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司君冥刚直起身子来,一眼就瞥见正背对着这边,拉着倚翠犹犹豫豫,不敢过来的司芜。

&ep;&ep;这副场景跟方才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倒是完全不同。

&ep;&ep;他忍不住低声轻笑了下,转身坐回自己位置,嗓音已恢复平常:“夫人若是有什么话想同公主说,就去寻她吧。”

&ep;&ep;“眼下,她怕是不敢再来本王面前了。”

&ep;&ep;确实如司君冥所说,司芜现在十分纠结。

&ep;&ep;刚才脑袋一热说了那些冲动的话,现在想想司君冥的眼神,她还有点后怕。

&ep;&ep;“倚翠,你去吧,就让皇婶来本公主房间,就说本公主有些话想跟皇婶单独说。”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要避开司君冥比较好。

&ep;&ep;万一再贸然露面,冥皇叔因为刚才的事情找她的麻烦怎么办!

&ep;&ep;想想被那双黑眸盯着的感觉,她就头皮发麻,断然不敢再去尝试一遍了。

&ep;&ep;但她也完全没后悔说方才那番话。

&ep;&ep;自己总归都要离开皇宫了,以后天下之大,或许再也遇不见冥皇叔呢?只要避开现在,以后便不用再怕。

&ep;&ep;如果因为这番话能让冥皇叔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行为很自私的话,那倒也没什么了!

&ep;&ep;“公主,那您可千万别同王妃再说些什么奇怪的话了。”倚翠踌躇片刻,最后别无他法,只能答应司芜。

&ep;&ep;她也没什么拒绝的权利。

&ep;&ep;只能叮嘱司芜别说什么不该说的东西,免得又惹人不快。

&ep;&ep;“哎呀,皇婶才不像冥皇叔那般冷酷无情呢,板着脸就知道吓人!再说了,皇婶对本公主那么好,定然不会忍心对本公主生气的。”

&ep;&ep;司芜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很是自信。

&ep;&ep;刚说完,身后就传来轻笑,戏谑的声音自两人背后响起:“是吗?”

&ep;&ep;突兀的声音让倚翠吓得直接转身跪倒,垂着头连声道:“恭亲王妃恕罪!”

&ep;&ep;“起来吧,本王妃有话跟公主说,你先退下。”凤青梧走到两人旁边。

&ep;&ep;倚翠起身后悄悄看了一眼司芜。

&ep;&ep;“去吧。”

&ep;&ep;司芜将人屏退之后,对上凤青梧的目光,轻咳了两声,眼神闪烁:“皇,皇婶。”

&ep;&ep;这副做贼心虚的样子让凤青梧心里更觉得好笑,却强行忍着,板起一张脸来道:“方才那些话,公主究竟是什么意思?”

&ep;&ep;“啊?我,我没有什么意思呀,只是不想看皇婶在恭亲王府受委屈……”司芜心头一跳,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小声道:“皇婶生气了吗?”

&ep;&ep;她当时有些冲动地说出那些话来,现在想想仍然有些后怕。

&ep;&ep;或许自己可以选择用更加温和迂回的方式来说呢?

&ep;&ep;不过事已至此,也没办法,说出去话泼出去的水,再后悔也是没用的。

&ep;&ep;“公主觉得本王妃受委屈了?为何?”凤青梧实在是好奇。

&ep;&ep;为什么司芜忽然会冒出这么个想法来?

&ep;&ep;而此时,倚翠才刚走出去,就被司君冥从后头给叫住。

&ep;&ep;“奴婢在,王爷,王爷是有什么吩咐?”她跪在地上,心里其实跟司芜一样紧张,掌心都已经冒出了汗。

&ep;&ep;“本王问你。”司君冥坐在椅子上,问道:“你也觉得,王妃受了委屈?”

&ep;&ep;看方才那样子,这贴身侍女应当是知道些什么的,言语间似是在阻止司芜继续说。

&ep;&ep;“奴婢,奴婢……”

&ep;&ep;倚翠磕磕巴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ep;&ep;若是按照公主心中所想,那确实恭亲王妃是有些委屈的,该有的大婚没有,极为草率。

&ep;&ep;可这话她敢说吗?

&ep;&ep;她不是公主,只是个小小的丫鬟,这相当于指责恭亲王的话怎么敢说?

&ep;&ep;稍不留神就会丢了命的!

&ep;&ep;“怎么不说?”司君冥此时的心情其实还算不错,语气也很平淡,开口道:“将公主所想说给本王听听。”

&ep;&ep;倚翠把头埋得更低了,颤声道:“公主,公主不是有意的,王爷别同公主计较……”

&ep;&ep;“本王何时说与她计较了?”司君冥指尖敲了敲桌面,催促道:“快些。”

&ep;&ep;听到如此,倚翠觉得左右为难。

&ep;&ep;传闻这位恭亲王喜怒难辨,他这样问,究竟是真心想听实话,还是想要听别的?

&ep;&ep;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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