眼底,“就是想看纪元晁早点死。”

&ep;&ep;邢芷蝶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迷茫道:“纪元晁是谁?”

&ep;&ep;“就是易容骗你的人。”

&ep;&ep;两人说着话,不多会儿就已经到了门口,裴景焕敲了敲门,看向她:“你要进去吗?此事与你无关,最好还是不要牵扯进去。”

&ep;&ep;“我也不想被牵扯啊,但很明显,你说的那个叫做纪元晁的人已经盯上我了,三番两次来找我的麻烦。”

&ep;&ep;提到这个邢芷蝶就觉得一阵头疼,无奈地开口道:“保不准哪天我被人掳走,到时候死都死不明白,那不委屈吗?”

&ep;&ep;想到这里,她更加坚定自己要好好习武的想法。

&ep;&ep;这样也不至于不能反抗。

&ep;&ep;敲了门,里面却没有传来回应的声音。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ep;&ep;正打算再敲的时候,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ep;&ep;曜灵站在他们两人面前,“在此处稍等片刻。”

&ep;&ep;“哎!等等!曜灵。”看人要关门,邢芷蝶赶紧上前,问道:“王妃怎么样了?没事吧?”

&ep;&ep;“主子没事,只是需要先处理一下身上的伤。”曜灵答道。

&ep;&ep;门再度被关上,裴景焕忽然回头,看向邢芷蝶:“恭亲王妃怎么受伤的?”

&ep;&ep;“被那个纪元晁带的人用短箭刺入了胸口。”邢芷蝶提起这件事还有些愤愤不平,道:“不止是那个纪元晁会易容,那个跟在他身边的女子也会易容,趁着王妃不注意就用那短箭偷袭,真是不要脸。”

&ep;&ep;“羽肆?”裴景焕思索之后,语气笃定,又奇怪道:“她的箭很毒,为何恭亲王妃只是受了外伤?这不应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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