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苍辰并不怎么关心朝堂之事,但听到羽翊说的话,脸上露出几分思索的神情来。

&ep;&ep;“挺有意思的,对不对?”

&ep;&ep;见苍辰陷入沉思,羽翊的声音反而变得欢脱起来:“反正无事可做,我也还未去过宿京,不如就去玩玩吧。”

&ep;&ep;水绿色的裙角转瞬便消失在他的眼前,一如方才悄无声息的出现。

&ep;&ep;这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夜。

&ep;&ep;与苍辰这边的情况不同,纪元晁正藏身于客栈之中,手臂鲜血淋漓。

&ep;&ep;羽肆回屋的时候便看到有个陌生男子坐在桌边,顿时紧张起来,正要摸弓的时候,忽然察觉到不对劲,停下了动作:“……左护法?”

&ep;&ep;“过来。”男子睁开眼睛,看到她的身影,似乎才放下心来:“替本座处理身上的伤。”

&ep;&ep;听到熟悉的嗓音,羽肆才确定面前这人确实是左护法,赶紧上前。

&ep;&ep;纪元晁身上的伤不轻,也不知是何时回来的,整片衣袖都染成了血色,很是渗人。

&ep;&ep;羽肆坐在他的身侧,抬手将那染了血的衣袖直接从肩头整块割断。

&ep;&ep;纪元晁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就连她也不知晓到底这位左护法的真容是如何模样。刚进来时瞥见陌生的脸,一时间还没能反应过来。

&ep;&ep;“左护法这是被谁所伤?竟然如此严重。”羽肆用温水将伤口附近的血迹清理干净,这才看清楚这伤的情况。

&ep;&ep;最深的伤口处几乎能瞥见白骨。

&ep;&ep;“自然是那位恭亲王,若非本座还留了些心思,怕是不止伤了手臂这么简单。”纪元晁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嘲讽似的勾起嘴角,眼底闪烁着狠戾的光芒:“不过,他身上的萦尘还没解。”

&ep;&ep;“什么?”羽肆闻言,手顿了顿,诧异道:“这怎么可能?算算时日,若是没解,萦尘的毒应当早就发作了才是。”

&ep;&ep;看到司君冥完好无损出现的时候,羽肆根本没多想,只以为他是想到办法解了毒。

&ep;&ep;毕竟凤青梧这位圣女就在身边,若是真的被他们寻到了解毒之法,倒不是什么稀奇事。

&ep;&ep;“只怕是凤青梧还不知晓解毒的具体法子,更何况,萦尘的毒性不稳,真正的解毒方法只有教主才知晓。”

&ep;&ep;纪元晁说到此处忽然顿住,因着羽肆忽然落下的药粉而闷哼一声,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

&ep;&ep;“马上就好。”羽肆抬眸看到面前人咬牙强忍痛楚的样子,手下动作忍不住加快,嘴里继续说道:“萦尘的毒用圣女之血可延缓发作,是不是圣女用血替他延缓至今?”

&ep;&ep;“多半是如此。你这样一说,本座倒是忽然想到,今夜能成功从他耳朵手中逃脱,或许是因为萦尘。”

&ep;&ep;被这话吸引了注意力,纪元晁回忆起方才跟司君冥过招的时候。

&ep;&ep;那时他发现司君冥的招式狠厉且果决,可以肯定他是想在今夜直接杀了自己。

&ep;&ep;原本这一剑应当落在胸口,可当时司君冥的脸色忽然变得不太对,然后就分了神。尽管只是非常快的瞬间,还是被他给捕捉到,及时撤身离开。

&ep;&ep;思及此,纪元晁忍不住捻了下指尖,口中喃喃道:“本座没看错,他的手背方才确实有红色的纹路。莫非,真是如此……”

&ep;&ep;“出现赤璃纹应该是毒发的症状,他当时没有什么不对劲吗?”羽肆闻言追问道:“左护法可看清楚那纹路的样子了?”

&ep;&ep;“并非赤璃纹,只是普通的红色纹路。”纪元晁轻轻摇头:“赤璃纹的纹路特殊,并不会出现在毫无联系的人身上。”

&ep;&ep;言语间,纪元晁胳膊处的伤口已经被羽肆仔细处理好,她将手边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转身出去了。

&ep;&ep;再带着温水回来的时候,刚一进门便听到纪元晁的声音:“羽肆,月印在你手上?”

&ep;&ep;“是。”将手中的东西放下,羽肆听到这句话有些不明所以,轻声道:“这不是先前左护法安排好的吗?月印留在我身上,玉符左护法带着,这样不会有问题。”

&ep;&ep;“怎么了?”说完这话,羽肆便发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ep;&ep;纪元晁顶着一张十分清秀的脸,但那眼神却是格外的阴沉。

&ep;&ep;“拿来给本座看看。”纪元晁坐在桌边,脑中回忆着自己之前所有遇见过的人。

&ep;&ep;到现在,他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身上的玉符不见了。

&ep;&ep;“是。”羽肆虽然不明白为何纪元晁忽然提出要在这时候看月印,但还是伸手在自己的腰间摸了摸。

&ep;&ep;小小的月牙形白玉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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